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場大戲下來,演員們基本都沒出現什麼問題。
偶爾有些不夠有感染力的地方,夏韻璃都會指點一二。
眼看着最後一場戲就快開始,場務急匆匆地走到柏言身邊。
“柏副總,那李家的千金還沒來。”
“這都什麼時候了?”
“我們也找不到她啊。”
場務無奈地攤手,手機都快打爆了。
柏言語氣不滿,“投資商的女兒,就這麼狂?”
“您可小聲點!”
場務極爲緊張,看了夏韻璃一眼。
要是被導演知道了,這還不得出大事!
“怎麼還不開始?”
夏韻璃不耐地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比原定的計劃推遲了將近十分鐘。
就在這時,一輛保姆車慢悠悠地駛向門口。
一個濃妝豔抹的女生從車上下來。
臉上滿是驕縱傲氣,“抱歉,我剛去做了個指甲,沒耽誤事吧?”
在場的人都沒有迴應她。
李蘊秋還沒反應過來,就感受到一道冰冷的視線投射到自己的身上。
“怎麼了?”
她還在狀況外,眼神一掃,卻看到了穿着一身白色西裝的夏韻璃。
“怎麼導演來了也沒人通知我!”
李蘊秋的急急忙忙把手裏的咖啡往助理手上一塞,埋怨她。
“快點吧。”
柏言嘆了口氣,看着這大小姐就頭疼。
李蘊秋點點頭,走向了化妝室。
半小時後,她才走出來。
夏韻璃冷眸凝着她,心底積壓的怒意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李蘊秋嘴上說着歉意,眼中卻是無所謂。
夏韻璃淡然開口,“就算我不來,這也不是你遲到的理由。”
一句話,讓李蘊秋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她知道面具導演脾氣很差,卻沒想到會當衆讓自己下不來臺。
夏韻璃看着她眼中的不悅,挑了挑眉,“去試戲。”
“好。”
李蘊秋提着裙子,走向了佈置好的場地,她飾演的只不過是個小配角,一心追隨着男主的公主,癡心不渝。
從自己的國家一路追來,只爲了見上他一面,“你難道,從來就沒,沒有考慮過我嗎?”
李蘊秋一句臺詞,說得磕磕巴巴,明明是癡心的人設,眼神卻木然無比。
夏韻璃只看了一分鐘就喊了停。
“我需要的是癡情,不是癡呆。”
她冷漠的嗓音響起,像是隔空打了李蘊秋一個響亮的巴掌。
在場其他人都明顯在憋笑,等着看好戲。
李蘊秋平日在劇組就仗着自己是投資商的女兒,硬塞進來卻耀武揚威。
誰知道業務水平這麼差,還撞上了面具導演!
李蘊秋被她不留情面地訓斥了這麼一句,語氣也不悅起來,“誰讓你們這個臺詞寫得這麼拗口!”
夏韻璃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她,“你九年義務教育畢業了嗎?”
小學生都認識的幾個字,硬是讀不出來,可想而知,她根本沒有認真看過劇本。
“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部劇,不需要你。”
夏韻璃雙手抱胸,眼中是冷漠的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