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靳言忙應:“有醫生就可以了,霍小姐坐着就好。”生怕她會過來。
“好。”霍婧月失落地坐了回去。
“喬同學,可以問一下你平時和秦先生都是怎麼相處的嗎?是秦先生更主動嗎?”
無計可施的霍婧月向喬影討要經驗。
畢竟秦寒越可比程靳言高冷難相處多了。
喬同學話也少,兩個話都少的人是怎麼相處得這麼和諧的?
他們一個董事長一個學生,能有共同話題嗎?平時都聊些什麼?
怎麼相處?喬影下意識回想起,兩人間好像並沒有什麼轟轟烈烈的共同經歷。
她覺得挺平淡的,但十分舒服。
喬影面色淡定,說一句:“相當主動。”
霍婧月訝異,雖然明擺着是秦寒越在追喬影,但沒想到秦寒越追女孩時也會這麼全力以赴。反正那畫面她想象不出來。
“那秦先生成功了嗎?”霍婧月八卦道。
“有付出就有回報。”喬影一語雙關。
霍婧月瞭然:“那看來我還得加油。”
程靳言關了巫馬莉婭兩天兩夜,巫馬莉婭跟着絕食了兩天兩夜,除了那次程靳言強行喂她水喝之外,她沒有進食一點東西。
即便是把自己活活餓暈過去,她也不肯喫程靳言的東西,看這樣子,是寧願餓死渴死也不會喫。
真的是個性子極端而又偏執的人。
巫馬莉婭再醒來時,她被綁着放在牀上。
手背上連着針頭,正輸着營養液。
“怎麼,想把自己活活餓死渴死?年紀這麼小就把生命看得這麼輕,是看多了死人?”
巫馬莉婭不理會牀邊站着的程靳言。
“看在你還是個小丫頭的份上,你求我幾句,興許我能考慮放過你。”
巫馬莉婭還是沒什麼反應。
“你不是說你父親最疼愛你嗎?不怕自己死了,傷了你父親的心?”
巫馬莉婭突然暴怒:“別提我父親!你要殺就殺好了。”
程靳言勾了勾嘴角:“這就對你父親失望了?性子這麼極端,你父親把你養成這樣你母親就沒點意見?”
巫馬莉婭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像是被人觸了逆鱗,她森冷地警告程靳言。
“不準提我母親!”
然而面對卸下僞裝,暴露本性的程靳言而言,這可沒那麼好商量。
程靳言低聲一笑,拖過椅子坐下。舒適地將長腿交疊起,他坐姿隨性,雙手長指相扣。
他語氣很輕,說出的話卻十分氣人。
“很抱歉,我這人就愛戳人痛處,尤其是對敵人,殺人,更要誅心。”
面上一副正人君子,實則衣冠禽獸。
在巫馬莉婭要殺人的目光下,程靳言輕描淡寫地開始往人心口扎刀子。
“你母親怎麼了?你既然是你父親最疼愛的孩子,那你父親也應該很愛你母親。”
“是死了,還是和你父親分開了?又或是拋棄了你跟你父親?”
巫馬莉婭:“閉嘴!”
“看來確實不太好,我對你巫馬家瞭解一二,知道你父親女人很多,你母親是其中之一?”
巫馬莉婭:“住口!”
“是爭寵被你父親其她女人害死了,還是她害了你父親其她女人,你父親弄死了她?”
聽到最後一句話時,巫馬莉婭神情一震。
捕捉到她表情變化的程靳言不禁收斂了神色,心裏的想法呼之欲出,卻又覺得太過離譜和冷血。然而他嘴上還沒放過她,
於是他脫口道:“不會被你父親拿去喂豹子了吧?”
他的話落在巫馬莉婭耳朵裏,像句魔音般破開了巫馬莉婭的心臟,扯住她的神經。
只見巫馬莉婭突然安靜下去,雙眼發愣地看着上方,像是一下子被人抽去靈魂。
程靳言發現巫馬莉婭的不對勁,終於從衣冠禽獸又恢復成了正常模樣。
程靳言剛要叫她。
巫馬莉婭卻突然瘋了似的大叫:“啊——”
程靳言神色一變,也顧不得保護耳膜。
巫馬莉婭像是陷進某種陰暗的回憶裏,眼前都是畫面,她瞳孔渙散地看着,眼中都是驚懼。
守衛聽到動靜衝了進來:“少爺。”
程靳言卻沒空理會他們,站起身查看巫馬莉婭的情況:“你怎麼了?”
“啊——啊——啊——啊——啊——”
她一聲接一聲瘋了似的叫。
“喂?小瘋子?”
“小瘋子?”
程靳言拍了拍巫馬莉婭的臉,她卻像是感覺不到般,只不停地大叫。
情況有些嚇人。
程靳言立馬讓手下去把喬影叫過來。
喬影到後,一針下去,巫馬莉婭安靜了。
程靳言看着陷入昏迷的巫馬莉婭,問向喬影:“她怎麼樣?”
喬影:“過會兒就醒了。”
程靳言:她剛剛那是怎麼了?”
喬影看他一眼:“不該問你嗎?拿什麼刺激她了?”
喬影哪能不知道程靳言眼鏡下的真面目。
程靳言無言以對,想到在蘇里南時喬影就說她這是遺傳性精神疾病加上心理陰影。
父親把母親拿去喂豹子,饒是在黑幫長大見多了打打殺殺江湖險惡的程靳言都覺得慘無人道泯滅人性。
這是心理變態到什麼程度的人能做出來的,把自己女人拖去喂豹子,還讓女兒看到,甚至更可能是強迫圍觀。
因爲這次的事,之後兩天程靳言都沒再來找過巫馬莉婭。
直到巫馬家的人找上門來,向他們要人。
對方來的人不少。
帶頭的是滕彥、巫馬彥。
程靳言笑哼一聲:“要人?你覺得可能嗎?”
巫馬彥面帶和善的笑意,語氣很好地說:“你們燒我巫馬家拍賣場在先,殺我巫馬家那麼多人,我小妹抓了你,你又抓了她,誰損失得重我巫馬家也不計較了,只要讓我帶走我小妹,我們兩家的賬一筆勾銷,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程靳言:“燒你們家拍賣場,這我承認,殺你們的人,是你們自己送上門來的,至於那個叫什麼巫馬霖的,他的死與我無關,巫馬莉婭折磨我那麼多天,我沒直接殺了她已經是仁義,你想就這麼帶她走,哪有那麼好的事。”
巫馬彥:“那你想怎麼樣?”
程靳言坐在父親的位置上,漫不經心應對着大廳中央站着的巫馬彥。
“等我什麼時候發泄夠了,再看我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