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江鴻躲了一下。
“我……對不起。”梁闕看着空落落的手心，除了抱歉什麼也不會說。
江鴻嘆了口氣，他低下頭看着梁闕，不輕不重地罵了句笨蛋。
兩個人對視着沒說話。梁闕就在這樣的環境裏先紅了眼眶。
“你哭什麼。”
江鴻有點哭笑不得，明明是自己不開心的事，她怎麼先哭了。
梁闕像是被這句話壓垮了，大滴的眼淚涌了出來，她嚎啕大哭，一下子撲進江鴻的懷裏。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還瞎跑，讓你大晚上跑來找我。”
“你知不知道。”江鴻拍了拍她的腦袋，第一次沒有開口安慰她。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梁闕停止了哭泣，想看着他，被江鴻牢牢按在懷裏，掙扎兩次無果後，她窩在江鴻的懷裏小聲抽泣。
“我以爲我是後來才喜歡上你的，其實可能，我遠比自己想象中的時間更早。可能在你拒絕我的邀請的那一天，我就已經喜歡上你了。”
“其實後來我的眼睛穩定了很多，但是當我看到姐姐倒在地上的那瞬間，我看到她半截手掌就這樣斷在她的身邊，我崩潰了。我是個膽小鬼。明明那個時候的家裏那麼需要我，但我選擇了逃避。”
這次江鴻沒讓梁闕催，他繼續說了下去。聽語氣，整個人都平緩了許多。
“你知道我爲什麼做菜這麼好喫？是因爲我姐，我要照顧她。是愧疚也是贖罪吧。她求過我，她說江鴻，我好累，想休息了。”
那年做完手術的江鵠再也不像那美麗的天鵝一樣，她低下高貴的頭顱，懇求江鴻幫幫她，當時的江鴻怎麼說來着。
“我跪在她的牀前，我說：姐姐，再堅持一下，好嗎。是不是很賤。我說了好多對不起。她笑了笑摸着我的頭說，怎麼會怪我呢，讓我做自己喜歡的事去吧。”
江鴻突然哽咽起來。
“我只不過是一個膽小鬼，一個面對問題卻不敢靠近的懦夫。所以當你跟我說：即使知道自己不一定能成爲夢想裏的畫家，也要爭取一把的時候。我想，我那個時候就愛上你了。”
“我也是。你可能不知道我有多麼喜歡你。”
梁闕的嘴脣吻上江鴻時，脣齒間溢出的情話讓江鴻的睫毛顫了顫。
她很少主動吻自己，說這樣的話更是少之又少。
“所以當我知道你可能有心事的時候，我想讓你和我分享。可我問了，你也不肯說。桑梓願意告訴我，可我更想聽你自己和我說。”
“嗯。”江鴻去追她爲了說話而離開的嘴脣，有些胡亂的恩了兩下。他早就不生氣了，更何況現在軟香在懷，他還怎麼把持。
“喂！你有沒有聽人說話。”
“有聽啊。剩下的能不能明天再說？”
江鴻壓低聲音的話語在耳邊響起，梁闕要是再聽不懂，就有點做作了。她打着馬虎眼，說太晚了好累之類的。
“既然都這麼累了，那就索性再累一點，睡的安穩。”
江鴻打橫抱把她丟在牀上，雙手撐在梁闕的耳側，徹底把她的後路堵死了。
涼風習習，落地窗口的簾子因爲偷跑進來的晚風輕輕飄動，吹的梁闕的髮絲在臉上打轉，讓她覺得癢癢的。
江鴻盯着她，漂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嘴脣上還有自己蹭上的油亮的脣膏，整個人像是油畫裏漂亮的貴公子。梁闕知道江鴻長得漂亮，可這樣仔細且長久的端詳，把這種美麗昇華了，給梁闕的視覺造成了更大的衝擊，此刻梁闕覺得好像不止臉上癢癢的。她只覺得口乾舌燥，忍不住嚥了口唾沫。
不知道是誰先動的，等梁闕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裹在被子裏了，江鴻正動情地吻着自己，讓她覺得周邊的空氣都熱起來。
“等一下啦！不能，不能呼吸了！”梁闕推搡着他，江鴻呼吸沉重，鼻吸劃過梁闕的臉頰，只覺得空氣熱的快燒起來了。
“等不了了。”
只是一秒，江鴻就又親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