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錯將軍跟隨武安君一起出府,入秦王宮面見秦王。王錯將軍望向秦王立即跪下道:“大王,河西陷落了。”秦王聽後驚起,道:“什麼?”之後又坐下。王錯將軍不斷的磕頭道:“兵敗乃末將之過,請大王責罰。”武安君站於一旁,躬身道:“大王,勝敗乃兵家常事,敵軍圍困河西長達三年之久,苦無援兵,還請大王寬恕王將軍兵敗之罪。”秦王面向王錯將軍道:“既然武安君爲你求情,寡蟲就不責罰你了。”王錯將軍面向秦王和武安君叩首道:“謝大王,謝武安君。”秦王坐於几案之前,面無表情的道:“好了,你退下吧。”王錯將軍這才起身,退出秦王宮。之後秦王望向武安君道:“兵敗河西,乃我大秦之恥。武安君,你對此有何策略?”武安君道:“大王,大國相爭,兩敗俱傷,可能會給其它的諸侯國一個可趁之機。現在發兵河西臣以爲不妥。若是大王洗刷兵敗之恥,發兵齊國的定陶,可取。”秦王似有思慮,道:“容寡蟲考慮,而後答覆。”武安君叩首道:“大王,就三日吧,三日之後給臣一個答覆吧。”秦王起身,望向武安君,道:“武安君且退下。”武安君與秦王向對視,對視一陣之後,又躬身退出秦王宮。
法章入秦之後不是面見秦王求一個功名,而是潛在士卿大夫的府中做起了門客,長達數年之久。入夜,法章入府面見小長蜂,道:“大蟲,現在我可以見秦王了,還請大蟲引薦引薦。”小長蜂道:“待到天明之時在朝堂之上將你引薦於大王,先生看這樣可好?”法章道:“不可,若是等到天明就會被武安君有所發覺。武安君權傾朝野,它會讓我見到秦王嗎?”小長蜂聽完之後,立即起身道:“好,你我立即進宮,面見大王。”法章跟隨小長蜂一起出府門,坐上車向秦王宮奔去。
小長蜂駕車停於秦王宮的宮門之外,一起下車走進。內官走出問道:“大蟲因何事面見大王?”小長蜂先是塞上一塊玉,隨後又道:“我尋得一蟲才向大王引薦,還望內侍監大蟲向大王稟報,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內官笑面相迎道:“大蟲先在這裏等候,雜家這就去稟報於大王。”說完之後便入秦王宮,躬身行禮道:“大王,小長蜂大蟲在殿外求見。”秦王坐於几案之前,擡眼望去,問道:“何事?”內官答道:“聽它尋得一個蟲才,要引薦於大王。”秦王道:“先讓它進來吧。”
法章通過小長蜂的引薦,進入秦王宮,面見秦王叩首道:“大王。”秦王望向站於几案之前的法章道:“你就是趙國蟲法章吧。”法章道:“正是。”又望向左右道:“請大王屏退左右。”秦王望向左右道:“你們都退下吧。”左右都退出並關上宮門。秦王坐於几案之前望向法章道:“先生,你現在可以說了吧。”坐於一旁的法章道:“秦國地處西陲之地,穆公以來稱霸西戎,征服關中,東有函谷關,西南有大散關,西面有武關及其北面的蕭關,乃險要之地勢所環顧,使關中成爲秦國最爲穩固之地盤。秦蟲和秦人一樣,善苦戰,多良將輩出,可傲視山東六國。後經商公變法,國勢強大,六國懼之而不敢與秦國相抗之,但是… …。”秦王聽的正起勁,法章說到此卻嘎然而止。秦王問道:“不知先生擔憂什麼?”法章起身走上,站於秦王之前,跪下道:“請大王恕我冒犯之罪。”秦王急忙的道:“寡蟲恕先生無罪,先生快說吧。”
法章道:“聽說武安君要攻打齊國的定陶。”秦王道:“正是,不知先生有何策略?”法章道:“武安君越過韓、魏兩國去攻打齊國的定陶,這不是好的計策,出兵少不能使齊國受到損傷,出兵多反而損害我秦國,若是讓韓、魏兩國出兵協同秦國,但是魏國與我秦國有河西之爭,魏國與我秦國不是友善的,你卻越過它們的國境去攻打齊國的定陶,這合適嗎?計策更是欠周密了。武安君是我秦國的戰神,六國爲它而懼之,何況韓、魏呢?攻打齊國的定陶對於武安君是有利的,武安君大功於秦國。當武安君攻下定陶之後,大王定會將定陶作爲武安君的封地賜於它,武安君這是在給自己留退路,也就是說它刺殺先王是心虛的,若是有一天大王羽翼豐滿了,像先王一樣猜忌於它,不信任它,它可以辭官,功成身退,回到自己的封地,這也許就是它的退路吧。”秦王有所領悟的道:“先生是不贊同武安君攻打齊國的定陶了。”法章反駁的道:“不,我是贊同武安君攻打齊國的定陶。”秦王很是奇怪的問道:“爲何?”法章答道:“趁武安君攻打秦國的定陶之時,大王就有機會聯絡朝中的貴族與舊臣,以武安君弒君之罪煽動它們,這些貴族與舊臣是不希望武安君長期的壓制它們,一定會響應大王之號召。大王就可以隔岸觀火,讓它們相互殘殺,相互削弱自己的實力,最後一支奇兵滅掉它們。待到武安君勝利回師之時,已祭祀宗廟爲名,暗藏甲兵,殺機四伏。”秦王聽後起身道:“先生這是好計謀,此事是否能成就看先生了。”法章站於秦王之前,跪下道:“謝大王之器重。”秦王起身離開几案,走上前道:“卿請平身吧。”法章起身,秦王的雙手搭在法章的手上道:“此事就拜託先生了。”法章道:“某定不負大王。”秦王與法章相互對視,用相互信任的目光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