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虎輸得徹底,於夜幕而言已經是棄子。那麼與其整日憂心這顆棄子會不會爲了自保而抖出些什麼祕密,倒不如直接把他殺了省心。

    夜幕的手段依舊是如此殘忍,而這四凶將如同四顆獠牙,如今雖是拔了一顆,可這條路,還遠遠沒有結束。

    衛莊突然想起來要練我。

    他mua的,南陽的事纔剛結束,我也是熬了好幾個通宵沒睡着的,能不能讓我松兩天?

    衛莊表示,敵人不會讓你放鬆。

    好吧,你說的都在理,但爲什麼選晚上。

    這兩日疏於練習,手腳都有些展不開,再者面對的是衛莊這種頂級高手設定,就算他放了水,對我而言也沒什麼區別。

    教練:你放倆球。

    大魔王:我放了,我肯定放了。

    練劍脫手的那一瞬間,我忽然感覺到了福原愛的絕望。

    “撿起來。”

    我氣哼哼挑了塊石頭坐下,翹起一個二郎腿就道:“我不練了。”

    衛莊:你說不就不嗎?

    我撇了撇嘴,委屈道:“累了,歇會兒不行嗎?”

    衛莊想了想,約莫是覺得可以,便將鯊齒插|入土中,走遠了兩步靠在樹幹上。

    夜風連連,湖水中偶爾躍起的魚攪碎了滿池月光。

    月色素來是安靜憂愁的,我回頭看向衛莊,就覺得他不開心。

    他好像很少有開心的時候。

    少年人思慮過重果然容易長白頭髮,而他這一頭雪白的頭髮,多半是因爲想得太多太多。

    作爲一個過來人,我覺得自己甚是有必要開導一下這位青年——雖然這樣的開導對於他這滿頭白髮已是於事無補。

    但想到若是不將他引出歧途,往後他不僅會永遠長不出黑髮,甚至還會禿頂,這場面光是想想就讓人膽戰心驚,我還是趁早下手,救他於危難。

    於是我站起身,溜溜達達走到他面前,擡手扯了扯他的臉皮。

    “來,給小爺我笑一個。”

    衛莊:我看你是活夠了。

    見他面色極爲不善,我仗着角色光環毫不怕死,繼續扯他另一邊的臉皮,一邊還道:“露牙齒,八顆才標準嗷。”

    然而下一刻,我的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眼前那人近在咫尺,深邃的眸子中印着我的臉,霎時我就覺得自己造次了,急忙別過臉去,急道:“別別別湊這麼近。”

    然而他沒什麼反應。

    又過了片刻,直到水中再度有魚兒躍起落水的聲音傳來,他才鬆開我的手,輕輕哼了一聲。

    我連忙急退兩步。

    然而下意識的,我竟覺得他心情好了不少。

    這是什麼道理?

    不過這也不歸我管,愛咋咋的。

    折騰了這麼一會兒我也有點餓,當然主要是比較想回去睡覺,於是思索了片刻就對衛莊道:“有點餓了。”

    說罷舔了舔嘴脣,示意他我真的很餓。

    他的眼神就落在我身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我以爲他領悟了我的意思,眼中頓時射\\出期待的光,一邊等着他說出我想聽到的那句話。

    在我的無限期待下,衛莊終於開口,淡淡然地道:“湖裏魚挺多的。”

    我:給老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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