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韻璃:“……”
失算了。
她嚥了口口水,“其實,這是我師父給的。”
這話說得,也不算假。
當年十六歲的她,在拉斯維加斯一個人殲滅碾壓了一整個殺手組織,其中的頂尖殺手們無一生還。
卡索集團聞風而動,找上門給了她一枚黑金徽章,當初她沒有接,一直在晏明哲手上保管着。
直到成年滿了十八,晏明哲才交還給她。
厲琛眼底,有些似有若無的笑意,他沒說信不信,卻淡聲道,“夫人說什麼,那就是什麼吧。”
她不想說的,他從來不會強迫她。
夏韻璃鬆了口氣,前頭已經來人了。
裴墨燃穿着一襲黑金色的西裝,一如他們最高等最尊貴的徽章,純金髮色下是英氣的眉宇,一雙碧璽色的眼眸,薄涼而淡漠。
他狹長的眼眸微掀,在兩人面前坐下,嗓音低啞,“兩位,有何貴幹?”
夏韻璃嫣紅脣角揚起,“來拿令牌。”
聽到令牌這個字眼,裴墨燃的臉色一沉,“你?我記得,來的人可不該是你。”
那人,叫蕭景垣。
夏韻璃面色平靜,“我代他拿,有問題?”
她美眸充滿着冷意,整個人像塊捂不熱的冰,語氣也透着幾分不耐。
厲琛輕笑一聲,並未開口。
他對夏韻璃在外張狂肆意的性格,真是……
愛得不行。
裴墨燃眼中泄出凌厲的冷光,“我們這的規矩,就是強者爲上,你要帶走令牌,賭一把。”
夏韻璃自從拿了令牌,卻沒有任何動靜,卡索集團的人,似乎都覺得當年頒給她令牌實在是個錯誤的決定。
包括他自己。
夏韻璃挑了挑眉,語氣冷傲,“可以。”
裴墨燃那張立體深邃的臉,表情有幾分凝滯,“你就不問賭的是什麼?”
要是,他賭命呢?
夏韻璃冷嗤一聲,“無論你想賭什麼,我都奉陪到底。”
厲琛看向夏韻璃,恰逢光影打在她的臉上,整個人猶如女王般尊貴,氣勢讓人一滯。
裴墨燃冷哼一聲,“好,那就賭一場死亡賽車。”
贏了,夏韻璃可以帶走令牌。
輸了,她就得把命留下!
曲折迴環的盤山路上,四周已經一字排開站滿了僱傭兵,他們肅殺而凜然,盯着夏韻璃和厲琛。
裴墨燃慵懶地走在前頭,嗓音低沉,“夏小姐,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我們的士兵都是經過了專業的訓練。”
這些人,對於摩托賽車的把控,可是極爲完美的。
夏韻璃卻毫不在乎,盯着他碧綠的眼眸,開口,“這場比賽,再加一個賭注。”
裴墨燃皺眉,疑惑道,“什麼?”
這女人,還想要加賭注?!
夏韻璃一字一頓,“你們擁有的,世上絕無僅有的鑽石——深海。”
裴墨燃語氣不屑,“相對應的,你也得做出表示。”
夏韻璃微微頷首,“我的籌碼,加上黑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