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輕微的破裂聲,法陣的光芒徹底消失,蘭迪斯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氣。
“呼,這下算是正式成爲惡魔了吧。”
…
時間回溯到兩個月前,周浩墜樓身死的那天,醒來後他便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麻布牀上,四周的傢俱充滿了復古的感覺,唯一的光源來自於牀頭櫃上的一盞油燈,周浩檢查了一下自身的傷口,左腿打上了石膏吊了起來,右臂纏着繃帶掛在胸前,嘗試動了一下便傳來了一陣刺痛,這樣的傷勢打消了他下牀搜尋攝像頭的念頭。
“節目整蠱?還是人口拐賣?”
這裏看上去顯然不是正規醫院,可如果用剛暈過去的病人整蠱肯定會受到譴責,就在周浩整理信息的時候,一個黑袍的男人路過了門口,注意到了他的甦醒。
“安娜太太?安娜太太!這孩子醒過來了。”
周浩驚訝的發現那男人說的語言不屬於自己已知的任何一種,但自己卻能理解他說的話,一個令他毛骨悚然的想法出現在了腦海裏,“我不會,穿越了吧。”
一位體態略顯臃腫的老婦人開門進來,“蘭迪斯你還好吧,你還記得自己是誰麼。”
這位被稱爲安娜的老婦人長有着明顯的歐洲婦人相貌,穿着繡邊的黃色宴會裙,頭上帶着插有兩三隻羽毛的禮帽,看上去沒有任何殘疾卻拿着一根黑色手杖,看上去像是西歐的復古貴族。
“安娜太太他並沒有受到任何顱骨損傷,你可以不用…”那個男人換了個更爲尊敬的說法“不用擔心他記憶方面的問題,接下來我會做好善後工作的。”
這番話讓周浩裝作失憶打聽更多情報的計劃徹底破產。
“哦好的,好的,麻煩你了科爾醫生”安娜太太轉過頭來對我說,“蘭迪斯這位是科爾醫生,教會的見習醫生,好好配合他的工作,等你緩過來了我們再聊。”
待安娜太太出去後,科爾眼睛裏閃過了一縷紅光,開始在旁邊的櫃子裏倒騰起來,“爲了主人的安全臨危不亂解開受驚的馬兒的馬套,讓主人留在車裏自己卻隨馬摔下山崖,真是勇敢冷靜的馬伕啊蘭迪斯。”
“不…不敢當,這是我一個下人應該做的。”周浩,不,蘭迪斯露出疑惑的目光,心裏思索道「這個醫生先前還說我沒有失憶,現在卻像是知道我什麼都不記得一樣自行解說了起來,難道他知道我穿越的事了。」
科爾不一會就轉過身啦,帶着略顯反感的表情端着一瓶綠色的液體來到蘭迪斯身邊“這是教會的治療藥水,在外面至少要賣到五銀幣還是有價無市,這是安娜太太獎勵你勇敢的禮物,喝了它吧。”
蘭迪斯儘量維持着臉上的平靜,“感謝安娜太太的仁慈,也感謝你科爾醫生。”
顫抖着用勉強能動的左手接過來藥劑,皺着眉頭喝了下去,一股清涼的甜味劃過舌尖,口感更像是粘稠的氣體而非液體,隨着身上的一陣舒適,一些表面的劃傷竟開始慢慢蠕動着癒合了起來,胳膊和腿上的骨折也開始陣陣發癢。
科爾看到自己閉上了眼,好像是準備休息的樣子,走到牀邊熄滅了馬燈,露出了怪異的笑容,“好好休息蘭迪斯,希望明天早上能看到活蹦亂跳的你。”悄聲打開了門走了出去。
確定他離開後,我睜開了眼睛,感受着身邊濃稠的黑暗與一抹慘白的月光,我終於接受了自己類似穿越的設定。
「這裏,好像是一個存在着魔法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