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羣雄爭霸之蟻王 >第二百六十二章:聖蟲西行
    趙主父與王后姬姜一起漂浮於雲端。在天邊有紅日東昇,其霞光萬丈。它們一起觀看日出,一切的苦難拋之於九霄雲外。雲霧漸漸的散開,青山出現在眼下,它們一起落於山巔,懸崖峭壁之上。其崖下是雲霧翻滾,時散時聚。紅日出於煙霧朦朧之上。在這裏有石桌石凳。天之邊,遠處傳來鳥洪亮的鳴叫之聲,兩位老者乘坐於五彩鳥之上,展開巨大的翅膀,長長的尾如同鳳凰,這就是傳說之中的太陽神鳥。通紅的羽毛又有一種五彩斑斕,向這裏飛來,落於崖壁之上。

    一個老者坐下道:“小蟻,你來了。”高高的髮髻。這位老者就是孔夫子和老聃。趙主父起身行禮道:“夫子、老聃先生。”在這裏,趙主父和二位聖人是一般高,不用去仰視,很是奇怪,也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孔夫子笑而言道:“在這裏,我們沒有高低之分,蟲與人均是平等,更是沒有等級的劃分。”隨後它們都坐於石桌之旁。孔夫子與老聃下棋對弈,是如此的愜意。孔夫子捏着一顆棋子,道:“要論天下之局勢,只有在這黑白之間,就像是棋盤之上的棋子。”老聃笑而言道:“黑白皆自然之陰陽,如四季有更替,非人力之所爲。萬物合乎於自然,應運而生,所爲一生道,一是無極;一生二,二是陰陽;二生三,三是陰陽相平衡而運化;三生萬物,萬物即是萬事萬物。”老聃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盤之上,望向孔夫子道:“孔丘,該你下了。”孔夫子落下棋子道:“心無旁騖,清者自流。若水無形,與萬物無爭,卻潤之於萬物,此乃水之德。人若與水之靜,德行於天下。仁與道是相通的,愛之於萬物,皆平等是也。”趙主父坐於旁邊傾聽他們再次交談,心之暢然,又望向站於身後的姬姜。此時的姬姜是默默的不作答,只是心領神會。孔夫子望向棋盤道:“是和棋。”轉身望向趙主父道:“小蟻,可以說你是成功的,一生之中倡導文王的仁德。身居高位,乃然是克己奉公,這是難得的,你是君子。”揮揮衣袖,道:“天下之共和不遠矣。”

    雲霧散開,有萬頃之良田,百姓忙於農作,可以說是豐衣足食,國泰民安。在萬頃之良田之外,亭臺樓閣林立,一副盛世之畫卷打開。百姓老有所醫,老有所養,幼有所教,以禮而行,其德行傳之於萬邦,五湖四海互通有無。在繁華的街道之上有不少的異邦通行,港口停滿了商船,滿載貨物漂洋過海。趙主父欣喜的望向孔夫子道:“夫子,這就是你心心念唸的天下大同。”孔夫子樂道:“是啊,這就是天下大同。”

    在漆黑而冰冷的沙丘宮之中,趙主父是安然的閉上眼睛。榻前的燭火在風中搖曳,最終熄滅,有一縷青煙上冒。趙主父病逝在沙丘宮,享年七十三歲。此次它走的很是安詳,沒有任何的痛苦。宦官昌順推開宮門走進,見趙主父平躺於榻上,已是沒有任何的動靜。它再也沒有喚醒趙主父,將羽毛放於它的口鼻之上,已是沒有任何的氣息,屍體早已冰涼,目光呆滯的望着趙主父,忙於起身,不慎摔倒,又爬起奔出宮門之外,呼道:“趙主父殯天了,趙主父殯天了。”呼喊的聲音是那麼的淒厲。

    在趙王宮之中,趙王遷突然的坐起在榻上,叫來一個宮女,問道:“是何蟲在呼喊?”宮女們都在爲此而哭泣。趙王遷急問道:“你說話啊!發生什麼事情了?”這個宮女哽咽了半天,道:“主父,主父,殯天了。”趙王遷愣住了,又露出悲傷之色,道:“伯父,伯父。”下榻之後是慌不擇路的奔出趙王宮,很是茫然。站於宮門之外的宮女與宦官無不是泣不成聲。趙王遷更是留下淚水,道:“我要去沙丘宮,去沙丘宮見伯父最後一面。”

    宦官昌順出沙丘宮,站於邯鄲城樓之上,揮着趙主父曾經穿過的衣袍,呼道:“主父,你回來吧!主父,你回來吧。”爲趙主父招魂。

    趙王遷入沙丘宮,趴在趙主父冰冷的屍體之上,哭的是撕心裂肺,呼道:“伯父,伯父,你快醒醒啊!是遷兒不孝啊!”公子成在旁道:“大王,主父已經去了,你要節哀啊!”趙王遷哭嚷着道:“不,不,我要伯父回來,伯父啊!伯父。”大宦官昌順拖着疲憊的身體邁進沙丘宮,道:“大王,主父走的很安詳,讓主父安息吧。”趙王遷撲在昌順的懷中,此時的趙王遷就像是一個孩子,道:“昌順,伯父它不要遷兒了。”昌順撫慰着趙王遷道:“主父是一個賢德的君王,主父是不會責怪你的。”商輔奔進沙丘宮,上前蹲於榻前,眼淚滑下,道:“先生,你受苦了,你到了晚年,弟子沒有讓你享福,是弟子的罪過,弟子的罪過。”淚水滴在趙主父的臉龐。商輔擦去它臉龐的淚水。文武大臣奔進沙丘宮,跪下哭泣的道:“趙主父啊!你怎麼就這麼的走了,你這一走,我趙國可怎麼辦啊?”商輔從趙主父的枕頭之下翻出一個書簡,道:“這是趙主父的遺詔,昌順,你來向它們宣讀一下吧。”而後抹去眼淚。昌順走上接過書簡,打開宣讀道:“天命傳授,詔之,寡蟲死後,各地方官不允奔喪,切勿誤了政事。吾兒趙鯉,生性桀驁,定是不服王化。遷兒懦弱,恐難以駕馭。若校騎將軍趙鯉回邯鄲奔喪之同時有大軍隨之,視同謀反。待反跡已現,可斬殺煽動謀反者。吾兒趙鯉可軟禁,這也許就是寡蟲最後的一點私心吧,保住吾兒之性命,終老。”

    果然不出趙主父的預料,校騎大將軍趙鯉帶領大軍五十萬回邯鄲奔喪,在城外紮營。偏將徐勇與季勳去軍營道:“大將軍,趙王遷軟弱,聽信奸佞之讒言,將主父軟禁沙丘宮,直到病逝。”趙鯉痛哭道:“父親。”偏將徐勇與季勳跪下道:“大將軍,你英明神武,率大軍攻入邯鄲,殺奸佞,逼迫趙王遷退位。你是主父的長子,理應繼承王位,開創趙國之盛世,一統天下。”趙鯉聽從徐勇與季勳的諫言,謀反。

    趙鯉驍勇善戰,趙王遷聽聞趙鯉要反,站於主父的靈柩之前,有些慌張的道:“果然被伯父言中了,大哥趙鯉真的要反,這該怎麼辦?”又望向公子成道:“王叔。”公子成站出道:“大王,朝中唯有一蟲可以說服趙鯉。”趙王遷走上問道:“是誰?”公子成道:“上卿商輔。”趙王遷擡眼望去道:“快傳上卿商輔進殿。”商輔入殿跪拜道:“大王。”趙王遷道:“商叔,大哥趙鯉要謀反,此事你聽聞了嗎?”商輔叩首行禮道:“臣聽聞了,臣願出城說服趙鯉。”趙王遷走上扶起商輔道:“商叔,伯父走了,今後的趙國就靠你了,寡蟲還需要你的輔佐。”商輔行禮道:“多謝大王對臣的信任。”隨後退出。

    商輔入軍營道:“鯉!”趙鯉走上道:“商叔,請坐吧!”商輔坐於一旁,趙鯉將目光落在商輔的身上道:“商叔,我要帶兵攻入邯鄲,誅殺奸佞。若我爲趙王,拜商叔爲相,商叔可願助我?”商輔道:“鯉!你這是在謀反。兵者,兇器也,戰者危事;兵者,國之大事也;兵者,詭道也;兵者,文武也;兵者,禮儀忠信也。鯉若及時的退兵,尚有迴旋餘地。”趙鯉起身有所不服的道:“我是主父的長子,理應繼承王位。商叔有輔政之才,希望商叔能夠助我。”商輔問道:“若是你爲王,你將如何對待你的這個堂弟。”趙鯉言道:“自然是善待之。”商輔又問道:“你能寬心嗎?若是像你一樣被某個將領煽動謀反,你又將如何?”趙鯉是一個直性子,道:“謀反乃大罪,依趙律,誅殺。”商輔道:“史官就會記下,你是篡奪你弟弟的王位,史筆如刀啊!”趙鯉起身道:“這是爲什麼?我是長子,爲何是它趙遷。”商輔道:“因爲它曾經是太子,你的父親傳位於它。你得位不正,會遭後世之詬病。即使你坐上了王位,你還是不放心你的堂弟,因爲你的堂弟曾經也是王,你父親禪讓給它的王。兄弟爭利必相互殘殺,這是你的父親不希望看到的。你的父親選擇了趙遷,你和你的堂弟趙遷能夠善終,這正是它的明智之舉,你能體會的到你父親的良苦用心嗎?”趙鯉道:“商叔是不願助我了。”商輔言道:“你的父親曾經說過這樣的一句話,我將這句話贈送給你,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事不成,則禮樂不興;禮樂不興,則刑罰不中;刑罰不中,則民無所措手足,這是大亂的根源。”趙鯉道:“既然商叔不願助我,那就只有委屈商叔了。”徐勇與季勳走進道:“上卿,請吧。”商輔走上道:“鯉!不可做出忤逆之舉。”趙鯉道:“將它帶下去。”商輔走下,趙鯉上前吩咐道:“徐將軍,季將軍且慢。”徐勇與季勳轉身道:“大將軍。”趙鯉道:“一定要善待它,不可傷了商叔。”徐勇與季勳二將叩首道:“末將記下了。”趙鯉轉身揮揮手道:“你們都退下吧。”徐勇與季勳走上勸道:“將軍,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不可有動搖之心。”趙鯉決心已定,轉身道:“好,傳令全軍,今夜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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