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裏拿着那盒在C國買的給喬影壓苦的糖。走前,喬影伸手要拿他手裏的糖。
秦寒越卻收進了自己口袋,跟她說:“我明晚會過來,就放我這吧。”
喬意跟學校請了半天假。
秦寒越爲安全起見,親自到學校接他。
經過這件事,喬意猜到自己上次在學校莫名暈倒並不是意外,也知道白梟和薩克兩人並非喬影說的那般來京城遊玩。
怕再出什麼事,他現在不敢隨便出學校。
秦寒越接到喬意後,先跟他說了喬影眼睛的事,省得一會兒嚇到他。
秦寒越特意強調,眼睛再過幾天就恢復了。
喬意心情跟坐過山車似的。
喬意看完喬影的情況,接着看向薩克。
喬意請假,就是爲了看看薩克的傷,當面跟他說謝謝,可當見到高冷不愛搭理人的薩克時,本就內向的喬意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喬意只好一直跟喬影說話,跟着一起逗逗狗,眼睛卻不時瞟向薩克,找着說話機會。
當聽到喬影對着狗狗喊薩克時,喬意扭頭就去看沙發上的薩克。
喬意還不知道這狗也叫薩克。
然後就見薩克臉色十分差勁。
喬意便以爲是他身上的傷。
接着薩克起身就往廚房去,喬意糾結半晌鼓起勇氣也跟着他進了廚房。
喬影讓秦寒越給狗開了個罐頭。
這狗在林騁那兒是真的金貴,送他們回來的那架飛機,除了裝了他們幾個外,還給狗裝了一堆昂貴的狗糧和各種定製的罐頭。
狗薩克是帶着豐厚的資產來到喬影家的。
“汪、”然而狗薩克並不領他情。
秦寒越看出來了,這狗對他有敵意。
這狗把林騁當主人,把喬影當女主人,而秦寒越在它眼裏就是主人的情敵。
薩克進廚房開冰箱,拿可樂。
站在冰箱前喝了半罐,轉頭見喬意站在廚房門口欲言又止看他。
薩克:“有事?”
薩克主動開口,喬意趕緊抓住機會:“你手怎麼樣?”他看向薩克受傷的手臂。
薩克又灌了口可樂:“沒事。”
喬意:“謝謝你救了我。”
聽到喬意說謝謝,薩克又開始彆扭了,嘴巴動了動,想回句“不用謝”,又說不出來。
見薩克又不理自己,喬意覺得尷尬:“……我可以看看你的手嗎?”
同樣尷尬還彆扭的薩克直接拉起袖子露出包着紗布的手臂,而他手腕上的傷痕也還在。
薩克是白種人,這傷痕便十分醒目。
喬意看到,一陣沉默。
薩克彆扭歸彆扭,性子卻比喬意乾脆,直接打開冰箱又拿了瓶可樂,遞向他。
以此打破這讓人難受的見鬼氣氛。
喬意趕緊上前,接過可樂。
薩克繞過他往外走,走了幾步,聽到喬意跟在他後面試探性說:“……你的傷,喝碳酸飲料會不會不太好?”
薩克:“你姐沒說不可以。”
他仗着喬影眼睛看不到,不知道。
可喬影鼻子特靈,聞到了可樂味:“小薩克,不準喝那麼多。看薩克多乖。”
“哼、”薩克起身就回了房間。
喬意看着這情況,有點尷尬,發現秦寒越在看自己,說了謊的喬意有些心虛。
然而秦寒越只是笑笑,沒說什麼。
得知狗狗也叫薩克後,喬意想:那剛剛薩克臉色那麼難看,是因爲名字?不是因爲傷?
心裏頓時好受不少。
秦寒越之後又把喬意送回學校。
和喬影失聯多日,霍承東終於又聯繫上了喬影,翹了課屁顛顛就來了。
給他開門的不是人,是隻狗。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嗓門太大的原因又或者是長得不符合狗界的審美,又或者是自己的氣質和狗販子有兩毛錢相似。
狗薩克對他十分警惕,身子低伏,後爪抓地,一副隨時要進攻的架勢。
“嘿、影姐還養狗了。”
霍承東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伸手就要摸狗薩克的腦袋。
手賤的下場就是,霍承東讓狗攆着在小區裏跑了三圈,整個小區的住戶都聽到了他的慘叫,表示這輩子沒見過這種場面,也從未聽到過那麼多的髒話。
等喬影從樓上下來已經不見霍承東身影。
問一直在客廳的薩克,薩克說:“沒看到。”
怎麼可能沒看到,她在樓上都聽到霍承東在叫她救命了。那聲音一會兒近一會兒遠的,跟3D立體環繞音效似的。
不過薩克這樣子,說明霍承東並不是真的需要救命,要不然薩克不會不管。
這時狗薩克回來了,嘴裏咬着只褲腿。
它將褲腿送到喬影面前,尾巴都要搖成電風扇了。
含着金湯匙出生,一直過着富貴生活的狗薩克並不喜歡這個不如它狗窩大的新家,這裏唯一讓它喜歡的,就是喬影。
因此它鬱悶了兩三天。
此刻是它到新家後玩得最開心的時候。
可惜喬影看不到,也就沒有接它嘴裏的褲腿。
它又把褲腿咬給薩克,薩克看了眼,褲腿沒有血,也就沒當回事。
秦寒越這幾天晚上七點就離開公司,徑直來喬影這兒,一連來了四五天。
這晚到的時候,喬影正在房間裏。
秦寒越便上樓找她。
房門沒關,並不是爲了方便喬影自己進出。
而是爲了方便狗薩克。
門開着,但秦寒越還是敲了下門,這才進房間。
臥室有水聲,秦寒越往裏看,浴室的門開着,喬影站在洗手盆前,彎腰洗頭。
她拿着可拆卸的花灑噴頭,將頭髮打溼。
一隻大手接過她手裏的噴頭,秦寒越人已經站到她身旁。
喬影鬆了手,把噴頭給了他。
他拿手試了試水溫,覺得有些涼,便先將水溫調高了一點。又拿自己的手擋在噴頭前,讓水順着他手流到喬影頭上。
見喬影沒說燙,這才放心地給她洗。
第一次給女孩子洗頭,這種親密行爲讓秦寒越心跳加速。
比籤十幾億的合同還要細心認真嚴肅。
柔順的秀髮在指間流出,泡沫的手感十分細膩。秦寒越看着她白皙溼漉的後脖頸和耳朵,眸色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