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的水晶燈投下淡淡的光,悠揚柔和的小提琴曲和賓客們的說笑聲和諧交織在一起。
富麗堂皇的大廳裏,官蓋雲集,各界大佬們集聚一堂籌光交錯,推杯換盞。
宴會開始有一會兒了,賓客們早已到齊。
其中,
一個金髮綠眼,完全歐美男性長相的年輕男人帶着自己的女伴敷衍地應付着那些與他攀談的賓客們,享受着他們的吹捧。
他眼神散漫,給人目中無人的傲慢。
顯然在這些政客和商業大佬中,這位年輕男人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連帶着他的女伴也得道昇天,女伴挽着男人的手,一臉幸福地依偎着男人。
而女伴被誇是全場最漂亮的女性,男人雖然不把女伴當回事,但臉上也頗覺有面子。
就在這時,
宴會現場忽然安靜不少。
賓客們被門口出現的三人吸引了注意力。
陸續調轉方向統一望向大門。連帶着二樓的賓客們,也被吸引了目光。
只見兩男一女姍姍來遲。
這場宴會,幾乎沒有華人。
一下子突然出現兩個華人,自然會扎眼。
而其中那位混血在M國本就是公衆人物。
左側的男人,不知幾國的混血基因,其中華國黃種人和愛爾蘭的基因最爲突出,白皮配上西歐男性的深邃五官,如古希臘的雕塑。
本身就足夠耀眼的一頭半紮起的銀白色頭髮完全彰顯狂野不拘,邪魅性感的個性。
DILIN集團董事長,
在場沒有不認識他的。
而他的父母甚至是爺爺奶奶,在M國皆是翻手爲雲的政客大佬,絕對實力的存在。
右側一身黑色暗紋西裝,領帶打得板正的男人和他卻是完全相反的氣質和長相。
五官和氣質乍看柔和,細看卻又凌厲。
眉眼笑意淺淺的溫柔,卻又莫名給人千里之外的冷淡疏離感,鼻樑上的半框黑金眼鏡顯出一種自相矛盾的書卷氣,鏡片下那雙狹長的眸子幽暗深邃,讓人完全看不透也猜不透。
整體給人一種不敢深探的腹黑的危險。
有些眼生。
但相比之,中間的女孩則是完全的眼生。
中間的女孩一襲吊脖抹胸黑色晚禮服,露出圓潤白皙的雙肩,緊身的設計將姣好的身形完美展露,極腳踝的裙襬長度和側身開叉的設計也更好地拉長比例和展示。
禮服設計簡單,沒有多餘的累贅,腳上的黑色高跟鞋細閃着光,都給人簡而奢的華貴。
一頭海藻般柔順濃密的長髮做了一次性大卷,隨意披散。
黑色的禮服、黑色的高跟鞋、墨黑的長髮與冷白的肌膚相襯,將視覺效果拉滿。
女孩五官精緻,眉眼放鬆狀態下自然而然地淌出冷淡,似什麼都看不進她眼裏。
精緻柔和的面容略施粉黛,妝面雖不顯稚嫩,但臉上滿滿的膠原蛋白卻有些暴露年紀。
禮服吊脖的成熟設計和有些稚嫩的年紀,是氣質上的性感與年齡上清純的碰撞。
形成一種天然的點到爲止的豔,和不可方物的美。就是那太過強大的氣場讓她走路都帶風,一看就是雷厲風行無法駕馭的個性。
這幫不太能欣賞東方美的外國人此刻都被這亞洲女孩驚豔到。
夜斯他們是認識的,而三男一女這樣的組合在場人有一部分甚至並不陌生。
——夜斯曾經也帶着這樣兩位朋友出席過宴會,他們不禁回憶起。
於是右側戴眼鏡的男人越看越眼熟。
但中間的女孩卻是完全陌生,先前站在兩人中間的,並不是她。
臉完全不一樣,但那氣質和氣場卻如出一轍的像。
夜斯一出現,立馬就成了其他賓客爭相攀談的對象,夜斯應對這種場合遊刃有餘。
他將喬影和程靳言安頓好,就先去和舉辦宴會的主人打了聲招呼,而後一路接受着其他賓客的客套,邊往喬影他們走去。
沙發上,喬影和程靳言正說着話。
喬影並不知道程靳言會來M國,以爲他該在家養傷的。
聽到程靳言來M國是爲了躲霍婧月,
喬影無言以對。
夜斯一回來就接收到這信息,一臉的稀奇問喬影:“寶貝你給他介紹女孩子?誰啊?”
喬影:“我學校老師,霍家大小姐。”
夜斯大跌眼鏡:“你給這禽獸介紹人民教師?這不是霍霍人嘛,這霍家小姐跟寶貝你什麼仇什麼怨?寶貝你要這麼害人家?”
“去你的,要不要給你洗洗嘴。”程靳言想把手裏的酒潑夜斯臉上去。
夜斯笑得花枝亂顫。
忽然想起:“寶貝說你捱打了,還被打得挺慘,他們怎麼打的你?說出來讓兄弟我高興高興。”
程靳言:“……”
夜斯手臂繞過中間的喬影,去扯另一邊坐姿隨意的程靳言,十分討打地說:“這麼小氣做什麼,刀傷還是棍傷?”
程靳言嫌棄地挪了下肩膀:“滾。”
喬影:“鞭傷。”
程靳言看向喬影:“……”
夜斯雙眼登時冒出金光,腦子裏瞬間一堆限制級畫面:“你小子果然悶騷,比我會玩。”
程靳言想弄死他:“滾你妹,想上法庭是不是?”
這時,
一個身材火爆一身紅色禮服的女人搖曳着曼妙的身姿朝着三人走來。
她徑直來到夜斯身邊坐下,一隻胳膊搭上夜斯的肩,紅脣貼近,親暱地稱呼了一聲。
而後埋怨地道:“你很久沒找過我了,是不是把人家給忘了?”
女人正是一開始靠着那地位不凡的年輕男人得道昇天的女人。
夜斯扭頭,笑着對女人道:“乖,一邊玩去。”
而後將臉轉回喬影。
女人卻不甘地嬌嗔:“你可真無情。”
她偏頭看一眼喬影,繼續道:“這是有了新女伴就將人家拋棄了?她有我那麼討你歡心嗎?”
夜斯臉上的笑意在頃刻間蕩然無存,他再次看回女人,又重新勾起絲絲笑意,這笑意卻滲着冷,說出的話更是直接將女人嚇白了臉。
“再不滾,把你扒光了扔給大家欣賞。”
女人對上夜斯冰冷的眼,僵硬着臉將胳膊從夜斯肩上收回,而後難堪地逃開。
女人找到自己的男伴。
喬影和程靳言對這種事顯然見怪不怪,根本沒多看兩眼。
程靳言甚至讓侍應生去拿了副撲克,和喬影玩了起來。
夜斯將人“請走”後,也加入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