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母親的死因,她本就冷豔的面容頓時籠罩着徹骨的寒意,讓夏遠山心底陡然生出意思恐懼。

    她紅脣輕啓,“當年的那場車禍,是不是出自程雅茹的手筆?”

    夏遠山迅速反駁,故作威嚴,“不可能!你不要胡說八道!”

    當年出車禍時,他正好藉着出差的名義帶着程雅茹到外地偷情,這件事,他完全不知情,程雅茹在自己身邊,自然也和她無關!

    想到這,他的底氣漸盛,“夏韻璃,我看你是氣急敗壞,打算污衊你繼母。”

    夏韻璃不耐開口,眸色冷幽,“她有什麼好污衊的,一個爬牀上位的小三,本來就滿身污穢。”

    夏遠山陡然拔高音量,“閉嘴,你怎麼敢這麼說!”

    “事實爲什麼不能說?”夏韻璃冷笑一聲,“你自己豬油蒙了心。”

    她語氣淡然,細數當年的蹊蹺,“當時,我母親坐車回林氏,這個行程只有自己人才知道。而且撞車的那夥人,每個都有犯罪記錄,資料背景複雜。”

    “那些都是——”

    夏韻璃步步緊逼,讓夏遠山愣怔了一下,“最關鍵的是,監控錄像,屍檢報告都被抹去,這些疑點,你從來都沒發現過?”

    反駁的話,沒能全部說出口。

    夏韻璃故作恍然大悟,微眯雙眸,“不,你是毫不在意。”

    當時的夏遠山,和程雅茹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哪有空去管一個根本不放在心上的亡妻?

    夏遠山瞪大眼睛,強撐着呵斥她,“你說的這些,都沒有證據,不要胡說八道!”

    夏韻璃眸中冷光閃現,凝着夏遠山那難看的臉色,“做過的事情,必然會留下痕跡。”

    夏遠山強撐着開口,“這件事,沒有什麼好懷疑的,你再怎麼查也查不出消息,本來就是事實!”

    “走着瞧。”

    夏韻璃說完,轉身走向了林霜的墓地,背影沒有絲毫留戀。

    夏遠山被她如此乾脆的態度氣到,恨不得現在就拽過她給個教訓,可剛剛摔的膝蓋還在隱隱作痛,難以追尋。

    他望着漸行漸遠的夏韻璃,眸中浮現出狠厲陰毒的冷光。

    夏韻璃走到一塊墓碑前,目光投向上面那個笑得一臉溫婉大方的女人,“媽,我來看你了。”

    俯身,伸手掃去了上面的幾片落葉,隨後,她把百合花小心地放在了墓碑前,“這是你以前最喜歡的花。”

    夏韻璃低垂下眼睫,掩住複雜的情緒,一陣蕭瑟的冷風吹來,揚起她烏黑的長髮。

    夏韻璃蹲下身,指尖輕輕撫摸上照片上女人的臉頰,石頭冰冷的觸感,讓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依稀記得,當年母親總是用溫暖的手,輕撫她的長髮。

    “媽媽,我這些年過得很好,有了三個可愛的寶寶陪着我。”

    “你要是見過他們,肯定也會很喜歡的,他們實在太乖太招人喜歡了。”

    一提到三個寶寶,夏韻璃的眼中染上一絲淺淺的笑意,“下次我會帶他們來看你的。”

    所以,自己一定要查清楚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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