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張伊然嚼着雞塊：“做過兩年練習生，可能不適合這條路吧，被刷了，灰溜溜過來當幕後了。”
“唉什麼叫灰溜溜。”程語恬不認同：“我覺得你歌寫得挺好的，不當製作還虧了呢。”
“你不知道吧，其實我從小，也有個女團夢呢。”程語恬筷子戳戳米飯，滿臉嚮往：“高中的時候偷偷溜到泡菜國當了大半年練習生，後來被我爸抓回來了。”
說着說着又惋惜地嘆了口氣：“要不是我爸硬要我回來，說不定訓練到現在我都出道了呢？現在泡菜國超火那個女團，就是我同期訓練的。”
張伊然驚訝地看她一眼：“你還做過練習生呢？”
“是啊。”程語恬興奮道：“你可別看我這樣子，我從初中開始學街舞呢，跳得可好了，當初練習生評價，我還經常拿第一名。”
“那你爸爸，不想讓你女團出道？”
“是啊。”程語恬低落下來，搖頭無奈道：“他可能還是老思想，覺得女團就是唱唱跳跳賣個萌，沒什麼實力，想讓我當正經歌手，你也知道，娛樂圈也是有鄙視鏈的，這些團體出身的偶像，恰恰在娛樂圈鄙視鏈最低端。”
張伊然皺眉：“真正的偶像也是需要實力的，邊唱邊跳，還要表現得很有魅力，並不容易，而且偶像做到頂級，那也是很有地位的。”
“我爸就不這麼認爲。”程語恬嘆了口氣。
張伊然還準備說什麼，想了想內娛現在那些在舞臺上麥也開不了，鏡頭也抓不住，唱着唱着還突然跑過去演戲的所謂偶像們，突然也無話可說了。
現在國內確實還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男團女團們，可能是類似嚴顏這種實力太差的花瓶太多，給了程東舟不好的印象，纔會讓他有刻板的偏見吧。
程語恬接着說：“我現在，就是在走我爸給我鋪的一條路，歌手出道，註定會順風順水，但我現在其實挺迷茫的，遠遠沒有我做練習生那會充實開心，我有時候會困惑，這樣子真的是我想要的嗎？”
張伊然想了想，拍拍程語恬的肩：“堅持你所想堅持的就好了。”
然後又笑道：“別的咱先不說，還是先把眼下的事情做好吧，話說這次的歌曲細節咱不再討論下嗎？你還有些什麼要求沒？”
“哦對對對，”程語恬注意力立刻被轉移：“我跟你說哦這首歌我有很多想法，首先這裏……那裏……”
……
程語恬雖然也很有自己的想法，但對於歌曲的要求遠遠沒有程東舟那樣苛刻，儘管如此，張伊然也並不敢敷衍以對，自己這首歌相當於小妮子人生中第一首作品，意義重大，她無論如何也得根據程語恬想要的想法做得儘量完美一些。
連續泡在系統音樂室裏幾天，更高一級的音樂室所感受到的效果也是更加明顯，張伊然覺得自己進步神速，許多書上不通的問題都豁然開朗，在請久石讓先生指點完新編曲後，張伊然久久未動的創作級別居然升了一級。
【宿主創作級別升爲b-級！恭喜宿主！在外界已經是十分具有實力的作曲家了哦！】
“終於升到b開頭了。”張伊然差點熱淚盈眶，這激動的感覺比收到五十萬轉賬的短信還爽：“我這大半年真的快把一輩子的學習勁都用上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宿主在小魚的歷任宿主裏面已經算快的啦！】
“已經算快的？”張伊然來了興趣：“那這麼說還有更快的？”
【小魚的上上任宿主，半年時間升到a+級哦～】
“我靠這是人嗎？”張伊然瞬間被打擊到了。
【總會有人特別有天賦的啦，宿主不要灰心啦～你們世界的周結綸，沒有系統也靠自己天賦成長爲了a級別啦～】
“果然人比人，氣死人啊。”張伊然抹了把淚：“我這種笨鳥，還是腳踏實地老老實實地學習吧。”
因着成功合作兩首歌，張伊然成了經驗值大富翁，消費變多，可貸款餘額也變得更高，買了幾本更高深的教材，還購買了幾瓶靈感水，解鎖了的理查德克萊德曼的課程。
雖然每個老師的音樂風格完全不一樣，張伊然創作的時候也不一定能夠用得上他們的東西，但跟這些大師級別的音樂家們光是交流，都能讓她放開眼界，借鑑與學習到許多許多。
張伊然精通的樂器就一門鋼琴，多少還會點吉他，其他樂器就不會了，以前她自然不敢想，但是現在有了系統，她有了充足的時間與條件：“小魚，系統有學樂器的教程嗎？”
【自然是有的啦～】小魚推銷一般熱情安利：【購買一套樂器打包教程，本系統不但提供有高質量的教材，高水平的老師，還提頂尖級別的樂器哦～只要一百經驗值！全套服務帶回家！您是選吉他教程？還是架子鼓教程？亦或是小提琴教程？兩套打包價一百八哦～】
“哇靠一百經驗值學一門，搶錢啊。”張伊然無奈地看看自己所剩無幾的經驗值，只能將學樂器的計劃提後：“看來，我又得趕緊做新任務才配跟你說話了。”
張伊然水平升級後，又對新編曲進行了很多改進和調整，當然了，雖然歌詞也是她這邊提供的，但現在自己緩慢增長的歌詞水平還不配拿出來丟人，因此之前跟程東舟那首歌提供的歌詞也好，還是這次的歌詞也好，都是灰溜溜跟系統購買的。
“唉，我覺得我在這方面是真沒天賦啊。”張伊然這段時間也強迫自己看了些書，系統給的作詞課程也看了，奈何作詞水平停留在f級別就是沒動過。
“看來不是有系統就萬事通啊，沒天賦就是沒天賦，有系統都搞不定。”
張伊已經開始考慮以後要不要合作什麼好的作詞人了，她也能接受自己作詞不行的事實，畢竟人有短板，她可以把精力更加放在曲上面。
將最新出爐的小樣發給程語恬後，那邊很快就傳來了語音，點開就是小妮子興高采烈地尖叫：“太棒了伊姐姐！完全就是我想要的style！不不不，甚至超出我的預期！”
接着又發過來一條：“伊姐姐你哪天有空啊！我想快點錄歌！嗓子已經蠢蠢欲動了！”
張伊然彷彿已經看到了萌妹手舞足蹈地開心樣，寵溺地笑了笑，回覆道：“明天就有空，今天你先熟悉一下曲子，明天下午見吧。”
“好的伊姐姐～～”
正沉浸在萌妹撒嬌音裏呢，鄭星雨突然來了電話：“跟朋友們去野外搞燒烤，來不來？”
“你的朋友們啊。”張伊然有些退卻，跟一羣不認識的人野炊，也太尷尬了吧。
“他們很好說話的。”鄭星雨勸道：“來吧來吧，而且都是一羣搞音樂的，肯定很有共同語言。”
張伊然猶豫道：“那…行吧。”
“在家等着，等會我就來接你啊。”鄭星雨囑咐道。
晚上七點，鄭星雨準時在樓下等。
“哇塞，房車唉。”張伊然出來就看到鄭星雨站在一輛中型房車前面：“這是發財了？”
“什麼呀，租的，我要買得起就好了。”鄭星雨擺擺手，後又指着打開車門的車子裏：“我幾個朋友，快上來認識認識吧。”
“嗨咯小姐姐～”坐在駕駛位的小哥皮膚黝黑，但長得挺俊，朝張伊然打了個招呼。
張伊笑着迴應了一聲，鄭星雨介紹道：“那是阿宏，鼓手，酒吧裏經常跟我搭檔。”
上了車，車裏還坐着兩男一女。
“這是梁哲，我音樂學院的同學，也是學聲樂的。”鄭星雨一一介紹過去：“這個染藍髮的，是我酒吧的同事，玩貝斯的，你叫他藍毛就行了。”
“她叫蘇冉，是我們學院音樂製作系的。”
蘇冉帶着個大大的眼鏡框，齊劉海和眼鏡的搭配擋住了大半張臉，但從下半張臉看得出還是蠻清秀的，見張伊然跟她打招呼，低低地哎了一聲，聲如蚊蠅，要不是張伊然耳力好，差點沒聽到。
“哈哈哈哈，你不要誤會。”鄭星雨笑道：“蘇冉就是這樣的，特別害羞的，在我們這些熟悉的朋友面前話都不多，今天也是好不容易把她拖出來玩的。”
“很可愛嘛。”張伊然表示理解地點點頭，不就是社恐嘛，想當初她剛入社會，也是內向得半天憋不出個屁，在社會上混了這幾年，纔開始變得圓滑起來。
【叮！系統檢測到s級潛力作詞人已上線！】
兩人正說着，小魚的聲音突然在張伊然腦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