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石什麼的,有一些需要冶煉或者提純之後纔可以使用,她也一併搬入內界空間中。
她和小紅都忙碌起來,一個裏邊一個外邊。
小紅真是又勤快話又少,貼心的將她搬入空間的東西分類放好。
陸續有了修士進入這處小世界中,不知道是哪個不聰明的惹到了仙獸,激得仙獸憤怒的嘶鳴,一口將其叼入嘴裏,嚼得嘎嘣脆。
幾個遠遠的聽到那慘叫聲都嚇得一個激靈。
“我去,喫肉的呀,生的活嚼?”
卜元道:“怎麼的?莫非你見妖族喫人還得先宰殺了煮一煮?”
“嘿,你可說對了,我還真見過。他們興紅燒,帶皮蒸,去皮煮,五花八門什麼都有。”
卜元根本不信。
“你不信我呀?你不信我,你信你師妹不?”轉頭對寧薇月道:“寧姑娘,是不是,咱們倆險些被那些妖怪吃了。他們男的喜歡紅燒,女的愛帶皮蒸,是不?”
寧薇月真想回頭將他暴打一頓。
偏生要讓她回憶那麼嚇人的經歷。
卜元看寧薇月的臉色,“師妹?這傢伙說的是真的?”
寧薇月點點頭,“這仙界中妖族與人族的衝突很大,一些妖族爲了報復人族,暗裏抓人族修士宰殺。”
卜元倒吸一口涼氣。
晏祁說:“你看我說得沒錯吧?幸虧寧姑娘老鄉多,才讓咱們逃過一劫。”
卜元:“老鄉?”
寧薇月說:“就南海那隻大妖,應蝰。每天來挑選修士宰殺的,是應蝰的祖宗,我跟他攀關係,他說讓我多活幾天,多活了幾天我們就找機會跑了。”
卜元心有餘悸,“這也太危險了,可得小心。咱們在這裏可不比以前,下界是師父說了算,出什麼事都可以找師父,這裏……誰說了算?”
“仙門應該是仙主說了算。”晏祁回了一句。
“仙主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人家可不管咱們。”
寧薇月擺擺手,“師兄放心吧,我會小心的,上回是意外。”
寧薇月說的時候手上可沒閒着,轉眼間鑿下一大塊晶礦。
“這個可以做什麼來着?”她問晏祁。
晏祁道:“這是煉器的材料,回頭你賣給我吧。”
“拿你那塊赤砂石跟我換。”
“可以。”
挖下這塊石頭,後方又傳來人族修士的慘叫聲。
四個人都停下來。
“人越來越多了,我們還是走遠一些吧。”
很快幾人就遠離戰場。
他們不敢去想鯤鵬界的界碑,只能儘可能的搜刮鯤鵬界的寶物。
小紅也不躲在空間裏了,叫出來幫忙。
結果小紅盯着遠處,聽着那打鬥聲,嘶吼聲,慘叫聲,直咽口水,根本無心幫她挖東西。
寧薇月扶額,無奈道:“去吧,別走遠。”
得了她的允許,小紅瞬間就消失不見。
卜元和晏祁二人正奮力的挖着一塊漆黑的石頭。
寧薇月轉頭看到鄭天邪盯着遠處在發呆。
“哎。”寧薇月叫了他一聲,鄭天邪才反應過來。
“抓緊時間挖呀,過了這村沒這店。”
“什麼聲音?”寧薇月不明所以。
晏祁道:“你是問慘叫聲嗎?哎呀,走了這麼遠還聽得到呢,真是嚇人。好像那些仙獸們堵在了入口,這回不知道死多少人。嘖嘖,幸好我們進來的時候小心,不然這會兒怕都進了仙獸肚子裏了。”
鄭天邪皺眉道:“不是,不是那個聲音。”
“那是什麼聲音?”
“我也說不上來,那種很古老的悲鳴,像是來自深海的一種聲音。”
“深海?這裏哪有海啊?”
鄭天邪搖頭,“這種聲音不應該被人族的耳朵聽到纔是。”
衆人聽他越說越玄乎,都放下了手裏的活兒向他看過來。
寧薇月想了想道:“你說神獸與神獸之間,會不會有些特殊的感應?”
“什麼特殊感應?”
“就是一種……一種……”她一時間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一種磁場吧,神獸死後會留下一種磁場,被另一隻神獸感應到,有沒有這種可能?”
衆人:“……”什麼磁場?聽都沒聽過,他們越聽越糊塗了。
卜元道:“你是不是想說他聽到的是死去的鯤鵬留下的聲音。”
“對。”
衆人無語。
這麼簡單非要扯什麼磁場,搞得他們原本不懵都懵了。
卜元一指鄭天邪,“可他是神獸嗎?”
“他算半個呀,他不是有上古神龍留下的血脈嘛,也不知哪隻上古神龍留下的精血在他身體裏纔有了他。”
鄭天邪一怔,“你怎麼知道?”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家裏長輩說,可能是鄭家的某個祖宗和神龍結過緣。
“我瞎猜的。”寧薇月隨口道。
那道聲音又傳了過來,鄭天邪豎起耳朵聽,突然找準了一個方向。
“在這邊。”話落他就朝着那個方向走去。
聽他一說,大家也都跟着他走。
入口處被仙獸堵了,這會兒新進來的仙門魔門甚至是得了消息而來的妖族們都正在跟門口那些仙獸激戰,而他們幾個早前進來的人佔了個大便宜。
一時半會兒打不完,這座浮島上的人加起來也不是仙獸的對手,他們進不來。
至少也得等有本事將仙獸滅掉的大佬們到了,纔會陸續有修士進來。
可天上那隻巡邏的大鳥有着金仙的修爲,也就是說,下仙界的人搞不定它們,還必須得上仙界的人來了纔行。
那可遠了去了,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在裏邊摸寶貝。
打鬥的聲音逐漸遠處聽不見,小紅還沒回來,卜元有些擔心。
“小紅不會出事吧?”
小紅的根在寧薇月這裏,她知道小紅沒事。
“不會的。”
“那我們走了這麼遠,它能找回來不?”
“可以,我走到哪兒它都能找到我。”
這說得,另外幾個人都羨慕不已。
這樣的小可愛,誰不想要呢?
“你說你走了什麼狗屎運,竟在冰原祕境裏撿了它回來。”卜元酸溜溜的說。
寧薇月道:“不是它原意跟我走,而是它跟那位走,人家忠心得很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