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把話說死，留了個話口。
旁邊有個絡腮鬍迅速接上了話，“厲少，這麼說吧，別人給我們的合作價格，是讓利三分，若是厲氏要和我們合作，起碼也要達到這個地步吧？”
他的語氣中，有着幾分隱約的冷意。
“三分？”厲琛嗤笑一聲，嘴角的弧度，充滿着冷嘲，“就憑你們？”
這嘲弄的話語，讓合作商們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厲琛在衆人視線的注視之下，緩緩站起身，挺拔高大的身影，透着無形中的壓迫感。
他修長雙腿邁步，語氣極冷，“你們和厲氏的所有合作，都到此結束。”
包廂內，沒人敢出聲。
合作商們全都看着厲琛消失在包廂門口的背影，眼中都情緒各異。
許久，纔不知道誰開口說了一句，“我們這是和厲氏結仇了？”
眼鏡男瞪了他一眼，“那又如何，我們現在是在和聶氏合作，這筆生意，能給我們帶來巨大的利益。”
況且，有第一次合作就會有第二次合作。
沒了厲氏，還有聶氏。
*
車上，厲琛沉靜而漠然的面龐，在重疊的光影之中顯得更加冷峻鋒利，黑眸看不出情緒，不知道在思索着什麼。
江景誠雙手握着方向盤，藍牙耳機傳來消息，“江助理，那些合作商，確定了要和聶菲合作的意願了。”
他摘下耳機，向厲琛彙報，“爺，他們下定決心了。”
他簡短地迴應了一聲。
本身這羣合作商就舉棋不定，導致聶氏那邊遲遲沒有舉動。
自己今晚，只不過是斬斷了和這些合作商的可能，讓他們從二選一，到了一選一的地步。
江景誠掃了一眼內視鏡上厲琛那張俊美而漠然臉，有些遲疑，“爺，那些合作商裏，還有和我們合作了多年的公司，您這些舉動，不知道老爺子會不會有什麼意見。”
他斟酌着用詞，說得小心翼翼。
厲琛嗤笑一聲，他低垂眼眸，盯着自己修長的雙手，眼神並沒有聚焦，“無論交情多深，在我需要的時候，他們只是工具。”
他們，也僅僅只是工具。
這話讓江景誠神色一頓，他自知自己多言，“是。”
爺確實是這樣，他冷漠，無情，對待生意一直都是殺伐果斷。
*
半山別墅，臥室。
夏韻璃坐在牀上，腿上放着電腦，正在看着風投的文件。
正入神，才發現身旁多了一道帶着微涼氣息的身影。
厲琛黑眸沉沉，含着笑意，“看什麼，這麼入神？”
夏韻璃淡淡開口，“一些文件。”
話音剛落，手機鈴聲響起。
夏韻璃接起，葉安安的聲音傳來，“你讓我調查的聶氏公司，我已經找到了具體的消息。”
隨後那端響起了指尖敲擊鍵盤噼裏啪啦的聲音，葉安安發送過來一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