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七點半的飛機。
“慢着。”夏韻璃頭也不擡，看着文件，“走之前，先把新季度的財務報表發給我。”
柏言咬牙，“資本家！”
剝削人呢！
夏韻璃冷眸斜睨，精準拿捏，“你之前去賽車，好像你爸還不知道吧。”
柏言頓時笑顏如花，“現在就去發！”
他迅速離開，腳步絲毫都不敢多做停留。
*
厲氏，大樓。
會議室內，安靜得連一根針掉落在上都聽得到。
長圓桌兩側的高管們，沒有一個人敢出聲，全都低着頭，連看一眼厲琛的勇氣都沒有。
上個季度，厲氏的衆多子公司，營業額增長只有百分之三，比預定的四少了。
厲琛修長的指節，翻動着文件，發出紙張摩擦的聲音。
嗓音，低沉沙啞，“爲什麼達不到預定的目標？”
一聲質問，在場居然沒人敢擡頭說話。
在死亡般的沉默中，終於有高管坐不住了，擡起頭，“金融危機，我們也……很努力了……”
他說了幾個字，就說不下去了。
原因無他，厲琛那寒意四濺的銳利視線，在他臉上巡遊，“我要聽的，不是這種藉口。”
高管羞愧地低下了頭，十分無奈，“是。”
厲琛手一甩，扔出來一份文件，“這是海外分公司的營業額。”
高管們翻開，赫然見到那增長率是百分之六。
海外，可是受金融危機影響更嚴重的地方！
高管們此刻更是什麼話都不敢說，只能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坐在上位的男人，像是俊美而無情的冷酷神明，視線，是深深的審視。
最終，神明發話，“下個季度，別讓我失望。”
厲氏，從不養沒用的人。
一場會議結束，各個高管們只覺得自己都快虛脫了，在這寒冬臘月，居然出了一身汗。
衆人望着厲琛離開的背影，心有餘悸。
“厲總真是太嚴厲了，我剛剛都緊張到不知道怎麼辦了。”
“唉，業務部那邊的壓力肯定很大了。”
“我們談生意的速度，跟不上厲總簽下大單子的速度。”
……
厲琛回到辦公室，江景誠輕叩門扉，“爺，海外那邊，發來了新的文件。”
他走上前，把文件放在了桌面上。
厲琛一目十行，看完文件，“子安那邊，需要和海城的一家公司合作。”
江景誠思索片刻，試探，“是和RL公司的合作嗎？”
葉子安這段時間，一直在接觸海城的RL公司，就是爲了達成兩方合作。
厲琛目光微沉，“RL不同意厲氏的價格，你親自去談，今晚就出發。”
江景誠迅速點頭，“好的。”
他退出去，開始準備出差的資料。
文件，不斷送到他的桌面。
RL公司的人很難搞定，要記住的資料，非常之多。
連送資料上來的職員都有些震撼，小心翼翼，“江助理，您還好嗎？”
這麼多東西，短時間內記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