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他們不會這麼早,結果頭髮還炸着,目光還呆滯着,活像張沒睡醒的表情包,兩個dk就已經過來按門鈴了。

    初鹿野只想一頭栽牀上睡回籠覺,結果五條悟這種毫無距離感的貓貓一進門就直接大大咧咧地把鞋子一脫,“唰”的躥了過去,舒舒服服躺她牀上了。

    一看他那麼舒服初鹿野就心裏不舒服,直想給他一腳踹下去然後自己躺回去睡覺。

    睡了一晚上,牀上還殘留有她的香味。五條悟現在就像被貓薄荷包圍的貓一樣,滿意地在牀上滾了兩圈,讓皮卡丘甜甜的奶香味充分包裹住自己。

    “悟”夏油傑簡直沒眼看,嫌棄地皺起了眉。

    然後自己很誠實地低頭深深聞了一口她發間的香氣。

    嗯,香香的,飢餓感一下子就上來了。

    “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沒躺過。”五條悟在牀上充分地舒展自己的長手長腳,非得強行霸佔這張牀,然後嘴上還黏黏糊糊地撒嬌,“這牀挺大的,再多躺一個人也沒問題。”

    被他霸佔地只剩一塊小小的空間,擺明了只有皮卡丘能上來。

    夏油傑面不改色,笑容溫和地說:“我也覺得這牀挺不錯的,我和啾啾躺着應該會很舒服,也不擠,所以可以請你離開嗎?”

    五條悟理直氣壯地說:“先到先得,傑你就在牀底下看我們睡覺好了。”

    “牀太擠了,我們還是去沙發上休息吧。”夏油傑攬着睏倦的皮卡丘的肩膀就要走。

    五條貓貓這回不樂意了,他一下子從牀上彈起來,拉住她的卡通睡衣直接往自己身上拉,“不行不行不準走!”

    他這麼用力一拉,初鹿野哪裏頂得住,直接就倒下了,後背撞上他溫熱的結實的胸膛,腰部像被大章魚的爪子纏上一樣,勒得緊緊的,而毫無防備的夏油傑被他們這麼連帶着,也順着倒了下去,因爲身高原因,腦袋直接越過少女的發頂重重地撞在了五條悟的額頭上。

    這可是實打實的頭槌。

    兩個少年都帶上了痛苦面具。

    五條悟倒在最底下,摸着自己的額頭,身上還躺着被壓住的金髮女孩,夏油傑怕自己的重量壓到她,下意識用一隻手撐在了牀上抵住身體的重量,另一隻手也摸向自己的額頭。

    但凡有人看到他們現在的樣子,都會感嘆一句這是什麼玩法。

    三明治體/位嗎?

    “悟你幹什麼!”

    “我怎麼知道會這樣啊!”

    “好了好了親親就不疼了。”感謝夏油傑的迅速反應,初鹿野沒有被直接夾扁,還能夠聽他們痛苦的哀嚎心裏樂呵一下。

    他們戴上痛苦面具互相傷害的樣子很像幼稚園小孩子,可能再吵下去就要互相揪頭髮咬人那種。

    她還睏倦着,但已經開始笑了。

    不過,看他們這麼痛苦,善良的jk又有些於心不忍。艱難地從他們的夾擊中挪了下位置,先是傻笑了一會兒,然後學着媽媽以前安慰受傷的她一樣,輕輕地吻在了夏油傑的額頭上,然後又“呼呼”地吹了吹,緊接着艱難地在空隙裏轉了個身,對呆滯的五條悟如法炮製以身安慰。

    本來應該起到降溫作用,但他們的臉似乎都越來越紅了,貼在她身上的熱量高的能烤乾她。

    “還很痛嗎?”初鹿野關切地問着。雖然總是打打鬧鬧,但在她受傷、疼痛的時候,他們也總是用自己的方式安慰她。

    身上的熱度越來越高,心臟狂亂地在胸口打鼓,兩個少年此時很有默契地把夾在中間,柔軟芳香的棉花糖一樣的女孩子抱出來,擺放在牀的一端,然後自己坐在牀的另一邊,看起來端莊而矜持。

    初鹿野:?

    “好多了但還是有一點痛如果稍微安慰一下很快會不痛吧,”夏油傑剛剛想着剋制一下,別起反應,但是內心的本能是控制不住的,他看起來甚至有些爲難,用一種欲語還休欲拒還迎的神態說,“也不是說非要親親如果啾啾不想的話。”

    五條悟用不敢置信地憤怒的眼神瞪向夏油傑,彷彿在說“你這個綠茶怪”。

    “沒有啦。”初鹿野湊上去,跪在牀上,挺直脊背,輕柔的在他略微泛紅的額頭上落下一個溫暖的吻,然後又用小手貼着他的額頭小心地揉了揉,“還痛——”

    “啊!腦子好痛,”五條悟突然惡疾發作,往牀上一躺,捂着腦袋撒潑打滾,“你不要管我,我沒關係的,只不過是獨自艱難地忍受痛苦,善良的丘醬你千萬不要管我,也不要勉強地親親摸摸。”

    他一邊說,一邊還偷偷觀察她的反應,見她手足無措目瞪口呆,更變本加厲地故作痛苦,“只不過是一點疼痛,比起六眼運轉時的痛苦算不了什麼,你不用安慰我也沒關係的。”

    夏油傑:

    “真夠拼的啊,”無動於衷的摯友冷着眼點評了一句,“今年奧斯卡獎不是你頒獎我不看。”

    “不會吧?有那麼嚴重嗎?”初鹿野皺起眉,小心地摸了摸少年已經看不出痕跡了的額頭,想着這不會真撞出內傷了吧。

    有可能,說不定看起來沒事實際上腦子有問題了,她擔憂地,關切地在他的暗示下低下身子,脣瓣貼在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後擔憂地問:“很嚴重嗎?要不要去醫院?”雖然嘴上總說些狠話,但她可不想他們真的受傷。

    作爲他的摯友,夏油傑冷漠地說了句:“得去精神病院。”

    初鹿野疑惑地看向夏油傑,而黑髮少年此時卻又捂着額頭眉毛緊蹙,看起來有些虛弱,“稍微有些頭暈呢。”

    “哎呀,疼的更厲害了,不多親幾下根本好不了,”五條悟在牀上快扭成一條蛆了,幼稚地大聲吸引她的注意力,“啾啾這麼善良不會任由我疼暈過去的對吧!”

    初鹿野左右搖擺,一個裝瘋,一個扮弱,把她騙的團團轉不知怎麼辦纔好。困到極致的瓜子也在兩個dk的雙聲道折磨下終於抗議了,她放棄掙扎,生無可戀地也躺下了,奔潰地說:“我也頭疼。”

    兩個dk突然惡疾痊癒,目光炯炯地看着躺在牀上開擺的少女。

    眼前突然投下一片陰影,光線被擋的嚴嚴實實,兩個少年的身影將一切都遮擋了。初鹿野只感覺到臉頰上傳來了意料之外的,溫暖的觸感。

    一左一右,少年的吻親密而真實。

    她嚇得顫抖了一下,趕緊爬起來,捂住通紅的小臉,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們,“你們在幹什麼?!”大早上的,幹什麼呢!

    “因爲你說頭疼嘛~”五條悟拖長的語調黏黏糊糊,眨巴着蒼藍的眼瞳使勁裝乖賣萌。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