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田千鶴有些不相信。
三川花祭當年都需要許多妖怪一起出手才能建立。
不僅有防止人類和其他生物出入的結界,還有各種娛樂設施和攤位。
就憑她之前見到的那羣小妖怪就想重建三川花祭?
開什麼玩笑呢?
“唉,不都跟你說了,以前的大妖們都復活了嗎。
鐮井顯治說不定也在裏面,你就不想去見見鐮井顯治?”
姜屍無奈嘆氣。
最討厭一些說話不聽的傢伙。
每次都跟那些傢伙說完了所有的東西,結果轉頭就忘。
真不知道那羣傢伙的腦子是不是用來裝屎的。
“鐮井先生也在?”
羽生田千鶴的語氣有了些許高興。
“不保證啊,鐮井顯治只是復活了,但是不一定就在三川花祭裏。
他之前說要去找一位故人,之後就不知道浪哪去了。”
姜屍攤手。
“這樣嗎……不過只要有三川花祭,鐮井先生就不會錯過。
我要去找他,想知道他對當年的事情究竟有沒有留下遺憾。”
羽生田千鶴看向鎮守之森。
“現在?”
姜屍撓撓頭。
“嗯。”
羽生田千鶴點點頭。
“可是現在三川花祭還沒開放呢。
妖怪們太長時間沒有舉辦過三川花祭,已經把術式給忘了。”
姜屍提起這事表情就有些怪異。
他本來也想去直接去三川花祭的。
但是狐齋宮他們說妖怪們太長時間沒舉辦。
已經把術式給忘了,現在正在抓耳撓腮的回想自己當年是用哪個術式建立的三川花祭。
除了負責佈置結界和小喫攤的妖怪。
其他的妖怪都在仔細回想自己當年是怎麼製作術式符文的。
那一大羣妖怪坐在一起抓耳撓腮的樣子。
讓姜屍想到了花果山上聚在一起想辦法怎麼突破瀑布的猴子。
不過這樣也挺好,雖然想破頭皮去回憶當年術式的樣子很搞笑。
但一大羣妖怪聚在一起的場面可是好久都沒見過了。
三川花祭,只要有妖怪們聚在一起互相嬉戲打鬧,也算是舉辦成功了吧。
姜屍有點欣慰的想着。
而羽生田千鶴卻已經走遠了。
妖怪們沒有建立起來三川花祭是妖怪們的事情。
但去三川花祭見鐮井顯治是她羽生田千鶴的事情。
“嗯?人呢?”
姜屍回過神來,羽生田千鶴已經不見了。
“達克納斯大人,那位妖怪小姐已經走掉了。”
花散裏在旁邊提醒。
“啊?什麼時候走的?”
姜屍撓頭。
“達克納斯大人你剛剛閉眼欣慰的時候。”
花散裏再次提醒。
“剛剛?那你怎麼不攔一下?”
姜屍看向花散裏。
“因爲我在數星星。”
花散裏理直氣壯。
“……傍晚時分你數個屁的星星……”
姜屍無語,現在才下午剛快晚上,太陽還沒下山呢。
“我數的滿眼金星。”
花散裏說完也走開了。
留下姜屍無語。
“唉,女人吶,真是麻煩。”
姜屍攤手。
啥時候女人能和那羣變異者一樣單純就好了。
這樣就知道該用什麼方式對待她們了。
“不過,那個羽生田千鶴體內的妖力本就所剩無幾。
之前又釋放了那麼多妖力構建幻象。
能堅持到三川花祭的場地嗎?”
姜屍看着手裏腐朽的羽子板。
這是羽生田千鶴的本體,已經朽爛的不成樣子了。
“還是幫一下吧。”
姜屍伸手撫過,羽子板變得嶄新如初。
然後飛向了三川花祭場地的方向。
而另一邊,逞強走向三川花祭的羽生田千鶴。
也越來越虛弱,身形幾近透明。
她的妖力不足以維持自身存在了。
“鐮井……先生……”
羽生田千鶴看着鎮守之森的深處。
這就是離別嗎?
知道渴望之人就在眼前,卻不能陪伴下去的感覺。
“真是……讓人難以接受啊……”
羽生田千鶴癱坐在樹下。
身形快消散了。
而在這時,一對羽子板閃爍着光芒進入了她的體內。
原本枯竭的妖力變得充盈,虛幻的身形變得凝實。
久違的力量感涌入心中。
羽生田千鶴重新站了起來。
“這是……”
羽生田千鶴看着自己,這是什麼情況?
“喂,喂喂,聽得到嗎?
看你可憐的份上,我修復了你的本體,給你補充了一點力量。
然後我也確認了一下。
鐮井顯治已經進入三川花祭現場了。
你進去就能看見他在老位子上。
好了,沒事了,祝你接下來的生活愉快。
再見,羽生田千鶴小姐。”
姜屍的聲音傳來。
“……謝謝您……”
羽生田千鶴向三川花祭走去。
花散裏也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達克納斯大人還真是容不下一點離別呢。”
花散裏心中思考。
雖然姜屍平常會說些看破人生的道理,但其實自己一點也沒做到。
說什麼離別只是人生中的一件常事,習慣就好了。
但實際上每次發生離別,姜屍總會甩出一根繮繩,把人離去的人們從黃泉路上拽回來。
這種行爲也不知道該說是任性,還是該說是某種執念。
“總覺得……達克納斯大人也被困在了某種離別的執念裏呢……”
花散裏思考。
“你說什麼?”
姜屍突然冒了出來,給花散裏嚇了一跳。
“達克納斯大人,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花散裏白了姜屍一眼,嚇死她了,身邊突然出來一個龐然大物。
“沒事,咱倆都不是人,所以不存在人嚇人,嚇死人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