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不樂意,“哥哥讓人家來幫老祖幹大事的。”
“你跟着我就是在幫你們老祖幹大事。”
“真的嗎?”
“當然。”
……
半年後,寧薇月醒來,修爲一舉從分神初期到了分神後期,坐火箭一般的速度。
冰靈果的藥性被吸收完,而玄冰牀縮小了一圈,已經擱頭不擱腳了。
燭衍瞧着,滿意的點頭,“運氣還不錯,果然修爲漲了一大截。”
聽說吃了冰靈果的效果是隨機的,妙蘊死後,她的運氣果然變好了。
“哎,燭衍,你好像也不一樣了,你怎麼不透光了?”
“嗯,小白送來了我的血肉鱗片。”
“哇,那你現在有血肉之軀了嗎?”
燭衍面色沉了沉,“有又有什麼用?有皮無骨,力量都封印在骨上。”
“哎呀,你別急嘛,現在已經很好了。你想想多年前你剛跟我出谷的時候,像只冬眠的蛤蟆似,我戳你一下你才動一下,虛弱的時候戳都戳不動……呃……”
看他臉色越來越難看,她忙話鋒一轉,“也不是像冬眠的蛤蟆啦,其實我第一次見你時身子胖乎乎的,像壁虎。”
燭衍沒好氣道:“你第一次見我是在遮天谷,那麼威武你說像壁虎?”
寧薇月:“……”
“是是,好大一個腦袋,那喬屠夫饞,說要砍一塊出來燉湯,結果刀都給他砍缺了,哈哈哈……呃……”
“你很開心?”
寧薇月拍拍自己的嘴,最近是怎麼回事?縱然妙蘊死後她心情一直不錯,也不應該說話不過腦子。
“我看你已經不透光了,當然開心呀,相信過不了多久你就能迴歸神位了吧?”
“嗯,北荒冰原的人快破冰而出了,相信你師父也感應到了。”
“那我師父也快出關了?”
“是的。”
太好了。
“兩月前上邊下來了人。”
寧薇月心頭一顫,“怎麼樣了?”
“沒聯繫上妙蘊,他們知道妙蘊也死了。”
“呵,那又如何?那人呢?”
“已經死在了遮天谷。”
好哇。
逍遙子,金光他們在遮天谷,守住了關鍵防線。
“連折兩人,再下來就不會是一個人了。”
“咋的?還能隨便下來一羣人不成?”
燭衍默了一瞬,道:“上邊下來人,有三種方式。一種是投胎,這等於是轉世重修,會付出相當代價。尤其是投胎到一個註定不能飛昇的地方,沒人願意嘗試,所以一般會製作傀儡投放下來。”
寧薇月點點頭,妙蘊就是屬於這一種。
“另一種就是上一種,下來一個神魂,但是必需得有甘願接受異魂的身體,誰也不願意將自己的識海在外人面前打開。”
“這可不一定,如果誘惑足夠大,願意的人還是不少的。”
“你說得不錯,兩月前的那個,是附身在逍遙宗的一個註定無法結嬰的弟子身上,開出的條件大概就是讓他結嬰吧。那弟子跑去遮天谷找逍遙子,險些被騙過去,好在他們早有準備。”
聽得寧薇月心驚膽顫,他們對下界情況不明,還能險些將逍遙子他們騙過去,果然是詭計多端。
若是讓他們將下界的情況都摸清楚了,那可真是防不勝防啊。
這挺好。
“我猜下一次下來的人,不會再是神魂了。”
“連人帶魂一起下來,可以做到嗎?”
燭衍點點頭,“行是行,但肯定有相應的桎梏,哪怕是用替身符,最多也只能支撐半個時辰。”
“哪裏的半個時辰?”這個很重要。
“上面的半個時辰。”
上面半個時辰,下面就是半個月,那也不少時間吶。
沒想到她閉關半年裏,發生了這麼多事。
師父正在閉關準備飛昇的事,飛昇不容有失,萬萬不能打擾。
師兄……想到師兄,她現在覺得師兄就一坑比。
三年前將曲秋桐交給自己後,他就消失了。
去什麼十方暗魂之地,這麼久了也不回來,聯繫也聯繫不上。
要不他的魂燈還好好的,都該擔心他出事了。
師父說有事找掌門,可寧薇月老覺得掌門看她的眼神有點兒怪。
羨慕嫉妒懊惱?
當年她入門的時候,掌門覺得她心思不夠單純,還曾勸師父不讓她入門。
後來她用實力打臉,估計他有點兒……咳咳!
一個多月後,她突然被掌門叫了去。
“掌門師兄,有何吩咐?”
“哎,你先跟我來一下。”
蕭啓正帶她去了後山的一座塔,那塔裏供奉的,便是大家的魂燈。
寧薇月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掌門師兄,誰的魂燈出事了?”
蕭啓正一路帶她上了燈層,這裏的魂燈已經很少了,這是他們這一輩人的魂燈。
“你看這盞。”
“師兄?”
“嗯,卜元師弟的魂燈最近一直忽明忽暗,搖曳不定。”
一個多月前她纔打聽過了,好好的,如今卻這樣。
“是不是代表着他出事了?”
“嗯,他遇到危險了,可是我們聯繫不上他,也不知道他在哪兒,你可知道他去了哪裏?”
寧薇月道:“他說他去了十方暗魂之地,我也不知在哪兒。”
“什麼?十方暗魂之地?”蕭啓正驚得變了調,“他三年前就去了?”
“是啊,掌門師兄,那地方有什麼問題嗎?”
“有,當然有了,那是魔修的歷練之地啊,而且普通魔修根本不敢去,那得是非常厲害的大魔纔敢去的地方,他怎麼會去那裏?”
寧薇月愣愣的搖頭,“我不知道啊,我師父都沒說什麼啊。”
師父都沒說,她根本沒多想,只以爲只是個聽着名字牛逼轟轟的地方。
“什麼?”蕭啓正有些崩潰,踉蹌兩步,“師叔也沒攔着?”
“沒有。”
蕭啓正:“……”
他現在腦瓜子嗡嗡的,完全不知道師叔是怎麼想的。
收了卜元師弟這暗靈根爲徒就罷了,竟然去魔修的地界也不組織,他到底是在教養暗靈根弟子,還是乾脆養了個魔修弟子?
蕭啓正憋了良久,擺擺手道:“你們雲霄峯的事我管不着,管不着,反正這事兒我給你說了。”
【險些把師兄忘了,嘿嘿,先給他撈出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