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你的可愛已超標 >第14章 第十四章對她有求必應
    邵雪重還沒過來,戴可萌就光速閃人了。

    只剩下楚楚可憐,任人宰割的她,她着急忙慌整理起被戴戴一屁股坐亂的課本,又很狗腿的掏出紙巾給大神擦桌椅。

    還是熟悉的藍色小海豚……

    他走近問:“都整理完了嗎?”

    她一臉乖巧討好的阿諛笑容:“都已經整理好了~”而且給您整理的最仔細……

    “我也忙完了。”他非常自然地坐下來,享受她提供的360度貼心服務。

    “大神,你要喝水嗎?”

    “要不要喫個橘子?我偷偷存下來的呢。”

    “這課本真的好新啊~”

    ……

    今天難得涼風習習,有了秋意。

    風襲過開始發黃的梧桐樹葉,嘩嘩輕響間,輕輕吹拂起她鬢角的絲縷長髮,柑橘的清香沁人心脾。

    她白皙泛着淡淡粉意的臉頰和脖頸,今天難得她穿了裙裝。

    看着她不遺餘力地討好試探,他微微低眸對視她的目光,嗓音低不可聞卻輕笑一聲:“今天怎麼這麼,殷勤?”

    趙月落現在每日三省吾身,今天有沒有得罪邵雪重?她現在猶如驚弓之鳥,千方百計想抱大腿。

    說起來有點“膽大包天”~

    那天偷拍的照片,畫手太太也是驚爲天人,現在她只想在邵雪重面前刷足血條,力爭贏得他的肖像使用權。

    “我只是覺得,應該多發揮一些同學間有愛互助的精神……”

    -

    下午,趙月落被政治老師叫到文綜辦公室交流感情時,發現邵雪重也在。

    似乎早晨她說“同學友愛互助”時,又惹到這位大神,回她的只有沉默。

    蘿莉小銀花對他寄予厚望,看他的眼神崇拜又欣慰,不僅事事滿意,周遭粉嘟嘟加閃金光的氛圍,彷彿在看蓋世英雄。

    這個眼神讓流氓兔菠菜看到,恐怕也會喫醋吧。

    顏值果然是第一要義。

    邵雪重先一步出去,蘿莉小銀花見她來,又急忙湊過來搭話:“孫老師,這可是我相中的寶貝疙瘩,要不然咱倆換換?”

    政治孫老師疑惑:“換什麼?”

    “我把歷史課代表換給你,你把政治課代表割愛唄~”

    孫老師笑了一聲:“沒想到小姑娘這麼受歡迎,那我就不奪人所愛了。”

    趙月落就這樣稀裏糊塗換成歷史課代表,她忍不住撇了撇嘴,偏偏這小動作又被邵雪重抓了個正着。

    只是她沒想到她出辦公室時,轉角差點和他想走,他竟然還沒離開,而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等她的。

    她明顯一愣:“你,還沒有回去嗎?”

    “一起回去吧。”

    於是,她形影不離地跟在他伸手,一邊走一邊摳着手指,將自己小尾巴的角色扮演的很好。

    要不是邵雪重個高,她彷彿是毫無美感的哥斯拉,一點都不可愛。

    “你知道衛玠嗎?”身後的她突然問。

    她聲音有些小,邵雪重回頭:“什麼?”

    “就是衛玠,古代四大美男之一,我覺得你很像他……”

    叔寶羊車海內稀,山家女婿好風姿。江東士女無端甚,看殺玉人渾不知。

    有一種傳聞說美男衛玠就是被人“看”死的,聽說他行到何處,羊車後面都會有數不清的女子丟鮮花和果樹,甚至還有不少玉器。

    自從認識邵雪重後,他就變成她內心第一清冷帝王攻,她迫不及待想寫個彆扭傲嬌又難伺候的受受,完成一曲纏綿悱惻的“帝王追妻火葬場”。

    想想都讓人興奮不已~

    “什麼這麼好笑?”

    神遊太虛的她突然被召喚回來:“就是在想衛玠體弱,最後竟然是被人蔘觀,看累死的,就覺得很好笑……”

    邵雪重回她的,只有依舊高大,宛若仰止高山的挺拔背影。

    她剛剛誇他貌比衛玠,英姿絕倫,馬屁剛剛拍對了正地方,轉頭又成功被自己蠢哭到十八層地獄。

    時也命也。

    -

    青春是一個明媚的憂傷~

    即便語文老師再詩情畫意,也必須按照高考考綱帶他們一字字翻譯文言文,重難點一再強調,還必須面面俱到。

    那篇《鄒忌否齊王納諫》,剛開始她還聽得認真,一字字標註清楚仔細,但後來她只覺得文字在她腦子裏亂飛,爲了羣臣吏民能眠刺寡人之過者,周公倒很有興趣來找她聊一聊。

    對於她這種頗具“欺騙性”的好學生,偶爾開個小差,在老師那無傷大雅。

    但她那點小九九卻都被邵雪重看在了眼裏。

    他小聲道:“好好聽課!”

    義正嚴詞的模樣,讓她一絲不苟坐正了身子,但她連趕稿子坐姿都是歪七扭八,眼瞧着那背脊越來越彎,最後和課桌親密接觸起來。

    對此他無可奈何的笑笑,卻是滿臉的寵溺與縱容。

    邵雪重偷偷將兩人的語文課本調換過來,外面陽光正好。

    他含笑戲虐瞧了她一眼,她裝作視而不見,只努力維持很鎮定的姿態,但那落荒而逃的視線,早已出賣了所有。

    羞赧,或許還有一點生氣,他有恃無恐的有些過分。

    邵雪重抽她課本時,她還嚇了一大跳。

    她低頭看了看邵雪重的標註,不僅字跡工整,而且每個字的釋義都標註的一清二楚,而他在她課本上寫寫畫畫時,關懷備至,與有榮焉。

    自己一筆“螞蟻亂爬”,和他那“龍飛鳳舞”相媲美,實在是自慚形穢。

    事實證明,這種“自慚形穢”在以後的時光裏卻成了習慣。

    “邵雪重,我今天手特別疼,不然你幫我備註唄……”

    “邵雪重,我好像又發燒了,這些作業可怎麼辦呢?”

    “邵雪重,我想喫章魚小丸子,你的字真好看,比我寫的好看十倍,不!是一百倍!那現在你可以幫我去買嗎?”

    “邵雪重……”

    自從和他同桌後,“邵雪重”就好像變成了她常掛嘴邊的口頭禪,高中三年,她都數不清楚到底喊了多少聲“邵雪重”。

    而他,對她有求必應。

    以至於從幫她開始記備註開始,哪怕她這節課一直在聽,也喜歡把兩人的課本互換,到最後若不是開學第一天就寫好名字,連她自己都分不清哪本教科書是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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