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肯林是個兩極分化的地帶,窮的窮到路邊餓死的都有,富的富到日日紙醉金迷。
巨大的差距讓人心變得貪婪,險惡。
裏面匯聚着形形色色的人,大毒梟、軍火商,爲尋找刺激前來銷金的生意人。
這裏存在着無數你難以想象、見不得人刷新認知的醜惡生意。
裏面各方勢力分劃的很清晰,每個進出口都有人把守,交錢才能過。
喬影落下車窗,遞出一沓錢。
準備前去收錢的人目光落在那隻拿錢的手上,纖細白嫩,一看就是個女人的手。
他順着手往車裏看,透過擋風玻璃,看到張極漂亮的亞洲女孩面容。
一瞬間,如餓狼看見了鮮肉。
他提醒同伴。
把守入口的幾人紛紛看去,而後扔掉了手裏的煙,都站了起來,往車子靠近。
走近了看,發現女孩更是驚爲天人,皮膚好到光是看看就讓人心癢難耐。
見車裏竟然只有女孩一人,微有詫異,卻沒也在意,反正不管對方什麼身份,進了這個地方,都一樣。
幾人將車圍住,臉上都是貪婪的神色。
這樣的姿色,還是純正的亞洲人,絕對能拍出天價——他們最近正缺資源,沒想到就有人自己送上門來了,還是這樣極品的。
於是他們收了錢,卻沒打算放行,而是敲了敲車窗,示意女孩下車。
車窗開了拳頭大小的縫隙,有人等不及地直接把胳膊伸進車裏,要去拔方向盤上的車鑰匙。
喬影一腳油門下去,將人撞翻,車子撞開路卡,往裏衝去。
那人的胳膊卡在車窗裏被拖拽了一段距離,最後整個人滾落在地上,手臂被折斷。
幾人狼狽爬起身,看着離開的越野車。
“通知上面,闖進了一個亞洲女人,一定要把她找到。”這樣極品的資源可不能跑了。
車子拋瞄,啓動不了。
喬影拎起雙肩包,棄車、徒步深入。
一路上隨處可見種植的大麻和罌粟。
這裏原本是個極其排外的部落,靠種植這些東西謀生,後被毒/品商販惦記上。
這裏還保留着不少本土的特徵,比如那些木屋和一些服飾。
這裏的每一塊地都有人管,因爲人雜、物資匱乏加上是個三不管地帶、各方勢力向來都是寸土不讓,一言不合就爭個你死我活。
外來生面孔在踏入邊界時就已經被他們盯上,不知不覺間成了他們填飽肚子的盤中餐。
運氣不好的還沒進來就先被劫財劫色、拋屍路邊。他們大多結伴同行。
天色漸暗,
落單的喬影如同羊入虎穴。
路上碰到的人,無不對她虎視眈眈,更有的甚至直接跟在她身後,明目張膽尾隨她。
一路過來,喬影見那些人脖子側面大多都有個圖騰紋身,紅色、半個拳頭大小。
這是巫馬家族的圖紋。
剛剛入口攔她的那些人脖子上也有。
顯然,她此刻身處巫馬家族的地盤。
從大鬍子司機口中得知,阿肯林主要有三股強大的勢力,其中之一就是這巫馬家族。
另外兩股勢力,一個是無惡不作沒有下限的大毒梟,和手握絕對生殺權的軍火商。
如果黑桃a真的在這裏發展了自己的勢力,那麼憑黑桃a的野心和能力,極有可能就是這三股勢力的其中之一。
巫馬家族正照常進行着泯滅人性的拍賣會。
拍賣的不是物件或土地,
而是人,
女人。
偌大的拍賣會場聚集了很多人,臺上一個亞洲女孩被當做牲畜正被人拍賣。
喊價的一個比一個興奮,如飢似渴。
臺上的女孩被捆住了手腳、嘴被膠布封住,嚇得眼淚直掉,長得還算清秀,哭起來可以說得上梨花帶雨。
對這些人而言,亞洲女性骨架小、長相大多無害、且沒有體味。
和歐洲女性完全不一樣。
這更會激起他們的性/欲。
大鬍子司機對着喬影就強調過。
所以亞洲女性在這裏是絕對稀有的存在。
也就知道那些人在見到喬影時,爲什麼會露出那樣貪婪興奮的神色。
臺上正被拍賣的中等姿色,都被叫出了天價,何況是漂亮的。
喬影帶着她的雙肩包隱匿在二樓拐角的陰影處,靜靜地看着底下荒唐的拍賣會。
這巫馬家族,做的竟是這些勾搭。
忽然、一個眼熟的背影從臺下走過,身後帶着幾個下屬,朝着門的方向離開。
喬影目光追隨那道背影,距離離得有些遠,那側臉看不太清,但對方脖子上的紅色圖騰卻十分顯眼。
很快,女孩被人拍走。
天色黑了下去。
拍走女孩的是個黑人,手腳被綁的女孩被黑人帶到住處,被野蠻地扔到牀上。
女孩緩忙掙扎着起身,跪在牀上,嘴被堵住的女孩說不了話,只能嗚咽着求對方。
然而女孩越哭,黑人的獸性越是被激發。
他迫不及待撲向牀上的女孩。
女孩被壓着,幾乎喘不過氣,她哭得淚眼朦朧視線迷糊,衣服被撕扯,剩滿心絕望。
身上忽然一輕,哭得頭暈耳鳴的女孩聽到喉管被割破的聲響,而後是身體倒在地上發出的沉悶聲,淡淡的血腥味傳來。
女孩呆住,後知後覺身上已經沒有了人。
她轉頭看去,見屋子裏多了個年紀和她差不多的女孩,正拿着塊從黑人衣服上割下來的碎布擦拭手中的短刀。
而那黑人,躺在那女孩腳邊一動不動。
血腥味漸濃。
擦拭完短刀,喬影看向牀上的女孩,走過去。
她手起刀落,將女孩身上的繩子割開。
女孩抖着手扯掉嘴上的膠布,哭聲就要破喉而出,卻聽女孩語氣冰冷道:“安靜。”
女孩忙拿手捂住了嘴,驚魂未定地看她。
喬影走到窗邊,推開木質的窗戶一角,看眼底下黑人的下屬,而後回到屋中。
“救、救救我……我是被拐到這裏來的,我也是華國人。”女孩壓抑着哭聲,向喬影求救。
喬影看着她,想着怎麼處理。
她想到大鬍子司機說的,心裏有了主意。
將短刀收起,揹包隨手扔到一旁,喬影往牀上一躺:“先睡覺,明天再說。”
這地方想找個地方睡,挺難,這裏不接待外來人住宿,有錢都很難買到住處。
女孩如驚弓之鳥、還處在恐懼當中,她把自己抱成一團縮在牀角,看牀上躺着的喬影。
而地上,黑人的屍體還在那。
女孩根本不敢睡,只睜大了眼睛看已經入睡的喬影,生怕一眨眼這棵救命稻草就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