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間，沒有絲毫眷戀。
程雅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要和我離婚？”
夏遠山淡定無比，“我如果早知你是心思如此深沉的人，斷然不會和你結婚的，現在簽了，對誰都好。”
程雅茹突然癲狂地大笑起來，眼角的淚水不斷地抖落，“你居然有臉說出這些，我做的這些，都是你逼我的！”
要不是當初夏遠山說要娶自己，卻遲遲忌憚林家不肯提出離婚，她又怎麼會弄出這些事情！
她定了定神，冷眼看着夏遠山，“我簽了又怎麼樣，你難道還打算拿去給夏韻璃看？”
夏遠山神色凜然，眸中有些悲痛，“不管你的事。”
他做了錯事，沒想到程雅茹和夏初蔓，居然都是算計之人。
當初，自己聽信她們母女倆，才把夏韻璃送出國外，這麼多年一錯再錯。
程雅茹拿起協議，狠狠地擦掉眼淚，“好，我籤！可夏遠山，你要知道，就算我們離了婚，你做的那些，也永遠不會消失！”
這麼多年，自己陪伴的男人，始終不過是個懦夫而已！
這番話，猶如給夏遠山那這幾日受盡折磨的良心宣判死刑。
他冷着臉，喘了口氣，“我不是個好父親，這件事你也脫不了干係。”
說罷，他拿起協議，大步流星地離開了探視室，似乎再也不想見到程雅茹。
身後，是女人尖銳淒涼的笑聲。
拿着這份協議，夏遠山徑直來到了厲家別墅。
在她身旁，厲琛眉宇微蹙，神色不滿，“他還來幹什麼？”
管家搖了搖頭，“他只說想要見夏小姐一面，別的什麼都沒提。”
厲琛揮手，示意他不要往下說，隨後目光一片柔軟，看向了夏韻璃，“你要是不想見，我可以隨時把他趕出去。”
夏韻璃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大門外站着的夏遠山，低垂眼睫。
思考片刻，她才緩緩開口，“讓他進來吧。”
自己倒是想看看，這人還打算翻出什麼風浪來。
出乎意料的是，這次夏遠山，滄桑了許多，鬍子拉碴的，看着頹然不已。
他神色拘謹，走進來，問了一聲好，“厲少好。”
厲琛冷漠地注視着他，沒有迴應。
夏韻璃嗤笑一聲，質問，“你這是要打感情牌？”
夏遠山被她質問，急忙解釋，“不是的，璃璃，你聽爸爸說……”
還沒說完，夏韻璃就打斷了他的話，“我記得，我早就說過不認可你這個爸了。”
在他接那對母女回家的那一天，自己已經在心裏和她斷絕父女關係了！
夏遠山惶恐，眼眶發紅，聲音哽咽，“不是這樣的，璃璃。”
厲琛在一旁，皺起了眉，“你叫她什麼？”
話語中的佔有慾太過明顯，讓夏遠山急忙改口，“韻璃！”
夏韻璃無奈地看了男人一眼，現在糾結稱呼的時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