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身子一軟，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咳得涕淚俱下。
夏韻璃嫌惡地看了他一眼，擡腳踢向他的膝蓋，“快說。”
力道很大，讓李虎疼得忍不住痛呼一聲，感覺膝蓋骨都快要碎裂了。
他喘了口氣，斷斷續續地開口，“當年，當年是程雅茹指示我，在定好的路口，讓車子打側撞上安排好的車輛！”
一口氣說完，李虎額前已經滲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夏韻璃有一瞬間的失神，自己一直追尋着的真相，就在此刻出現。
果然，母親的死，是蓄意爲之！
她走上前，像是拎小雞一樣拎起男人的衣領，“這些話，去特調處局說。”
李虎聽到特調處，臉色一變，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
這是雲都城執法的地方，進去的人，都是有罪的！
他知道，自己東躲西藏這麼多年，現在算是報應來了。
還沒得走出兩步，一道強光突然襲來。
夏韻璃美眸微眯，看着眼前出現好幾個身着制服的人，胸牌上都寫着各自的工作編號。
爲首的，是一個年輕男人，聲音滿是威嚴，“不許動！”
他走上前，夏韻璃纔看清他的名字，宋寒。
宋寒神色冷厲，“我們接到周圍羣衆舉報，說有人在這裏打架鬥毆！”
說罷，他的視線落在夏韻璃身上，發現她完好無損。
倒是身後的那個壯漢，倒在地上渾身癱軟無力。
他皺起眉，質問道，“怎麼回事？”
夏韻璃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李虎，“你可以問問他。”
這明顯不可信的話，讓宋寒掃視了一眼兩人，“統統都帶回所裏！”
有什麼事，回去再調查！
夏韻璃嘆了口氣，這還沒把人送到特調處，特調處的人倒還自己先找上門來了。
*
特別調查所，夏韻璃坐在凳子上，接受着詢問。
宋寒生得俊美的五官，此刻滿是嚴肅，“你們這麼晚出現在那，在做什麼？”
夏韻璃淡聲開口，“那人身上揹着一條命案，我只不過是讓他投案自首而已。”
淡定的話語，卻蘊含着讓人心顫的內容。
宋寒立刻站起身，走到門外，“去把那個人，好好查一下！”
幾個同事立刻點頭，“是，宋隊！”
回到審訊室，宋寒坐下，“那人身上的傷口，是不是你造成的？”
夏韻璃愣了一瞬，倚靠在凳子上，整個人慵懶倦怠，“是，他不說實話，我自然有我的手段。”
這副漫不經心的輕佻態度，讓宋寒忍不住拍了桌子，“你再這麼兒戲，我可以拘留你！”
夏韻璃擡眸，似笑非笑，“隨你。”
這一笑，眉眼勾人，讓宋寒失了神，他皺眉，腦海中浮現出半個月前，和施子耀比賽車的那個女孩。
他怎麼，隱隱約約從她身上看出了幾分那人的影子。
“嘭——”
盤問還沒繼續，門就被踢開，夏韻璃聽見動靜，側眸看見那張俊美面容時，一時慌了神。
厲琛？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