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後,白音全程都是懵的,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腦子糊塗的程度越發強烈,讓他暫時失去思考能力。

    等他再回過神,已經被拉到另一處地方。

    五條悟放開他,他終於如夢初醒,忙不迭地後退幾步,像撣灰塵一樣拍着剛剛被五條悟抱過的地方。

    被別的男人抱了,他不乾淨了。

    他回憶着剛剛擁抱的感覺,尷尬又惱火,不知該說什麼,只能抱怨了幾句,諸如“你們五條家怎麼總結交這種人?”、“那些人比你還混蛋”之類的話。

    五條悟靜靜地聽着他抱怨,待他發完牢騷後,點頭道:“你如果不喜歡待在這兒,那你就走吧。”

    “欸?”

    五條悟拿起手機,似乎在調度附近的保安過來,“那兩個人的父親是外交官,他們很快就會發現你的真實身份,你最好趕緊逃。”

    白音常年從事刺殺之類的行動,行事高調,加上他這張臉又實在引人注目,很容易暴露身份。

    還是放他走吧,野生的小狐狸不能一直關在籠子裏。

    白音不敢相信,“你真的放我走,不是說要一直關着我嗎?”

    “對,但是我玩膩了,所以暫時還你自由,等我哪天心情不好,再去抓你玩。”

    臭男人,把他當玩具?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他只能擡腳離開,但沒走出幾步,五條悟突然又叫住他。

    他轉身,“幹嘛?”

    五條悟站在那兒,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最後也沒說什麼,只是伸出手對着他的頭髮一頓亂揉。

    白音火了,他打不過這個瘋批,只能嘴上罵幾句:“有病?”

    五條悟看着他臉上因怒火擠在一起的五官,莫名其妙的笑了,笑聲裏帶着些空虛和無奈。

    “走吧,不準再發那種下流的消息騷擾我。”

    下人們收拾好了白音的東西,直接將他踢出了五條家。

    凌晨三點,白音就這麼抱着自己的隨身物品,流落街頭,無處安身。

    臭男人,至少讓他填飽肚子再趕他走。

    算了,有權有勢的名流富豪大抵都是這個德行。

    白音稍微整理了一下着裝,去附近的快餐店點了個漢堡。

    但在付款的時候,服務生笑眯眯的告訴他:“白音先生,您不必付錢。您是我們的金卡用戶,可以終生在我們任何門店免費用餐哦。”

    白音茫然:“我什麼時候開過金卡?”

    “是五條家的人幫您申請了金卡名額,您不知道嗎?”

    啊,是五條悟乾的吧,居然給了他一輩子免費喫漢堡的權利?

    真天上掉餡餅。

    他收回之前的話,有錢人超可愛的,他最愛五條悟這種有錢又出手大方的有錢人了。

    在服務生驚愕的眼神中,白音點了滿滿一桌的免費漢堡,一口不剩的都喫光。

    今後他是擁有漢堡自由的人了,開心。

    他正快樂的咬着漢堡,系統提示音響起。

    【npc“黑崎一護”已經與井上織姬發展成了戀人關係,由於“黑崎一護”不再是單身狀態,所以這個角色將從您的攻略名單中剔除。】

    恭喜這位黑崎一護,避免了遭他毒手的命運。

    不對,等一下,他似乎發現了漏洞。

    系統強迫他去攻略npc,但他的攻略對象僅限單身的那些npc。

    那也就是說,如果npc們都不是單身,如果npc們都有了各自的戀人,那就會從他的攻略名單上被剔除,變成無法被攻略的對象。

    那就把npc們都變成無法攻略的對象吧。

    他知道該怎麼做了——爲了避免npc們慘遭他的毒手,他決定爲每個npc找到適合他們的戀人。

    無論是五條悟,還是安室透或者太宰治,只要他們有cp,那就會從他的攻略名單上消失。

    就這麼辦,先從誰開始呢?

    當天晚上,波洛咖啡廳罕見的營業到了深夜。

    安室透整晚都站在櫃檯後面,心不在焉的擦拭着杯子。

    白音失蹤之後,安室透總隱隱覺得不安,每次在咖啡館值夜班,他都會想起白音投奔他的那個晚上,疲憊的、渾身溼透的站在門外的場景。

    傷腦筋,白音在眼前的時候惹人煩,失蹤了又要讓人擔心。

    他擦拭完最後一個杯子,整整齊齊的擺好,關燈,走上樓去收拾東西。

    但一踏上樓梯,他就聞到了白音的氣味。

    他本以爲是幻覺,但二樓的浴室裏殘留着熱氣,地板上沾着潮溼的腳印,一直延伸到旁邊的休息室裏。

    循着氣味推開休息室的門,白音正蜷縮在那張窄小的牀上,呼吸平穩的熟睡過去。

    小狐狸又跑回來了,沒掉毛也沒被剝皮。

    白音半張臉埋在枕頭裏,微溼的頭髮散落在眼瞼上,隨着呼吸的頻率捲上去,又垂下來。

    安室透站在牀邊俯視着他,許久後,伸手摸了摸他略微蒼白的臉頰。

    這個動作一下將白音驚醒了。

    白音睜開眼,睡意惺忪的揉揉眼睛,發現一支黑洞洞的槍口正對着他。

    他打個哈欠,對着持槍的安室透露出微笑:“安室先生,晚上好。”

    無視眼前的槍口,他拿起將牀頭的紙袋遞過去,“我剛剛去了一趟快餐店,給你帶了芹菜牛肉漢堡。”

    安室透一動沒動,持續舉着槍對着他。

    白音不悅:“喂,我很討厭芹菜的味道,這一路上要被薰得抑鬱了,你看在我的一番苦心上就喫幾口吧。”

    他們兩個對峙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安室透敗下陣來,默默收起槍,接過那個芹菜漢堡。

    “你怎麼又來了?”

    “我原本是想走的,但梓小姐一直給我打電話,勸我來這兒工作,她那麼可愛,我怎麼忍心拒絕她?”

    他目前是安全的,雖然酒廠的人還在追殺他,但貝爾摩德收了他的賄賂,會暫時幫他打掩護。

    “我剛剛辦了入職,咖啡店的老闆說我今後可以住在這兒。安室先生,以後咱們又是同事了,有沒有很開心?”

    他看見安室透臉上露出痛苦表情。

    “話說,我離開之後安室先生有擔心我嗎?”

    安室透:“你用不着我擔心,像你這種惡人,只能是你去害別人,別人可傷害不了你。”

    “欸,既然我這麼壞,安室先生當初爲什麼要保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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