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雙手恭敬遞過來一把刀,“這邊。”
地牢工具齊全,什麼都有。
夏韻璃修長白皙的手指捻着手術刀,淡然無比,“那就現場試試吧。”
她的語氣,有種近乎殘忍的薄涼。
隨即,寒光閃現,刀鋒逼近男人。
中年男人頓時驚恐大叫起來,“不!”
刀鋒,劃破肌膚,快準狠地切斷了手筋。
對於他們這些製毒的人來說,手是最寶貴的財富,就這麼被輕而易舉地割斷了!
夏韻璃的表情,卻絲毫沒有憐憫,死在這些人手下的人,太多。
他們是最殘酷的惡魔,所以此刻,根本不值得同情。
一寸一寸,鮮血涌現,慘叫聲響徹室內。
中年男人疼得渾身蜷曲,可被死死綁在柱子上,完全沒有辦法掙扎。
大汗淋漓之下,爆發的求生欲,讓他終於鬆了口,“我說,我都說!”
夏韻璃手一頓,止住了刀鋒,冷笑道,“我的耐心有限,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中年男人緩了口氣,從劇烈的疼痛中鬆弛下來,嗓音都嘶啞不堪。
他緩緩掀起眼皮,笑得惡毒,“你的命,早就是懸在斷頭臺上了。”
夏韻璃視線微動,“這種顯而易見的事情,不需要你特地提醒我。”
中年男人喘着粗氣,“另一個人的行蹤,我也不知道,我們是分開行動的。”
毒藥研製部隊本身的計劃就是雙人分開行動,以防萬一。
夏韻璃挑眉,“其他?”
夏韻璃美眸微眯,“你們和方鴻廷是合作關係?”
男人低聲道,“只能算一半,你的命,誰都想要。”
畢竟,是夜殺組織的二把手!
夏韻璃隨手扔下手術刀,吩咐道,“給他個痛快的。”
身旁祁家的手下恭敬點頭,“是。”
“咔嚓——”
一道清脆的骨頭響聲,男人沒了氣息。
祁承和目睹了全過程,他波瀾不驚,“剩下的人,需要祁家出手幫忙麼?”
夏韻璃點頭,“不必了,祁家欠我的人情,還清了。”
祁承和皺眉,“好。”
至於爲什麼夏韻璃會招惹這些人,他沒有問。
道上的人,知道的越少越好,這是不變的鐵律。
夜冷,蘇長風脫下了身上的大衣,披在夏韻璃的身上,指尖劃過了她綢緞般的長髮,低聲道,“讓安安去追查可疑動向。”
夏韻璃點頭,“好。”
既然抓到了其中一個,套出了情報,那麼另一個也不遠了。
蘇長風把夏韻璃送回了海悅,眼中充滿了溫柔和擔憂,“你要不要,搬到我那裏住?”
夏韻璃扯出一抹笑意,搖了搖頭,“不用,我在海悅正好能處理公務。”
工作,是能麻痹自己的途徑。
蘇長風薄脣微啓,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沒有開口,“有需要,和我說。”
夏韻璃心底發暖,“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