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上滿是冷淡的笑容,轉身面對着在場所有人,大聲宣佈,“衆所周知,今天這門婚事,是我母親在二十年前定下的。”

    “可如今她早已逝世,所以…”

    夏韻璃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一字一頓,“這娃娃親應該作廢!”

    這話一出,全場譁然。

    記者們瘋狂地按下快門,賓客們的議論聲此起彼伏。

    這好好的訂婚宴,怎麼準新娘子突然悔婚了?!

    岑家人急忙起身安撫賓客,霎時間,場面一片混亂。

    “夏韻璃,你在胡說什麼!”夏遠山憤怒起身,大步流星跨上臺,“今天這個婚,你必須訂!”

    “嘭——”

    會場的大門被猛地推開,兩排身着西裝的保鏢陸續走進來站在兩側,一個身形挺拔的男人出現在門口。

    有眼尖的人認出那人,忍不住驚呼,“是厲少!他怎麼會在這?!”

    男人的出現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要知道,厲琛是厲家家族百年來最年輕的掌舵者,性格冷戾,陰晴不定,揮一揮手就能毀滅好幾個大家族!

    上任厲氏總裁的三個月內,擊敗了國內外所有的強勁對手,讓當時動盪的厲氏重回安穩,至今仍舊稱霸雲都城第一家族!

    而他本人,充滿着神祕色彩,幾乎從不輕易露面,因爲一旦他出現,絕對是整個雲都城大洗牌的時刻!

    可偏偏,他此時此刻就站在這,風輕雲淡,身上卻籠罩着一股強烈的壓迫感,讓人喘不過氣來!

    厲琛的視線越過人羣,投在夏韻璃的臉上,雙眸微微眯起。

    他語氣極爲冷漠狠厲,沉聲道,“夏韻璃懷了我的孩子,今天我倒要看看,誰敢讓我的種認別人當爹!”

    “什麼?!”

    岑母兩眼一抹黑,登時差點背過氣去。

    岑父不可置信地看着厲琛,屈辱瞬間涌上心頭,衆目睽睽之下,他們岑家的未婚妻,居然懷了別人的種!

    這奇恥大辱,莫不是要讓岑家成爲全商界恥笑的對象!

    他叫罵的話,在看見厲琛冷漠的側臉時瞬間嚥下肚。

    只好轉了個身,指着夏遠山的鼻子破口大罵,“你夏遠山可真是厲害,居然把我們岑家當猴耍!”

    夏初蔓看着這場面,心底的恨意簡直要從眼中迸射出來,眼中滿是羨慕和不甘心,燃燒着嫉妒的火焰。

    夏韻璃這小賤人什麼時候勾搭上了厲琛!

    平日裏裝得自己像朵白蓮花,現在居然還未婚先孕了?

    顧不得多想,夏初蔓走到夏遠山身邊,急忙開口,“爸,這都是誤會,你趕緊讓夏韻璃給岑家道個歉!”

    無論如何,夏韻璃和岑家的婚事絕對不能黃!

    她還準備看夏韻璃被那岑梓峯虐待,生不如死,怎麼可以這麼輕而易舉地搭上厲琛這個大人物!

    可夏遠山卻狠狠瞪了她一眼,一把推開她的手,轉而臉上帶着諂媚的笑走向厲琛。

    “厲總,既然我們韻璃懷了您的孩子,您是不是要負責?”

    夏遠山點頭哈腰的狗腿模樣,讓夏初蔓愣在了原地。

    厲琛看着他這副嘴臉,厭惡地掃了他一眼。

    夏韻璃這小野貓性格強勢,渾身是刺,偏生親爹是個見風使舵的軟骨頭,看了就噁心!

    夏遠山毫不在意,越說越激動,“您打算什麼時候娶我們韻璃呢?”

    他眼睛裏都是貪婪的精光。

    要是夏韻璃真的嫁給了厲琛,那岑家就是個屁!

    “這麼着急?”

    厲琛居高臨下地睥睨着他。

    夏遠山愣了一下,隨即悻悻開口,“不急,不急。”

    站在一旁的顧琅看了一眼他,語氣滿是鄙夷,“看你這猴急樣,我還以爲是你急着嫁給我們爺呢!”

    “……”

    夏遠山剛張口想解釋,又聽見顧琅慢悠悠地點評,“不過你這老臉,得先去做個十次八次拉皮的。”

    夏遠山臉色一黑,卻強忍着不敢發火。

    不知是誰,偷偷笑了一聲,顯得格外刺耳。

    顧琅的眼神掃過在場所有的記者,冷聲道,“不想和厲氏作對的,現在就把今天的照片視頻都刪了,不然我砸了你們的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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