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總，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覺得我們配不上厲氏？”
“既然如此，那我們的合作，就到此爲止吧！”
“你們厲氏，看來也不過如此。”
威脅性的話語，對厲琛而言卻絲毫不起作用。
他毫不收斂自己渾身的冰冷氣場，浩瀚深眸夾雜着戾氣，“你們，當真有把握斷了和厲氏的合作？”
自己見過無數企業，對這些人，司空見慣了。
公司代表們頓了一下，說實話，他們確實不敢，和厲氏合作，是無數企業夢寐以求的事情。
自己如今，也只是試探能不能提高籌碼罷了。
剛剛還囂張無比的公司代表們，此刻都陷入了深思。
厲琛卻勾起了脣角，“既然你們非厲氏不可，可厲氏並不是非你們不可。”
江景誠把合同都發給了每一個公司代表，語氣客套而疏冷，“各位，請過目。”
各公司代表，都有些尷尬地開口，“我們需要再考慮一下。”
若是厲氏一直如此強勢，他們太過被動。
厲琛緩緩起身，冷漠俯視，眼底無溫，“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今晚十二點之前。”
說罷，他徑直走向門外，眼神絲毫沒有停留。
坐在車上，葉子安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臉色陰冷的厲琛，有些不安，“表哥，抱歉。”
自己確實不知道，他們居然想要出爾反爾。
厲琛半闔眸子，閉目養神，薄脣輕啓，“不是你的錯。”
那些公司，坐地起價而已。
剛剛在會議室裏，可是一點情面都沒給他們留。
厲琛冷笑一聲，睜開雙眸，眼底滿是譏諷，“不會，他們不敢。”
厲氏的橄欖枝，於他們而言，是蜜糖也是砒霜，既然答應了合作，卻出爾反爾，若是毀約，他們在這行業的名聲會大幅度下滑。
這些公司，冒不起，也不敢冒這個險。
*
回到酒店，已經是深夜，厲琛打開手機，按下了一個號碼。
國內，夏韻璃看着手機上的來電顯示，迅速接起，“你怎麼打電話來了？”
厲琛輕笑一聲，眼底有着幾分溫柔，“看看你有沒有亂跑。”
夏韻璃愣了一下，低聲道，“當然沒有。”
說這話時，她只覺得有一絲心虛。
好在，厲琛並未聽出異樣，他沉聲道，“我明天回去。”
夏韻璃愣了一下，有些不解，“你的事情，這麼快就辦完了嗎？”
電話那頭，厲琛低沉的聲音傳來，“嗯。”
他知道，今晚，這些人必定會簽好合同，再畢恭畢敬地送過來。
夏韻璃輕咳一聲，“那你，還不打算睡覺？”
厲琛低低的笑聲傳來，“怎麼，這麼不喜歡聽見我的聲音？”
他的聲音本就低醇如大提琴音符，富有磁性，此刻含着笑意說話，每個音節都像在撩人。
夏韻璃被他性感的聲線撩撥得臉紅心跳，無奈道：“不是，只是覺得你不要工作到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