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剛一打開,她轉頭就看見蔣川河站在裏面,表情從一開始的焦急和擔心,在看見摟抱的兩人之後,居然變得有些玩味。
對上他戲謔的眸光,夏韻璃愣了一下,開口道,“二哥。”
不知爲何,自己居然生出了一絲心虛。
蔣川河打量着臉色冷峻的厲琛,忍不住開口揶揄道,“你們倆怎麼不分場合虐狗?”
夏韻璃的臉頰,已經泛起了微微的粉紅,她欲言又止,似乎是在組織語言。
還沒開口,厲琛低啞的嗓音就在頭頂響起,“她受傷了。”
此言一出,蔣川河原本還輕鬆愉悅的神色,瞬間冷了下來,眼底滿是心疼和急切,“哪裏?”
他怎麼遲來了幾小時,小師妹就受傷了?
夏韻璃擡眼,看了一眼男人緊抿的薄脣,他是在幫自己解釋?
她掀起褲腿,在看到腳踝上那道淺淺的劃痕時,蔣川河無語地挑了挑眉,“你這傷口,再不去醫院就快癒合了。”
虧得自己還這麼擔心,合着就這麼小的一道傷口,還沒小時候他們幾個人打鬧掛的彩嚴重!
厲琛抱着夏韻璃,腳步穩重地踏出門外,低聲道,“我們先回別墅。”
夏韻璃掃了一眼蔣川河,輕咳一聲,“二哥,剛剛我和那羣人交了手,他們應該知道安安的蹤跡。”
提到葉安安,蔣川河的神色凝重起來,“我會加派人手。”
蔣家在海外多年積攢的勢力,可不是喫素的!
按對方的反應來看,安安還在她們的手上,並且一定有什麼特殊的價值。
*
車上,封瑾坐在副駕駛座,遠遠就看見了厲琛抱着夏韻璃前來,迅速拿出醫藥箱,“夏小姐,您的傷口需要處理一下。”
突然,手上一輕。
他看着自然接過醫藥箱的厲琛,眼中的震撼無以復加,他們爺難道是要給夏韻璃親自上藥?!
只見厲琛手上拿着消毒的藥水,細細地塗在了夏韻璃的腳踝上。
指腹觸碰到傷口周邊的肌膚,夏韻璃渾身就像是觸電一樣,一股奇妙的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後脊背爬上。
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腳,“癢。”
語氣帶着幾分難得的嬌軟,居然有股在撒嬌的意味,厲琛眸色漸暗,看向她波光瀲灩的雙眸。
他輕笑一聲,“你不是說不礙事嗎?”
夏韻璃:“……”
早知道不說這話了!
她無奈地開口,“我又不是疼。”
可怎麼也說不出口是因爲被他觸碰。
厲琛放下噴霧,看向她,嗓音嘶啞,“也好,讓你長個教訓。”
這語氣,還有眼底浮現的笑意,讓坐在前排的封瑾覺得自己是不是神經錯亂了。
這還是他們那個殺伐果斷,狠戾嗜血的爺嗎!
他掃了一眼駕駛座上的江景誠,卻發現對方早已經是一副見怪不怪的神色,似乎對這情況習以爲常了!
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