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羣雄爭霸之蟻王 >第二百零三章:魏相入齊
    朝堂上下是一片寧靜,齊王坐於几案之前,望向朝中的大臣,道:“軍師對於我齊國是有大功的,寡蟲曾多次授意它相國之職,都被它以婉言拒之,它對寡蟲說,它對齊國無功無勞,不可擔此重任。這個位置一直爲它留下來,可是現在它離我們而去,思之痛兮,痛兮,找到軍師的屍體,將它厚葬了吧。”而後起身走下,站于田大將軍的身旁,拍了拍田大將軍的肩,道:“一定要找到軍師的屍體,將它的屍體運回國都臨淄。”而後又拍了兩拍,便走出齊王宮,轉身道:“你們都散去吧。”罷朝三天。

    田螺大將軍只得返回馬陵道尋找軍師的屍體,軍師的屍體要到哪裏去找呀?未找到軍師的屍體,返回國都臨淄面見齊王道:“大王,軍師的屍體未找到。”齊王起身走上前道:“軍師的屍體怎麼可能沒有找到。”田螺大將軍解釋的道:“軍師是連蟲帶車一同摔下萬丈深淵,即使能找到,已經是血肉模糊,辨不清它的模樣,崖下是湍急的河水,軍師的屍體很有可能被河水沖走了。”齊王只有通令齊國上下軍師陣亡的消息,令齊國上下之軍民爲軍師舉哀。齊王宮之外更是大作法事。兵士站於城樓之上,眺望而去,舉起軍師曾經穿過的衣物爲軍師招魂,呼道:“軍師,你回來吧,回來吧。”百姓聚集於城下,它們都是淚流滿面,看來軍師子張在齊國是很得民心的。屍體沒有找到,就爲它建立一個衣冠冢。衣冠冢在青山之下,周邊有綠樹蔥蔥,爲它遮風擋雨。

    此時的奉節將軍還在韓國,有斥候奔進韓王宮,面對韓王道:“大王,齊國傳出消息,齊國的軍師在馬陵道陣亡了。”韓王先是望向坐於一旁的奉節將軍,見奉節將軍頓時大驚,手中的酒樽落地,兩眼呆滯,又面向斥候道:“消息可確切。”斥候道:“齊王爲此事罷朝三天,舉國爲軍師哀悼,標下這有齊王所發出的通令涵。”斥候掏出齊王所發出的通令涵,韓王接過齊王發出的通令涵,面向奉節將軍道:“奉節將軍。”奉節將軍聽此噩耗,如同晴天霹靂,頓時暈厥過去。韓王起身道:“快將奉節將軍扶下去。”親衛將奉節將軍扶到後庭休息。

    散朝之後,韓王便入後庭探望,問守在宮門口的侍衛道:“奉節將軍醒了嗎?”侍衛叩拜道:“大王,奉節將軍它醒了。”韓王入後庭宮室,道:“奉節將軍。”奉節將軍正要起身跪拜,韓王道:“奉節將軍,此時你的身體正是虛弱的時候,不用行如此大禮。”隨後坐於榻前。奉節將軍迫不及待的問道:“大王,先生是怎麼死的?此事我想知道。”韓王道:“貴國軍師引誘敵軍,在返回馬陵道的途中,被身後射來的暗箭所傷,連蟲帶戰車一起跌落懸崖而亡。”奉節將軍聽到此,更是失聲痛哭起來。韓王坐在一旁安慰道:“奉節將軍,蟲死不能復生,你要節哀。”奉節將軍望向韓王道:“大王,請借我一輛馬車,我要出城。”韓王道:“奉節將軍,可是你的身體還沒有恢復,靜養些時日再出城也不遲。”奉節將軍道:“經過一番休息之後,我的身體已經恢復如初。”奉節將軍毅然要離去,韓王也不好去強留,起身道:“好吧,你的去意已決,寡蟲不好去說什麼。”奉節將軍跪於榻上,叩拜道:“謝大王。”韓王說道:“罷了,罷了,你去吧。”說完之後便走出。

    奉節將軍駕馬車奔出韓國的都城新鄭,一邊呼道:“先生,先生,奉節來了。”向馬陵道奔去。馬車奔至馬陵道停止,奔下跪在崖邊呼道:“先生,先生啊!”其哭聲在山谷之間迴盪,可怎生神嚎鬼哭,霧慘雲昏,白日爲幽。奉節將軍哭道:“先生,兩年之前,奉節還是一個流浪者,是你收留奉節入門下,細心的教導,纔有奉節的今天。受奉節之兵法,在戰場之上屢立戰功,授將軍之職。先生啊!你的大恩大德奉節無以爲報,沒想到奉節還沒來得及去侍奉先生,你卻走了。”而後站立而起,緩緩的走到崖邊,道:“先生,奉節願隨先生而去,在地下侍奉先生。”在奉節將軍的身後,有一種聲音叫住了奉節,道:“奉節。”奉節緩緩的轉身,站於它的身後正是軍師子張,奔上前跪下仰望着道:“先生。”子張扶起奉節將軍道:“奉節,你起來。”雙手緊握,相互的對望,道:“原來先生還沒有死。”情不自禁的露出喜顏,道:“先生,爲何齊國傳出你陣亡的消息?”子張道:“這正是先生的脫身之計,功成隱退。田大將軍嫉賢妒能,小肚雞腸,若是再留在齊國必受到田大將軍的猜忌,不擇手段的除去它唯一的對手。”奉節道:“田將軍要謀相國之職。”子張道:“正是,田螺大將軍是齊王同父異母的弟弟,背後有齊王。久之齊王聽取田螺的讒言,給我隨便的按一個罪名,卸磨殺驢,所以伴君如伴虎啊!”奉節望向子張道:“弟子願意跟隨先生隱居,服侍先生一輩子。”子張伸出手錶示拒絕,道:“奉節不可,我家先生曾經對子張說過這樣的一句話,我將這句話贈給你,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奉節啊!你的職責就是守土安民,去履行你的職責,這樣纔不辜負你平生之所學。”奉節道:“弟子明白了,弟子去了。”子張望向奉節道:“你去吧。”奉節退後幾步,轉身上身後的馬車,駕着馬車奔馳而去。

    相國子桑坐於几案之前,進一步的完善自己的法令,投筆道:“大王心性浮躁,在魏國不可能完成變法了,希望能將此法令留給後世之君,對後世之君能夠有所啓發。”這個時候的魏國夫蟲入相國府,站於几案之前,道:“深夜了,相國還在起草法令呀。”子桑擡眼望向魏國夫蟲,立即起身一拜,道:“太后。”魏國夫蟲道:“相國就不必如此拘禮了。”子桑起身攙扶着魏國夫蟲坐於几案之前,自己才坐於一旁。魏國夫蟲望向相國子桑,子桑細量自身,道:“太后,臣的身上有什麼嗎?”魏國夫蟲道:“不是相國身上有什麼,而是哀家今夜見到相國,反倒覺得相國對哀家生分了很多。”子桑故意的岔開話題,問道:“不知太后來我相國府所爲何事?”魏國夫蟲的面部表情急轉,道:“聽說相國就要出使齊國了,哀家前來看看不行嗎?”子桑道:“行,行。”夫蟲深情的望向子桑道:“相國何時去齊國。”子桑與夫蟲的視線相互的對視,像是多年未見的情侶。子桑道:“明天。”魏國夫蟲的臉色變得異常的凝重,道:“相國,聽說你的師兄子張,也就是齊國的軍師,在引誘我大軍返回馬陵道的途中,不幸中我大軍射出的暗箭身亡了。”子桑的眼角還有淚花,苦笑着道:“此事我已經知道了。”夫蟲望向子桑道:“相國,你要節哀。”子桑深情的望向夫蟲,道:“臣爲了夫蟲,從來不沾女色,潔身一輩子。臣還可以爲了夫蟲,爲了這個大魏國去死,乃不變節。”正所謂是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毀其節。身負損,名可垂於竹帛也,這就是春秋大義,而子桑反倒是爲了一個婦蟲。它就是爲了魏國夫蟲,守其節而不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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