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深夜,寺蟲進入魏王宮。站於魏王的身前道:“大王,夜已深,該休息了。”魏王起身伸伸懶腰,打打哈欠,笑道:“寡蟲還真是有些睏意了。”寺蟲躬身站於魏王的身後,道:“不知大王今夜到哪位妃子的寢宮休息?”魏王隨口而道:“魏國夫蟲吧。”
寺蟲退出,去向魏國夫蟲的寢宮,通報道:“今夜大王到魏國夫蟲的寢宮就寢。”魏國夫蟲上前行禮,道:“哀家知道了。”魏國夫蟲喚進一個侍女,道:“去備一下大王最愛喫的糕點吧,備一壺大王最愛喝的核桃酒吧。”侍女上前行禮道:“奴婢這就去準備。”隨後便退出魏國夫蟲的寢宮。
魏王坐於几案之前看着此書簡,是愛不釋手。起身又看着放在几案之上的書簡,又拿起此書簡,望向站於旁邊的寺蟲,道:“我們走吧。”魏王在寺蟲的陪同之下走出魏王宮,向後宮走去。
站於高閣之上,有琴聲悅耳,傳入魏王的耳中。魏王問旁邊的寺蟲,道:“這是何蟲所奏?”寺蟲道:“大王,此琴音是從秦妃的寢宮之中傳出的。”魏王步伐輕盈的走過廊橋,情不自禁的向秦女的寢宮走去。寺蟲緊跟在魏王的身後,道:“大王,魏國夫蟲的寢宮在哪邊。”魏王道:“寡蟲知道,何須你來提醒。”魏王又轉身向魏國夫蟲的寢宮走去,向前走幾步,又停了下來,叫來寺蟲道:“你去向秦妃通報一下,寡蟲今夜就不來了。”寺蟲道:“好,奴才這就去。”
寺蟲進入秦女的寢宮,躬身站於宮門口,道:“娘娘,今天晚上大王就不來了。”秦女起身望向寺蟲,問道:“大王這是爲何?”寺蟲答道:“大王與魏國夫蟲有要事相商,到魏國夫蟲的寢宮去了。”秦女有些失落的道:“我知道了。”隨後進入簾帳之中。
魏王入魏國夫蟲的寢宮。魏國夫蟲早已準備好糕點和核桃酒,因爲這些都是魏王最喜歡的。魏國夫蟲上前行禮,道:“大王。”魏王站於魏國夫蟲的身前,道:“夫蟲,不必如此多禮,起來吧。”魏王坐於几案之前,夫蟲坐於一旁,爲魏王斟酒。魏王望向夫蟲,道:“夫蟲啊!這書簡寡蟲已經看過了,切中我魏國之要害,不知是何蟲所寫?”魏國夫蟲道:“大王若是想要見此蟲,明日在朝堂之上召見此蟲就是了,它正是小蟻的弟子子桑。”魏王沉思一會兒,念道:“小蟻,小蟻。”又望向魏國夫蟲道:“你說的是趙國之聖賢小蟻吧。寡蟲曾聽聞小蟻已經離開趙國前往周都洛邑了。寡蟲一直在想啊!若是小蟻到我魏國,寡蟲定會盛情接待。”魏國夫蟲一邊爲魏王斟酒,一邊言道:“子桑跟隨小蟻多年了,有輔國之才。臣妾看過它寫的《法經》,也許是受到小蟻的真傳。”魏王感嘆的道:“是啊!寡蟲若是得到此蟲,我魏國定能興盛。”魏王喝下此酒,有些醉醺醺的了,道:“夫蟲啊!你看寡蟲有些醉了,還是就寢吧。”魏王在魏國夫蟲的攙扶之下進入簾帳之中。
次日在朝堂之上,魏王召見子桑。子桑進入魏王宮,叩拜之後,道:“大王。”魏王坐於朝堂之上,道:“先生請平身吧。”隨後寺蟲搬來几案和坐墊。魏王道:“先生請坐吧。”子桑坐於魏王之前,左右大臣的正中間。魏王道:“先生,你要感謝寡蟲的夫蟲啊!是夫蟲向寡蟲舉薦了你。”坐在一旁的夫蟲面向子桑只是微微一笑。子桑起身一拜,道:“夫蟲。”夫蟲笑道:“先生可不要忘了舉薦之恩咯?”子桑再次一拜,道:“子桑不敢忘,也不敢忘夫蟲與大王對子桑的知遇之恩。”
入後宮,魏王在魏國夫蟲的身前急得是團團轉,又轉身面向夫蟲,道:“夫蟲啊!你都看到了,按照先生此法變下去,我魏國遲早會大亂的。”魏國夫蟲站於一旁,道:“大王,此時你應該立即召見先生入宮。”魏王這才坐下來,道:“是,是,夫蟲說的對。”又望向宮門之外,道:“傳子桑立即進宮見寡蟲。”
子桑入宮拜見魏王,道:“大王。”此時的魏王正在氣頭之上,話也懶得說上一句。夫蟲上前扶起子桑,道:“先生請起來吧。”一眼斜向坐於身後的魏王。子桑望向眼前的夫蟲,點頭明白了夫蟲的意思,夫蟲羞澀的退到魏王一旁。子桑上前道:“大王被大臣所牽制,此對大王不利。”魏王滿臉疑惑的望向子桑,問道:“先生此話是何意?”子桑道:“先生曾教導子桑,爲王者要乾剛獨斷,只有這樣才能駕馭大臣,而不是被大臣所牽制。大王可以翻開史書去看看,歷來弒君的大臣或士大夫比比皆是。”魏王這纔有所醒悟,道:“先生要變就去變吧。”夫蟲站於一旁,道:“大王,先生沒有實際之權,上有相國壓着,先生所頒佈的法令很難在魏國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