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在語數外方面……增加了些生物知識。
當然了這種知識不僅僅是在那堂生物課，而是開始小心翼翼地借問餘春輕能不能借她使用手機查資料。
餘春輕本來很不樂意別人碰她的手機，但是看在是微生青的面子上，便也沒有拒絕了。
只不過她以爲只要期中考試的這場海嘯撲過去兩人就可以自由自在地相處了，誰知道哪怕考試成績出來後微生青還成天查學習資料。
除了上學路上吹着冷風還能聊上幾句，也沒有別的時間了。隨着十一月份降臨的是能將人的心臟都凍成冰的寒冷。
“呼……”餘春輕對着空氣呼出一口熱氣，白色的霧隨之而出，“青哥，我抽菸呢！”
微生青身體微微一抖，轉過頭看待餘春輕原來是在玩水蒸氣，不禁失笑着揉了揉餘春輕的頭道：“春輕真棒，是個大屁孩了。”
“哈？”餘春輕大大地張嘴疑問：“什麼鬼嘛。”
“說你大人叫不出口，小屁孩又不抽菸。”微生青笑了笑：“大屁孩。”
“我呸，你纔是！你是老屁孩。”餘春輕吐了吐舌頭。
“哈哈哈這麼幼稚。”
“略略略！”
兩人還是日常地打鬧着，快到教室的時候餘春輕不知道哪根筋迷了路，突然很認真地問微生青：“我這麼幼稚，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煩啊？”
微生青聽了皺了皺眉頭，又使得這換上疑心病的小鬼頭心裏也擰巴起來。
“當然不會啦，我的白雪殿下。”微生青一胳膊將她摟過來，“你可是我心中最尊貴的小殿下。”
緊接着她快步向前走幾步，把前面的教室門“砰”一下就關上了。
餘春輕不明所以地走過去。
微生青就等着她走近，這才非常有紳士風度地爲她專門把門打開回去，身體微微前傾，左手背後右手一滑，溫聲道：“請進，我的小殿下。”
餘春輕被寵得眉開眼笑：“還說我大屁孩，也不知道是誰把門關了又打開。”
久違的心理課，由於期中那段時間的卷子多得要成精滿地跑，已經很久沒有認真上過心理課了。
“親密關係中，有發展的五個階段……”
少有些情竇漸開的同學立起耳朵去聽，當然包括餘春輕。
然而微生青似乎並不在意，拿着很小的一個冊子寫寫畫畫。
“……青哥，”餘春輕有些看不下去，她分明想聽一聽這堂課的內容改善她們之間摸不清的那扇窗戶紙，然而微生青似乎卻對此滿不在乎，“你不聽一下這些嗎，你不覺得……”
“等等，馬上就快好了。”微生青下意識打斷了她，全心全意地埋頭苦幹。
“哦……”餘春輕攥了攥拇指，分明還在很努力地盯着老師一張一合的嘴脣，卻依然左耳進右耳出。
也許哪怕是天使也無法逃出命運的手掌心，但更確切說是來自情感中那些忐忑不安、疑心病的捉弄。
微生青滿足地撂下將近沒墨水的筆，想要分享喜悅——而餘春輕也就這個逮住了機會。
“青哥。”
“春輕！”
微生青下意識退讓，輕輕地笑道：“沒事，你先說。”
餘春輕看着她眉間的喜悅和剛合上的手冊，那是困擾了她許久的未知，咬了咬下脣。
再等等，萬一——
餘春輕伸手想去看一下微生青這麼久以來究竟在鼓搗什麼賤事。
“誒！你幹嘛。”微生青極速的下意識一把就拍走餘春輕的手將本子牢牢護在自己懷裏，嚇得出了些虛汗。
“……”餘春輕看着她，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很多想不通的地方，很多委屈和很多寂寞。
最終她還是張口說了那句不知真假的話。
“我好像，對你的新鮮感過去了。”
目光擦過每個電光火石的霎那都是春光乍泄的浪漫，她的春閃爍幾次暖陽，卻僅需一句冰冷的話音落下就深深刺入一根冰針，將赤輪破碎萬千，天地色變，千里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