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非典型救贖[快穿] >第111章 失蹤哥哥的男友
    景潯清楚,即使他沒有將那些腦海裏聲音說出,林織也發現了他的異狀,發現了他的那些束縛的渴望和殘虐的瘋狂。

    在畫林織的時候,他的腦海裏出現過很多侵入思想。

    危險的噁心的臆想,在親吻的時候咬破他的咽喉,看着青年扭曲的肢體和僵硬凝固的流着血的面龐。

    景潯在竭力剋制,他不想對林織做這些事情,他不想傷害林織,所以林織說的話才讓他痛苦。

    ——如果我反悔了,你會永遠把我留在畫上嗎?

    如果我反悔了,你就要殺了我嗎?

    傷害我,困縛我,讓我永遠都不能反抗嗎?

    腦海裏被剋制被壓抑的惡意,被人以調笑的話語說明,彷彿惡意被挑破又被放大,成爲了虛張聲勢地不堪的威脅,又像是被人報以輕蔑的嘲諷。

    景潯的喉嚨發緊,他想對着林織搖頭,想要否認甚至向林織瘋狂保證,可他做不到。

    景潯不知道當那一天真的來臨,他是否還能夠留存理智,光是想想他都要瘋了,所以他只能哀求林織不要這樣逼迫不要這樣詢問。

    “別擔心,你不會傷害我,你想的那些事情都不會發生。”

    林織看着景潯有些溼潤的眼眸,輕咬着舌尖剋制着讓他輕微顫慄的身體反應。

    這模樣多可憐,多讓人心動,簡直讓他心裏的惡劣情緒得到了完全滿足。

    他會好好地安撫景潯,讓他不必逃避這個問題,讓他不用再掙扎。

    “因爲在你剋制不住去做這些事情之前,我一定會先解決你,畢竟我可不是某個走到窮途末路的沒用的東西,所以你不用害怕傷害到我,不要有這樣的顧慮。”

    林織的手溫柔地撫摸過景潯的面龐,嘴角噙着笑意,弧度漂亮的脣珠隨着脣瓣開合的動作輕晃。

    他許下了另類的誓言,即使是說着這樣的話,他眉眼間的姿態依舊平和,流露出屬於成熟戀人的可靠感。

    於溫柔底下暗藏的危險如同平靜水流底下的漩渦,能夠不知不覺地將人吸納捲入,最後走向無法掙扎逃離的死亡結局。

    那樣讓人心裏生寒,又悸動癡迷。

    許久沒開啓過的暖氣系統大概由於持續運轉了幾天出現了故障,室內的溫度早就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潮冷。

    秋風從窗戶的縫隙內鑽入,一點點漫入人的身體。

    加上剛剛的情緒起伏,讓景潯這樣天生體熱的人,也難得感覺到了幾分寒意。

    不過此刻,那些寒意都消解了。

    他躺在了林織的懷中,感受着他纖細柔軟的身體,他的語調不疾不徐,帶着雲淡風輕的篤定,平和穩定的情緒透過溫熱細膩的肌膚傳遞到了他的身上,讓他眷戀和依賴。

    “好,希望是可以在我創造出最滿意的作品之前。”

    如果真的有一天他失控了,他希望是這樣。

    在他傷害林織之前,林織會解決他,以任何方式。

    生命結束於最愛的人手中,於他這種和常人不同的沉浸在自我藝術中的瘋子而言,十分浪漫。

    如果是倒在他最滿意的畫作前,這種事可比他原先的計劃更讓他滿意。

    韋錦榮到底是不太瞭解他這個弟弟,所以誘哄合作的方式也錯了。

    景潯的確病了,有着淡泊的觀念和超乎常人的執着,可他從來沒有想過去長久地留住什麼東西。

    越是美好的東西,越與永恆無關。

    如同會凋零的花,會落下的月,一閃而過的流星,越是璀璨越是短暫。

    藝術家只能追尋靈感,用盡全力捕獲,但繆斯是不能被困縛的,就像是被扯掉翅膀的蝴蝶,那種造成人心靈震動的感覺,很可能會消失。

    這絕對是會讓人容易抱憾的冒險,景潯知道林織身上吸引他的是什麼,所以他不可能將林織關在他的囚籠裏,這是他的直覺,那樣做只會讓他失去他的繆斯。

    他寧願在追逐糾纏的過程中永眠,哪怕一切只是漚浮泡影。

    如果林織願意,他希望他們之間的關係顛倒,他會歡欣地走入林織的籠中,可他不知道林織是否願意。

    不過至少……至少他現在少了一些擔憂,哪怕林織知道他那些不好的想法,也沒有露出反感的神情,並且讓他放心。

    景潯環住了林織的腰,越發放鬆地靠在他的身上,聽着他的心跳。

    林織順着他的話詢問:“最滿意的作品?”

    合乎情理的執念,林織從景潯的態度中感受得到,如果他沒有出現在這個世界,那麼等到景潯畫出那副作品的時候,可能就是他離開人世的時候。

    幸好他不是出現在那個節點,等到那幅畫畫出來,就意味着景潯已經放棄了自救,到了那個程度,他的病一定非常嚴重,已經沒辦法依靠任何情感挽留他對這個世界的留戀。

    “嗯,我還沒有畫出讓自己覺得完美的作品,有人說過一副好看的畫和傑作之間的區別,通常只有五筆,而這五筆通常就是繪畫過程中最大膽的五筆,但我覺得那種區別一筆就夠了,可我不知道是哪一筆,從何而起,何處而終。”

    景潯誠實地說出了自己的困惑和難題,他貼着林織貼的越發緊了,似乎想要從他這裏汲取到力量。

    他曾經擔心他永遠都不知道那一筆如何落下,擔心即使他究其一生,也尋求不到答案。

    “可我現在已經有些感覺了,答案在你身上,可我還沒找到方向。”

    景潯渾然不覺他的話爲他留下了什麼隱患,又遞上了什麼話柄。

    林織沒有爲此不悅,他眼裏的笑意越發深了,似乎在享受讚美。

    “會找到的,我也感覺的到,不必太心急。”

    林織不是寬慰,而是陳述事實。

    景潯忍不住握緊了他的手,林織的身上有一種獨特的讓人安心的氣息,即使知道他有僞裝知道他並不無害,還是會讓人義無反顧去相信。

    “可以親一下嗎?”

    粘人的弟弟簡直就是親親詢問機器,林織十分慷慨地表示:“當然,只要你想都可以,不必特地詢問。”

    高熱的體溫驅散了秋季的寒意,如同溫暖的屏障阻隔了寒風,只留下近乎將人吞噬的親暱,與不遮掩的貪婪渴求。

    不過林織並不打算同意到最後,不是他沒有興致,而是身體不允許。

    被過度使用的已經經不起一點肆虐,然而人類在這方面似乎有種無師自通的本領。

    林織的腿併攏,黏膩叢生,順着腿彎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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