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只說了半句話,就被一拳撂倒在地。
唐玉四倍於人類的身體素質,就算是沒練過武,不知道任何發力技巧,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抗住的。
等李釗再醒過來,發現自己和兩個手下的配槍全被解了,身上的子彈也被搜刮乾淨了。
“就這些?”警衛隊的領事問道。
李釗含淚點頭。
領事不耐煩的扔開記錄本,說道:“再去領把槍吧,至於那夥外鄉人,有人看到他們上山做土匪了,你也知道咱們剿匪不順利,多體諒一下我們的工作,知道嗎?”
李釗委屈的點點頭,太委屈了,哼着小曲執着勤,配槍突然就被搶了!
領事看了李釗一眼,道:“放心吧,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黑風寨那個雷大頭,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
黑風寨。
聽說打遍全佛山的金山找前來投奔,黑風寨的大當家雷嘯很是高興。
“看樣子,這北方的蠻粗倒也是懂事。”雷嘯笑意盈盈的對着手下開口道,“佛山哪是那麼好混的?”
“都管咱們叫賊,叫匪,但我們有錢花,有肉喫,還有女人,別人得怕我們,當官的也管不了我們,開武館?累死累活掙不了多少錢,這麼舒服的日子,能換嗎?”
“不能!”
“不能!”
一旁的軍師一臉無語,說好的討論一下金山找的事,怎麼又開始給小弟洗腦了?
看着雷嘯高興的樣子,軍師嘆了口氣,悄聲說道:“老大,他們到了。”
“已經到了?”雷嘯醉眼朦朧,大手一揮,“請進來喝酒!”
軍師扶額,對着門口的兄弟招了招手。
唐玉走進了這黑風寨的議事堂,看到了坐在正中的雷嘯,抱拳拱手:“見過雷大當家!”
雷嘯哈哈一笑,起身講唐玉迎到了桌子旁邊,說道:“喝酒!”
“好!”唐玉也十分豪氣,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在座衆人盡皆叫好。
十分鐘後,雷嘯摟着唐玉的肩膀,語氣十分隨意的說道:“老哥哥跟你說句實話,你這尊大佛,哥哥我真不知該不該收,你能不能告訴哥哥,爲什麼想來我這黑風寨啊?”
唐玉聽後微微一笑,端起碗,說道:“不瞞大當家,我這次南下本是仰慕佛山習武之風,想開個武館謀生,誰知此地甚是排外,又沒打過那葉問,無奈之下只能前來投奔。”
雷嘯眯了眯眼,笑道:“兄弟,我不管你爲什麼要來我黑風寨,我就給你三個條件,同意你就留下,不同意你就走,怎麼樣?”
唐玉臉上微笑點頭,心中暗罵,你不管我爲啥來你還問我?
雷嘯伸出手指,說道:“第一,這黑風寨你來可以,但只能做三當家的。第二,你只能去管執法堂,第三,我會派幾個弟子跟你學拳,你不能拒絕。”
說完,雷嘯又補充道:“哥哥不是不讓你做這二當家,實在是我們軍師在……”
“可以!”
雷嘯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唐玉打斷了。
“你答應了?”雷嘯有些驚訝,這幾個條件在他看來很是苛刻。
首先,這金山找打遍佛山,想必不願屈居人下,他雷嘯做大當家也就算了,再被一個文弱軍師頂在頭上當二當家,肯定受不了。
第三條倒是收攏人心的好手段,奈何雷嘯說的是他會派人去找唐玉學拳,那人情是落在誰的頭上?
唐玉對這些條件纔是真不在乎,他只想拉起一隊人來,又苦於沒有當大哥的經驗。
而這裏呢?不僅有現成的人手,還有現成的管理經驗可以學。
甚至唐玉還能領一個堂口做事,一邊學習一邊實踐,他超喜歡這裏的!
雷嘯想了想,覺得不管是因爲什麼,唐玉能答應這些條件就說明是真的有誠意加入進來,於是笑着歡迎了起來。
“兄弟們,從今以後,這就是我們的三當家的了!”
唐玉微笑回禮。
衆人都捧起碗來,一齊敬酒。
轉眼間,一個月過去。
雷嘯坐在議事堂中,聽着軍師的彙報,突然打斷道:“那個金山找怎麼樣了?有沒有私下和那些堂主勾結?”
軍師搖搖頭,說道:“相反,他行事狠辣,得罪了不少人。”
雷嘯聽到這話,算是真的放下了心,說道:“既然如此,咱們也該信任一些,對了,讓這次表現好的都送去金……送去三當家那裏學拳吧。”
軍師點頭稱是,心裏卻有些憂愁。
這金山找若是一個勁的討好,固然讓人擔憂,但他能給的,絕對沒有身爲大當家的雷嘯能給的多。
而現在,這金山找簡直是走另一個極端,一個勁的得罪人。
雷嘯覺得得罪人就代表沒有威脅,軍師卻覺得這樣也許威脅更大。
因爲,仇恨和恐懼是相伴而生的兄弟。
如果金山找真的把執法堂做起來的話……
恐懼就會深埋在每一個人的身上,那時候,也許就不好處理了。
又是兩個月過去。
唐玉有些憂愁的躺在椅子上,這三個月下來,他一直叫人觀察着葉問的家,有什麼風吹草動就告訴自己,以免錯過了影響劇情的機會。
不過,葉問的生活確實是風平浪靜,每天就是喝茶練武,無所事事。
這也說明,葉問劇情的時間,大概率會到日軍侵華的那一年了。
“這一下兩年過去,也不知道主世界是個什麼時光流速。”唐玉嘆了口氣,“衝動了衝動了,別等我回去,我爹已經傷心過度死了吧?”
那可真是有點搞孝了!
這時,小弟過來彙報了:“大哥,五當家說了,給您的孝敬已經放在咱們執法堂的倉庫了,只求您收手,別動他們的人了。”
唐玉微微一笑,道:“可以,那得給他立個規矩,你寫,我說。”
小弟猶豫了一下說道:“大哥,五當家的不認字,哎呦!”
唐玉伸手給了小弟一個爆慄,說道:“他不認字你也不認字?寫!省的你忘了再來問我。”
小子委屈的鋪好紙,靜靜聽着。
“你玩的那套,百姓的錢三七分賬,豪紳的錢如數奉還,這是什麼?這是那些官老爺,爲了穩住權勢奉行的規則,你一個土匪玩這套,一趟才能賺幾個錢?”
“從今天開始,百姓的錢分文不取,豪紳的錢抄家滅……抄家就行了。”
“然後,把錢全都用來買槍,都什麼時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