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趕緊轉移話題:“您要喝點什麼嗎?或者您有什麼別的吩咐嗎”
顯然記仇的喬影並不打算這麼放過他。
悠悠來一句:“你中午說我太兇,找不到男朋友,很不巧,我不僅有,找的還是你老闆。你有什麼話說?”
“百年好合,早生貴子。”菲德爾祝福道。
嚥了咽口水:“華國有句話叫不知者無罪。”
喬影:“我這沒這句話。”
菲德爾:“老闆娘,給個機會。”
拳場白天和晚上完全是兩個景象。
此時,不大的拳場密密麻麻擠滿了人,押了注的看客們異常亢奮,吶喊聲震耳欲聾。
喬影戴着頂鴨舌帽,遮擋住半張臉,站在人羣后,頭頂光線昏暗,幾乎很難發現到她。
結合菲德爾白天車上說的話以及拳場那兩個“工作人員”的聊天內容。
不難猜出,往年裏這裏誕生的拳王,都被暗影收進門了,這些人收進去,顯然都是湊人頭的,根本沒機會出任務。
不對外開放的二樓,偶爾有“工作人員”走過。
這些人在暗影,相當於一個公司裏的後勤工作者,喬影不屑也沒必要跟他們大動干戈。
她要找的是月影和梅花q。
誰也沒有注意到,一道嬌小的身影,在拳場留下些東西后,就悄然離開了。
拳賽持續到半夜一點,才終於恢復安靜。
意猶未盡的看客陸陸續續離開。
只剩“工作人員”做着後續工作。
他們正對今天的兩位拳王拋出橄欖枝,想要將他們收入麾下。
待在這種地方的,大多知道暗影這個第一殺手組織,能夠加入暗影,又不當殺手,對他們來說那可是一份佔便宜的美差。
他們正構想美好未來。
下一秒,就被幻想中被炸了個粉碎。
巨大的爆炸聲響徹整個阿姆娜,幾十米高的山丘上滑下大片大片的流沙,那片翡翠般的湖泊漾起一層層的漣漪,整個地面都在震。
這個供大家宣泄情緒的拳場在瞬息間被夷爲平地,將永遠消失在阿姆娜。
菲德爾和手下聽到動靜,忙跑出去查看。
“是拳場,誰幹的?可真敢,這幫傢伙可不是好惹的。”手下們議論紛紛。
菲德爾看着東南方向那沖天的火光,心中駭然,他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脖子,覺得自己能夠相安無事從酒館出來都是託了老闆的福。
他給喬影那黑色皮箱,裏面裝的幾乎都是炸藥……
果然,越漂亮越無害的東西往往都是最毒的——人也是。
喬影住的酒店離拳場挺遠,算是一個頭一個尾,都感受到了爆炸帶來的餘震。
機器人秦寒越站在窗邊查看情況:“大爆炸極可能引起流沙,老婆出門要當心。”
躺在牀上的喬影昏昏欲睡:“閉嘴。”
手機進來一條消息,是秦寒越發來的:【是我辦事不利,自家人傷了自家人】
真是時時刻刻都想和她沾點關係。
耳邊,機器人秦寒越還在給她科普流沙的可怕性,遇到流沙要如何自救,時不時摻雜一句老婆。
喬影對着手機,心說:誰跟你自家人。
本不想回他,但想到這老男人的操心勁,喬影勉強回了個句號過去,表示自己還活着。
拳場被炸了,裏面的人也沒能逃出生天。
而他們在西南角,還有一個拳場。
菲德爾本以爲還能再看場煙火,特意讓手下離那拳場遠點,結果平平靜靜什麼事沒有。
兩天後,
喬影接到菲德爾的電話:“你要找的人好像出現了。”
西南角這個拳場有些隱蔽,比起被炸掉的那個,這個拳場的建築十分華麗,像個有些檔次的娛樂會所,很難讓人想到裏面會是暴力血腥的娛樂項目。
喬影上一世來這看看就走了,還不知道這個拳場的存在。
還是前兩天在酒館菲德爾告訴她的。
晚上,月影低調現身拳場。
裏面確實比炸掉的那個拳場要高檔幾個層次不止,裏面的看客看着也都要大款得多。
但有錢不代表更有人性,享受血腥暴力的他們不比那個拳場的低等看客要斯文多少。
他們猩紅着眼,亢奮聲幾乎要衝破穹頂。
月影徑直上了三樓,詢問被炸賭場的事。
而此時,喬影和菲德爾已經進了賭場。
看客很多,一樓二樓都站滿了人,感覺隨時要擠破圍欄一個個掉下來。
一對比,三樓只站着寥寥幾個“工作人員”的走廊不要太寬廣。
菲德爾一回頭,身旁喬影就消失不見了。
隨着三樓的“工作人員”倒下,
轉眼,喬影就站在了月影的面前。
看到喬影,月影一點也不意外。
只是心裏有些忌憚,在c國,他和竹影兩人聯手都不是她的對手。
喬影面無表情看着昔日的訓練夥伴:“梅花q那老東西在哪兒?蕭易在哪兒?”
風影的弟弟、蕭和的雙胞胎哥哥,真名叫蕭易。蕭易被蕭成棟賣掉時,還沒取名字。
這名字,是蕭母后面給起的。
希望孩子這一生能夠過得容易些。
月影:“你既然對暗影這麼瞭解,就該知道影字號的殺手嘴有多嚴。”
喬影淡淡吐出一句話:“我這人最喜歡撬人嘴了。”
一樓,擂臺上,
兩個拳手正在廝殺,雙方實力懸殊,很快就結束了,實在沒什麼看頭。
勝利者在擂臺上舉起強健的手臂,等着下一個挑戰者。
許久都沒人上臺。
正當看客們快要失去興致,那勝利者準備坐上拳王寶座時,忽然有什麼東西從天而降。
直直從三樓飛了下來,砸向擂臺,好巧不巧砸在那勝利者身上。
“嘭”的一聲響,當場把人砸昏死過去。
衆人定睛一看,就見擂臺上多出一人。
衆人不約而同擡頭往上看去,很明顯,這人是被人踹下來的。
一人從三樓一躍而下,證實他們的猜想。
菲德爾正在人羣裏找喬影,聽到動靜後回頭一看,就見喬影從三樓躍下。
出現在擂臺上。
月影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漬,眼神冷峻看着對面的喬影,他一隻手臂已然發麻,握拳都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