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琅瞬間搖頭，“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搖頭的速度飛快，生怕晏明哲一個不開心就後悔了。
葉安安眼底有着無奈的笑意，“謝謝師父。”
晏明哲擺了擺手，端起茶杯，“不管如何，只要你們能夠好好的就行。”
他對徒弟們的唯一要求就是好好的，其他的什麼都別無所求。
顧琅能夠這樣對待葉安安，已經滿足了自己的條件。
他長嘆一聲，終究徒弟們還是會長大。
顧琅和葉安安對視一眼，眼中都有着甜蜜的笑意。
*
國內，聲色犬馬的紅場會所。
裏頭，是一羣穿着西裝的中年男人，全部臉上都有些緊張的情緒，他們坐在包廂卡座內，對視一眼，都有些驚恐。
江景誠坐在他們身邊，眼神沉沉，“諸位前來，想必也知道，我想要問一些東西吧？”
他神色極爲冷淡，客套而疏離。
那金絲眼鏡之後，是精英禁慾的面孔，頭髮一絲不苟往後梳起來，那眼神冰冷不堪，透着審問的感覺。
眼前，都是實德企業的高層。
這幾個高層，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江助理，您這是什麼意思？”
江景誠今晚，把他們全都祕密約出來調查，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他們心知肚明。
可現在，大家都還處在相互猜的程度。
江景誠隨手摔了一疊文件在桌面上，冷笑一聲，“這文件，各位可以看一看。”
這上面，是投標文件經手的人。
高層們對視一眼，異常尷尬。
一個戴着眼鏡的男人合上文件，眼神微冷，“江助理，您這意思，難道是覺得我們實德企業的人泄露了標底？”
他的語氣，隱約帶着幾分質問。
一聽他的語氣，其餘的幾個高管也紛紛開口。
“對啊，我們的小陳總都上門道歉了，怎麼還可能是我們的錯？”
“而且環城項目拿下後，我們實德企業也有大把好處，何必自己砸了自己的腳？”
“江助理，你懷疑，也要有些證據。”
……
他們七嘴八舌，似乎瞬間佔領了道德制高點。
被合作對象如此懷疑，他們自然挺直了腰板，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
江景誠，卻絲毫不爲之所動。
他修長的手指，推了推眼鏡框，嘴角揚起一抹疏冷的弧度，“只是，我們的公司內部知道最後的標底，多了一千萬，你們手上那份，卻不是。”
一開始，雙方制定的合同，是五億四千萬。
但是厲氏最後拿出的文件，是五億五千萬，這份文件，只有厲氏的人才知道。
泄露的，就是五億四千萬的標底。
這說明，是實德企業的人泄露出去的。
周圍的幾個高管，臉色也瞬間變了，“這……”
剛剛耀武揚威的臉色，瞬間蒼白起來。
他們沒想到，江景誠還有這一茬等着他們！
江景誠緩緩起身，語氣壓低，“三天內，給我一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