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有些渙散，幽深瞳孔深處，閃過一絲錯愕，“死了？”
對面低聲道，“是的，三年前已經因爲車禍去世了。”
厲馳臉色陰寒，“姜子妍又是怎麼知道的？”
手下猶豫了片刻，纔開口回答，“她應該是得知了當年的事情，然後找了一條一模一樣的項鍊。”
至此，事情已經很明顯了。
厲馳閉眼，收斂起所有的情緒，嘴角掛着一抹冰冷陰翳的笑容，“果然......”
自己在之前已經起了疑心，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柔情似水之下，還暗藏着別的東西。
沒想到，從一開始都是假的！
回想起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因爲要保她。
思緒混亂中，厲傑急匆匆打來了電話，“厲馳，你到底和你媽又做了什麼！現在厲琛在會議上說要讓我們家徹底交出剩餘股份！”
厲馳神色一凜，“怎麼回事！”
厲傑冷哼一聲，語氣充斥着濃濃的不悅和厭煩，“這就要問你了，我現在被這些事情搞得焦頭爛額。”
他已經在盡力和厲琛周旋了，可是依舊阻止不了。
厲馳垂下的手緊緊攥成拳頭，心底明白，那天厲琛來找自己，不是隨口一說，他真的要把自己一家都踢出厲氏！
聽到這邊沉默，厲傑呵斥一聲，“當初你就不應該回來，死在國外都別回來！”
說罷，他掛斷了通話。
厲馳對着已經黑屏的手機愣怔許久，他現在，走到這一步，什麼都沒了。
他內心涌起熊熊燃燒的憤怒和恨意，眼眸逐漸變得猩紅，“所有欺騙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既然自己已經要墜入無盡地獄，那她也要給自己墊背！
*
翌日，姜子妍到郊外別墅的時候，一眼就看見臥室裏滿地都是酒瓶，厲馳眼眸微醺，坐在牀邊，頹然無比。
她低垂眼眸，掩飾眼底的一絲厭惡，走上前溫聲道，“厲馳哥哥，你怎麼喝這麼多酒？”
自己每次都是偷偷摸摸過來，可不是爲了看他醉醺醺的樣子。
厲馳一把抓住她的手，瞳孔深處壓着黑暗，面上一副溫柔，低喃道，“子妍，和我結婚吧。”
他定定地看着姜子妍，想要捕捉她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
姜子妍渾身一僵，大腦一片空白，被他灼熱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然，“厲馳哥哥，你爲什麼突然說起這個？”
她不知道厲馳的用意是什麼，是真的喜歡自己，要娶自己進門？
厲馳嘴角揚起一抹弧度，把她摟進懷裏，“我愛你。”
他的語氣，極盡所有的溫柔，可眼底卻毫無溫度，冷漠如同一片荒蕪。
姜子妍靠在他的懷裏，一時拿不定主意，卻還是安撫他的情緒，“讓我回去考慮一下好嗎，真的太突然了。”
厲馳摟緊她的腰肢，嗓音低啞，“好，儘早給我答覆。”
可別讓我，等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