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校園王牌:大佬又在扮豬喫虎 >第166章 喬影:“上來睡吧”
    喬影抱着秦寒越的大衣站在一旁靜靜看。

    不遠處,秦寒越西裝革履以一敵衆,沒了往日的紳士有禮,從談吐文雅的秦先生切換成人敬人畏的秦三爺,刀光從他臉上閃過。

    秦寒越出手凌厲狠絕,出腿乾脆利落。

    雖說秦寒越是上帝武裝老大,拳腳功夫肯定是有的,但想想他又整日一身正裝出入大公司、坐在豪華辦公室裏吹着空調籤合同、談項目、開大會,不會有多少時間練。

    但顯然不是,秦寒越的身手遠比喬影預想的要厲害,真打一場的話,應該和夜斯不相上下。

    喬影手上和腳上功夫旗鼓相當,但她更喜歡用手,而秦寒越更擅於用腿。

    也是,這麼長一雙腿不用可惜了——這一腳踹得,賞心悅目。

    喬影目光跟隨人羣裏那道高大的身影,與生俱來的矜貴氣質,長年累月沉澱的優雅,即便是與人惡戰,也依舊不失風範。

    和那時酒吧裏看程靳言打架時想的一樣。

    視覺成功被愉悅的喬影開心了。

    秦寒越迅速解決掉最後一個,氣息絲毫未亂,他轉身看喬影,見喬影正盯着自己。

    那難得一見、生動被愉悅到的神情,讓秦寒越醍醐灌頂,後知後覺上當受騙了。

    她突然帶自己一起行動,難不成是爲了有個機會看他打架?

    秦寒越發現不僅小男生的心思不好猜,這小女生的心思更難猜,連喬影這種直白性子的都是。

    敢情她不僅喜歡打架,還喜歡看別人打架。

    秦寒越思索間,人已經來到喬影面前。

    喬影:“深藏不露啊,秦三爺。”

    猝不及防的一句“秦三爺”,讓秦寒越笑了:“你看得開心就好。”

    他接過喬影遞過來的衣服,剛要穿,想到什麼,問她:“看夠了嗎?不夠的話再等等?我估計很快還會來人。”

    喬影:“下次吧,這裏不缺架打。”

    秦寒越這才把大衣穿上。

    兩人從一地哀嚎的人堆中徑直走過。

    秦寒越跟着來到喬影他們的住處。

    夜斯站在二樓窗口,看到喬影回來,旁邊還多了個人,天太黑,他看不清那人的臉只看到個大致身形,有點眼熟。

    夜斯下樓迎接。

    “寶貝~”

    走近見是秦寒越,夜斯沒了好臉色。

    他伸手將喬影攬過:“不是說到處逛逛,寶貝你這是逛回國去了?”

    喬影:“路上碰到的。”

    夜斯:“也就你信。行了,無關緊要,天不早了,寶貝你該休息了。”

    夜斯帶着喬影轉身進去。

    察覺到喬影有要回頭的動作,夜斯提前掰住她的臉:“不準管他,乖。”

    程靳言站在窗口前看戲。

    秦寒越站在冷風裏,看着面前有些破爛的木製二層小樓,不知在想什麼。

    他大衣被風吹起,面前的小樓總給人一種危樓不倒的感覺。

    秦寒越在想,要不要叫他們去他那裏住。

    這時,

    二樓左邊的窗戶被打開,暖黃色的燈光照了出來,喬影出現在窗口前,衝他招了下手。

    秦寒越擡腳往裏走,上樓。

    一樓沒有房間,二樓有兩個,左邊的喬影住,右邊的程靳言和大少爺擠。

    夜斯的那些手下則都去附近巡邏了。

    秦寒越來到左邊屋子前,喬影正好打開了房門,並且讓開路,示意他進門。

    秦寒越低頭、側身走進屋子。

    喬影關上門,上鎖。

    秦寒越看着她這舉動。

    喬影低聲道:“這地方找住的不容易,就這麼大點地方,秦先生將就一下吧。”

    秦寒越:“可以嗎?”

    聲音莫名啞了,秦寒越想清一下嗓子,又怕驚動對面的夜斯。

    喬影淡淡一句:“又不是沒一個房間睡過。”

    先前m洲酒店裏,有房間喬影都跟他擠一個房間了,何況現在,沒那麼矯情。

    屋子裏就一張牀,一張桌子一把椅子,連牀多餘的被子或者牀單給他墊地板都沒有。

    喬影看着簡陋的牀,想着要怎麼睡。

    秦寒越這時說:“我坐那就行,你睡吧。”

    他說着,走到窗前的椅子坐下:“能有個擋風的地方不用睡大街就已經很好了,正好我給你守夜。”

    喬影能夠讓他進房間來,已經是驚喜。

    喬影看了看他,默了片刻,沒說什麼,自顧上牀睡覺。

    秦寒越幫她關了燈:“晚安。”

    這地方着實有些破,窗戶關不緊,被風吹得一下一下敲打在窗框上,呼呼的風從縫隙裏灌進來,吹得滿屋子都涼。

    坐在窗前的秦寒越發現後,伸手,抓住了不停拍打的窗框,屋子一下安靜多了,可惜窗框變形,還是關不緊。

    這鬼天氣,恨不得手腳都縮衣服裏,秦寒越抓着窗框的手都有些凍僵了。

    牀上傳來窸窣的響動,喬影往裏面挪了挪,掀開一半被子:“上來睡吧。”

    她聲音很輕,帶着一慣的冷漠,在這安靜的屋子響起,愈加聽不出什麼溫度。

    可這話卻燙得秦寒越手一抖,抓着窗框的他差點把整個窗子扯下來。

    正對牀而坐卻紳士地一直看向別處的秦寒越將目光轉向牀,藉着月色看到被子掀開了大半,才確定自己聽到的。

    “……這不合適。”聲音再次一次啞了。

    喬影:“又不做什麼,你怕什麼?”

    秦寒越:“我並非坐懷不亂之人,這太考驗我了。”這樣的邀請,太要命了。

    喬影:“這麼信不過自己?”

    秦寒越:“可這人是你。”

    面對她,秦寒越做不到坐懷不亂。

    喬影:“你打不過我。”

    秦寒越:“我怕我會失態。”

    喬影又把被子掀了回去:“隨你。”

    秦寒越輕輕呼出口氣,心跳一時不得平復。

    他腦子裏都是喬影的話,畫面跟着形成,他忙扼制住。

    好一會兒,秦寒越心情才平靜下來。

    夜漸深,溫度更低了。

    秦寒越看着牀上被子下隆起一團,逐漸後悔,這種錯失大獎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難以剋制的情感在心底瘋狂滋生,如雜草叢生,催着他做些什麼。

    “睡了嗎?”他輕聲問。

    牀上的女孩應了他一句。

    “我、現在說後悔是不是晚了?”

    秦寒越想着她會怎麼迴應,然而她什麼也沒說,直接地又一次將被子掀開。

    不知道是凍僵了還是坐麻了,秦寒越從椅子上起來得並不利索,他收回抓着窗框的手,放輕腳步朝牀走去。

    秦寒越脫下大衣,拿在手裏,接着在牀邊坐下,脫了鞋後,他將手裏的大衣蓋到自己身上,然後和衣躺下。

    並沒有和喬影蓋一牀被子。

    他儘量不去看身旁的女孩,低聲說:“趕了兩天路,有些累,坐一晚會有些困難。”

    意思說他只需要個地方躺一下。

    喬影手一伸,抓起被子扔到他身上:“囉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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