“產檢需要,忍着點。”
男護士語氣冷漠,陸悠悠卻覺得頭很暈,不知道是嚇的還是推針太快了,忽然覺得很想吐,於是真的頭一歪,“哇”一聲,張嘴就吐了一地。
……
第二天,謝予晴難得沒被鬧鈴催起,在牀上磨蹭了好一會兒,才撿起了地上的衣衫。
恰恰相反,這些天一直比她晚起的男人卻已經做好了早餐,看她下來,神色自然地招呼,“吃了早餐再走吧。”
很簡單卻用料豐富的陽春麪,青花瓷的碗沿反折着暖陽的光輝,映入眼底,並不刺眼,反而有種融融的暖意。
謝予晴接過筷子,問他,“今天怎麼起這麼早?”
“怕你起晚了,沒時間喫早飯。”他同樣也喫起了陽春麪。
他說得理所當然,謝予晴卻有點羞怯,心中有種暗暗的,無可奈何的苦惱。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又彼此心生愛慕,不擦點槍走點火是不可能的,事實上,他們現在的“夜間活動”花樣豐富,說他有底線吧,的確經常弄得她雙目失神,久久虛脫。
可說他沒底線吧……
哪怕有時候她真覺得那樣有損身體健康,他還是恪守着最後一條線,沒有藉機討要最大的回報。
他的定力,謝予晴想了很久想到了一個比喻,大概就像偷喫糖果的小孩,糖紙剝開了,他偷偷舔了幾下,卻沒敢,或者沒捨得喫掉。
“只會一些簡單的。”鬱清很謙虛,“一個人生活,做飯是必備技能。”
聽到這話,謝予晴卻笑了,“那我挺另類的。”
“不是另類,是特別。”
難得沒在基地喫第一頓,謝予晴和鬱清聊了一陣,才神采飛揚地出門。
風很大,銀杏金灑紛飛。
也奇怪,這種落葉喬木到了寒冬深處,竟也沒掉光葉子,枝葉稀疏,卻有一種別緻的偉岸。
今天的訓練賽,謝予晴在上單的位子上提了二隊的小孩。
由於每天的訓練賽時間固定,很快就有粉絲髮現不對勁——訓練賽期間,其他人都不在,可沈晨居然在一個人打rank?
一開始隊粉在超話發截圖,詢問今天是不是休息日的時候,還沒幾個人迴應。
直到晚上,與TheSky打訓練賽的隊伍不慎露出戰績,網上才起了一些波瀾——TheSky的冠軍上路,居然沒參加訓練賽?
在一些猜疑聲裏,沈晨的粉絲開始@俱樂部,也有的私信問情況。
不過,情況並未發酵。
因爲這是沈晨第一次沒參加訓練賽,很難說會不會有身體不舒服之類的客觀因素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