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說厲琛沒有打過招呼，自己是肯定不信的。
一開始，厲琛就表現出沒有競爭的心思，項目組的負責人們也全都看出來更偏向聶氏。
現在，態度又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負責人們全都對視一眼，面色沉冷，“請您不要空口無憑亂造謠，若是有懷疑，可以找上級部門申訴。”
厲琛寒邃眼眸看不出什麼情緒，他彷彿是個無關的局外人一樣，在看着什麼大戲上演。
江景誠在一旁，低聲附在他的耳邊，“爺，您調查聶氏的工商資質，已經全都辦妥了。”
厲琛微微頷首，眼底透着無盡的薄涼。
趕盡殺絕，這四個字，一直都在自己的字典之中。
從會議室出來的時候，厲琛高大的身影氣勢凜然，他剛走出門口，就看見遠處的聶菲停下腳步，隨即匆匆向自己走來。
走到面前，站定，隨即摘下墨鏡。
那雙毫不掩飾怨恨的眼眸，充斥着憤怒和殺意，嗓音嘶啞，“厲琛，你別以爲現在做了這些，就能夠讓我退讓。”
三十年前的仇恨，已經不是支撐自己報仇的唯一動力了。
在夏韻璃和厲琛這兩人身上吃了這麼多次虧，若是不報復回來，她不叫聶菲！
厲琛半眯着眼眸，神情冷漠，風輕雲淡，“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說這話？”
聶氏在國內，已經深陷泥潭。
她在怎麼口出狂言，也只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每一次的交鋒，雖然都折損了聶氏的根基，但是聶氏到底還是大家族，所有的產業，都還是行業中堅。
厲琛俊美至極的面容，露出一絲冷淡的笑意，“你回去之前，我還給你送了一份大禮。”
聶菲看着他臉上那似有若無的笑意，腦海中警鈴大作！
她剛要說話，身邊的助理接到消息，臉色大變，急匆匆跑過來，“聶總，現在監察處的人來我們公司了！”
“什麼？！”
聶菲轉頭，不可置信。
助理有些慌，“我也不知道，好像，好像是要追查我們的工商資質！”
她說到最後，已經十分慌張。
聶菲神色倏然大變，她們聶氏，確實有些見不得人的灰色產業，工商資質，只是個藉口罷了！
監察處想查的，怕是背後的產業鏈！
她擡眸，死死地盯着厲琛，“厲琛，趕盡殺絕，你這一招還真是陰狠！”
就連自己要離開的前兩天，都要給自己找事！
助理這邊一個接一個電話，可見事態的嚴重性。
聶菲來不及多說，她知道這件事影響很大，自己必須要在離開之前壓下消息！
厲琛看着聶菲離開的背影，眼底，是一片冷漠的嘲弄。
江景誠低聲道，“爺，我們安排了記者去爆料，這幾天，聶菲是要焦頭爛額了。”
厲琛眼眸沉沉，“她安插人在厲氏當眼線，這就是她該有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