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厲琛身邊，溫聲道，“厲琛哥哥，怎麼了？”
厲琛語氣淡然，“沒什麼，你去睡吧。”
姜子妍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隨即恢復自然，“厲琛哥哥，最近公司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她作爲助理，百分之九十的時間都跟着江景誠，這和自己想象中的計劃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看來，不得不爲自己做打算，主動爭取了。
厲琛眸光微閃，淡漠深邃的眼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明天和國外合作商開會，你的資料準備好了嗎？”
姜子妍點點頭，笑容甜美，“放心吧，我都準備好了！”
她早就準備好了這些，爲的就是在明天驚豔厲琛，她在國外學習這麼久的管理，回國終歸有了用武之地。
厲琛微勾脣角，眼底卻沒有溫度，“那就好。”
*
翌日，厲氏會議室中，巨大的屏幕之上，是正在調配設備的頁面。
姜子妍坐在厲琛身旁，深呼吸一口氣，再三確定手頭上文件沒有差錯。
今天的談判很重要，是厲氏和寧樂集團的第一次合作，也標誌着厲氏要進軍海外的高新技術行業市場。
厲琛慵懶地靠在椅子上，整個人都充滿着淡漠的氣息，絲毫沒有慌亂之色，指尖輕叩桌面，半闔着眸子閉目養神。
片刻之後，江景誠輕聲開口，“爺，已經可以開始了。”
厲琛緩緩掀起眼皮，淡然道，“那就開始吧。”
爲首的高大男人低聲道，“厲，我們看過你們發來的合同，其他條款都沒問題，但是爲什麼前期資金投入縮減了百分之二十五？”
其他幾個合作商也緊蹙着眉頭，充滿着壓迫感。
厲琛手指拿起桌面上的鋼筆，把玩着，目光淡然，“史密斯，我只關心我能得到什麼。”
姜子妍適時地補充開口，“據我所知，你們寧樂集團的高級研發人員已經流失了不少，至於這個項目能否繼續推動，都還是未知數。”
這話一出，那幾個合作商的臉色都變了。
史密斯臉色難看，“你怎麼會知道？”
姜子妍笑得大方，“我們厲氏的信息網，並非空有其表。”
自己早就聯合厲氏海外的子公司，對寧樂整個集團近期內的人員流動做了盡調。
史密斯表情有一瞬間的凝固，心頭隱約有幾分不悅，“但我們最核心的成員團並未出走，人事方面，不需要你們操心。”
厲琛五指修長，輕轉着鋼筆，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笑意，“目前，寧樂集團的資金鍊也出現了斷層，我們厲氏投資，不也是在幫你們嗎？”
被洞悉商業祕密，史密斯臉色有幾分慘白，“這……”
幾個投資商也對視一眼，各懷心事，卻不言而喻都達成了一個共識，厲氏，看來是要打算趁火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