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有事的。”攙扶着死士上馬車向海濱城趕去,到城門之下。太子師站出,道:“打開城門。”守將站於城門之上,望去道:“是外使大夫,打開城門。”城門打開,太子師駕車而入。乳螺西王,八大輔臣站於宮門之外迎接,其後有文武百官。太子師扶着使節走出,下車交節,跪下道:“外臣拜見大王。”乳螺西王走下高臺,道:“先生請起。”太子師起身,相國迎上前來,道:“先生出使蟑螂國辛苦了。”太子師轉身,乃然關心死士紅頭,道:“紅頭受傷了。”相國驚色相望,道:“先生在返國的途中遭遇了什麼?”太子師面向相國,道:“我們在返回的途中遭遇蟑螂兵的追殺,辛有紅頭相護,有驚無險。”相國吩咐隨從將紅頭擡出,隨後相國又道:“將紅頭擡下去找御醫醫治吧。”乳螺西王上前來,甚是感動,道:“先生受驚了,隨寡蟻入宮,慶功酒爲先生壓壓驚。”太子師止步不前,乳螺西王轉身問道:“莫非還有什麼心事?”太子師擡頭相望,道:“外臣先去拜見太子殿下。”乳螺西王大加讚賞道:“先生乃忠義之士,太子如有此忠義之臣乃太子之萬辛,寡蟻。你去吧,不要忘了,這慶功宴可是爲先生準備,先生一定要來。”太子師點頭,道:“好!”隨後向驛館奔去。
仰望天空,候鳥向南遷徙,排成的人字形跨過大海。涼風四起,捲起落葉如翩翩起舞。路邊枯黃的野草,又是如此的淒涼。太子師走進驛館,回首望去,進入面見太子,跪拜,道:“太子殿下。”太子對於眼前的太子師是一副不屑的樣子,趾高氣昂的道:“先生,你現在威風了,可以不把我這個異國太子放在眼裏啦。”太子師跪地埋頭,道:“微臣不敢。”太子的言語之中可是綿裏藏針,深深的扎進太子師的心裏,道:“你出使蟑螂國爲乳螺西洲解了圍,是大功臣啊!乳螺西王有沒有對你大加封賞。”這些話句句刺痛它的心,道:“臣的此番做爲全是爲了白蟻族,爲了殿下你啊!臣生是白蟻族之臣,死是白蟻族之鬼,絕無二心。臣之所爲殿下應該知道。”太子冷笑一下,道:“知道自己真心就好,退下吧。”太子師起身,道:“老臣告退。”太子師眼望太子退出驛館,走下木梯又回首仰望。它知道太子對它有了猜忌之心,目前它只有用行動來證明它對白蟻族是忠心的,以此打消對它的猜忌,換回原來的太子,那個時候的太子是懂的它的用心良苦。太子自從失去夫蟻和孩子之後,意志消沉,醉生夢死。太子師走出之時,便有官員送上美女陪同飲酒,談風弄月。太子師仰之拂袖而去離開驛館,又搖頭嘆息,道:“難道復國就真的無望了嗎?太子沉迷於酒色,對臣有疏遠之意,往日胸懷大志的太子到哪裏去了?”又埋頭嘆氣,希望太子能夠早日覺醒,復國纔能有望。
死士紅頭原本是市集之屠夫,以殺蟲來維持生計,與妻子和孩子過的十分清淡。此蟻好義,將賺來的錢分散給窮苦百姓,贏得了好名聲。它年輕的時候跟隨劍師練習劍術,練成後之後隱於市集。此蟻極好打抱不平,許多豪門貴族不敢欺負百姓,懼怕它手中的長劍。蟑螂大軍入侵,在長提殺戮百姓,紅頭投奔相國府。初次來投奔的時候門客聚集在一起,譏笑它是莽夫一個,心中更無韜略爲相國出謀劃策。它卻不屑一顧,走到相國的身前,道:“相國,我願意投奔你的門下,爲國殺賊。”相國笑而問道:“你是何等生分?做何營生?”它瞟眼這些門客,昂首挺胸,道:“市集之屠夫。”引得這些門客是捧腹大笑,道:“屠夫,哈哈……,屠夫賺錢賺到相府了,”又是一陣鬨笑。相國也是忍住笑,叫來管家,道:“這些錢夠不夠,回去好好做生意,爲國打仗是士大夫和將軍們的事。”它將銀兩扔在案桌之上,憤然離去。任狂風大雨的洗刷,閃電劃破厚厚的雲層,驚雷炸響,目露殺氣,蟲見之心生膽懼,伸出握劍的手,其手還在顫抖。長劍出鞘,寒光逼蟲,緩緩的走進家裏,看着尚在襁褓之中的嬰兒,哇哇大哭不決。屋外閃電不斷,照亮它那陰暗的臉,驚雷響徹天際。手中的長劍刺下,血漿滲透而出流下。此時它的妻子走進,見到這一幕是驚叫連聲,驚恐的表情,有雙手相捂,其哭喊聲不斷。紅頭蟻拖着帶血的劍,道:“你跟我大半輩子,沒有享過一天的福,只有等下輩子一併償還。”說完一劍刺出,妻子伸手抓住它的衣袖,滑下,倒於血泊之中。紅頭蟻丟下手中的長劍,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淚眼含糊,仰天長嘯,此時它心中的痛是無法估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