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星漿體的任務刻不容緩,這是咒術界的頭等大事,悟和傑帶着她的善意鼓勵匆匆離開後,她也很快被安排去了其他事情,那就是協助學弟們順利任務,以便明日上午一起去車站接應。

    是隻二級咒靈,娜娜明和灰原雄兩個人一起完全可以解決,其實不需要她從旁協助,這應該只是爲了保證護送星漿體的任務不出現任何閃失。

    畢竟是靠譜的學姐,肯定是要帶領學弟們...或者被學弟們所照顧。

    “我就說他們是異能力者吧,”初鹿野坐在網球場觀衆席,接過灰原雄買來的可樂道了聲謝,然後一臉篤定地說,“正常人怎麼可能打出這樣的球。”

    這是牛頓看到了都要掀起棺材板的殺人網球,不用超能力根本無法解釋。

    “哇,好神奇,看起來也不像是咒具啊。”灰原雄一臉驚奇,偏頭向身邊的金髮學姐,“前輩原來還喜歡看網球嗎?”

    “我自己不是很喜歡運動,但是看別人流汗會有種自己也運動了的感覺,非常減肥。”初鹿野吸着肥宅快樂水,心安理得地靠在座椅上,對炫酷的球場指指點點,“你看他打出的黑洞不比五條悟搓的厲害多了?”

    帶後輩摸魚看球賽然後還說同期不行的皮卡丘前輩是屑。

    “那還是...五條前輩厲害吧。”灰原雄到底是小天使,天真無邪地問,“網球界的比賽也和咒術界一樣激烈啊,那個選手在飆血,解說怎麼還這麼淡定。”

    當咒術師飆血很正常,只要沒死從哪個廢墟里爬出來都不奇怪,但是打個網球能傷成這樣也是離譜。

    “都打成反物質武器了,流點血完全是小場面吧。”初鹿野非常確信。

    球賽場到處都是特效聲,咻咻咻砰砰砰的巨大聲響蓋過了所有的聲音,以至於開車回咒術高專時,才發現手機已經被消息刷屏了。

    其中五條悟的各種自拍就佔了一半,有和傑勾肩搭背比耶的,也有背景裏出現鼻青臉腫的詛咒師的照片。

    照片太多,看得人眼花繚亂,初鹿野還是先回復了不刷屏的夏油傑。

    「傑:詛咒師還挺膽小的,隨便放只咒靈嚇一下,他就說自己不幹了要回家種田...真是的,詛咒師哪裏幹得來農活。

    傑:啾啾你知道薄荷糖和檸檬糖一起喫是什麼感受嗎?」

    初鹿野沒嘗試過。

    她很好奇。

    「傑:啾啾你不去發展刑訊真是可惜了。試着把它們混合在一起給詛咒師喫,結果沒兩秒鐘就什麼都招了

    傑:...啾啾?

    傑:你...不會已經在嘗試了吧?

    傑:千萬別試!」

    晚了,什麼都晚了,已經逝世了。

    「啾啾:你怎麼不早說!」

    夏油傑看着短信,捂住臉,又無奈又想笑,記憶突然回到了那次她因爲好奇把燈泡塞進嘴裏結果取不出來,硝子的反轉術式對這種智障行爲也無能爲力,最後他和悟一邊笑到一邊拍照,把她連夜帶去了醫院。

    「啾啾:我可能撐不到你們回來了(昇天.jpg)」

    夏油傑忍住笑,連發好幾個表情包讓她振作一點,雖然他自己也知道那種刑罰的殺傷性有多強。

    此時,他正和侍奉星漿體的黑井美里一起,旁邊還有個倒地不起被K.O.的頭套詛咒師,但是光看他抽空聊天那樣,完全沒有什麼緊張的氣氛。

    黑井美里很想問他到底是在跟誰聊天,女朋友嗎?不過這種時候聊這麼開心真的好嗎?倒是給她嚴肅一點啊可惡!

    “鈴——”

    夏油傑接通皮卡丘打來的電話,聽到女孩子含含糊糊夾雜着吸氣的聲音。

    “我在詛咒師專用的黑網上看到了天內理子的懸賞,有三千萬呢,截止時間是後天上午十一點,話說時間有點太長了吧...你們明天就要回來了誒,奇怪。哎呀,反正你跟悟自己小心一點,我會去車站接你們的。”

    夏油傑的笑意更加溫柔,“好,我知道了。”

    “哇不行了不行了頭好疼,我先掛了。”皮卡丘戴着痛苦面具絕望地掛斷電話。她整個人又涼又酸苦的發齁,說幾句話口水就流個不停,稍微吸點冷空氣整個人就要結冰了。

    這玩意兒用作酷刑還真是個好主意。

    不過話說,能想出這種整活方法的傑纔是最可怕的吧!

    慘無人道啊!

    她現在味覺已經被徹底摧毀了,腮幫子根本張不開,一張開就會跟智障似的口水直流,手貼着痠痛的臉頰,腦仁抽疼,在牀上直接開始躺屍。

    「晚上九點」

    晚餐時因爲味覺受損飯量減少,現在恢復過來開始餓的皮卡丘大大方方摸進五條悟的宿舍,就像他對自己做的那樣,將他的冰箱也洗劫一空,回到自己寢室理直氣壯地享用宵夜,還讓硝子也快點過來喫。

    或許是喫的太過迅猛,電話很快就響了。

    五條悟大大咧咧的聲音透過免提傳了出來,一上來就說:“聽說你把薄荷糖和檸檬糖混一起吃了?還健在嗎?”

    而被五條悟用整蠱糖坑慘了的天內理子正在一旁無能狂怒錘地板,這玩意兒酸的瞎子吃了都復明。

    “還能呼吸。”初鹿野很感謝他幸災樂禍的關心,微笑着說,“吃了你的北海道生牛乳蛋糕,現在好多了。”

    這回捶地板無能狂怒的成了五條悟。

    “手機還給我,我也要通話,”夏油傑從不情不願的五條悟手上搶過手機,聽到那邊傳來女孩子輕柔的聲音,眉眼溫柔,笑意盈盈,“...放心吧,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不過你得來沖繩了。”說起這個,夏油傑嘆了口氣,“黑井美里被綁架,我和悟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不講武德的詛咒師,居然綁架人,臉都不要了。

    “...難怪懸賞時間這麼久,他們應該早有預謀吧,哼,陰險。”初鹿野忿忿不平地吐槽着,隨後打開電腦看了一下,驚歎地說,“懸賞金額一直在漲,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誒。反派集團這麼有錢的嗎?”

    能暴利和快速賺錢的方法都在法律裏寫着,而他們又不在乎這些,當然異常壕氣。

    “哼,沒見識。”從小懸賞金額就是億爲單位的五條悟嘲笑了一句,隨後說,“明天別迷路了,到時候還要學弟帶路很遜誒。”

    初鹿野氣呼呼地狠狠咬下一大口蛋糕,吞嚥下去,說:“我又不是沒去過。”

    “對了,真的要把她送去天元大人那裏同化嗎?”被同化後,名爲天內理子的個體就被徹底消抹不復存在了。

    天內理子因爲被五條悟再度坑騙喫下薄荷糖,現在已經在房間的衛生間罵罵咧咧渾身發抖地衝洗口腔,所以也給了他們開免提聊天的空間。

    夏油傑說:“同化或者不同化都看她個人意願,誰都無法強迫她。”他和悟也早就商量過這點。

    因爲年輕,因爲無所畏懼,僅憑一腔熱血判斷是非,大膽地做自己想要的選擇,這纔是他們。

    初鹿野鬆了口氣,隨後又想道:“那機械暴龍獸怎麼辦?”

    要是機械暴龍獸(天元)進化過頭了成了究極戰鬥暴龍獸選擇人類的對立面,造成不計其數的傷亡,那也是同樣極度糟糕的後果。

    “就當做刷最終bss嘍。”五條悟雲淡風輕地拆開糖果包裝,一如既往地恣意妄爲。

    初鹿野摸着下巴仔細想了想,最終得出結論,“完了,我們真成咒術界的反派團體了...不過到時候也會很有錢吧。”

    那些詛咒師雜魚都能這麼有錢,她們怎麼可能混不好呢?

    “那悟就負責賺錢養家,我和啾啾享受生活。”夏油傑笑眯眯地順着她往下講,心裏還因爲這種構想而感到非常滿意。

    初鹿野同樣滿意極了,美滋滋地點頭:“醫生說我胃不好,只適合喫軟飯。”

    “你們兩個軟飯硬喫啊!”五條悟張了張嘴,不敢置信地大喇喇道,“我就知道你們兩個接近我只是爲了我的錢!花我的錢還泡我的人?不可能的,想都別想,喝西北風去吧!”

    “悟你行不行啊,你不是說你是老大嗎,老大都是要賺錢養活整個組織的誒,要是跟着你三天餓九頓,那我就跟傑自立門戶不帶你玩了哦。”

    “回去就私奔吧,反正我肯定會讓啾啾很快樂自由,想喫什麼就喫什麼的。”

    “餵你們兩個故意的吧?!老子很有錢,超級有錢,養八百個你們這樣只吃不幹活的飯桶都沒問題!”

    皮卡丘聞言露出了歡快的笑容。

    “聽到了嗎?傑,我們有長期飯票了,回來之後去京都的料庭喫怎麼樣?”

    “好啊,我也非常期待呢,反正五條大少爺肯定能幫我們搞到預約的吧。”

    “哇你們什麼時候沆瀣一氣準備給我下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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