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影一把將他最上面的一顆釦子扯開。
沒等她更進一步,他的大手抓住了她的小手,兩人脣瓣分離,呼吸卻還糾纏在一起,此時兩人都被對方的氣息完全包裹。
殘存着一絲理智的秦寒越沙啞着聲,緊張地問她:“……做什麼?”他粗喘着氣。
兩人身體緊貼在一起,兩顆心臟從未離得這般近過,完全能夠感受到對方那幾乎要蹦出胸腔的心跳,強勁、滾燙。
喬影擡眸,對上他被情慾佔滿的雙眼,她的眼底卻是一片清明,除了呼吸有些狼狽。
她問:“你不想嗎?”
秦寒越看着她清醒的模樣,他不由得輕輕蹙起眉,眼底的情慾也漸漸褪去,他看着她的雙眼,毫不掩飾將內心的慾望托出:“想。”
他話音落下,喬影的脣便再次覆上了他。
可秦寒越卻沒有再回應他,也沒有放開她的手,就這麼任由她“胡鬧”。
於是她慢慢停下,離開他的脣,再一次看向他,見他眼底竟流露出受傷的神色。
聽他道:
“先告訴我,你是因爲愛我想跟我確定關係,還是要對我以身相報後跟我撇清關係?”
他語氣溫柔,明明心裏在不安。
喬影卻問他:“這重要嗎?”
“重要。”秦寒越鄭重其事地回答她。
“如果是前者,那不用想,我一定會高興瘋,也完全接受婚前性行爲,如果是後者。”
他笑了下,有些無賴般地道:“那我只接受以身相報,不接受撇清關係。”
“要是兩者不能兼得,那我不要,我寧可止步於此,跟你不再有任何關係進展。跟你曖昧一輩子,我也甘願至極。”
他放開領口前她的手,繼而輕撫上她泛紅的小臉,微一擡頭,在她殷紅的脣瓣上親了一下,他呼吸已經平復下來,整個人都很冷靜。
“喬影,如果你覺得我只是想得到你這個人,如果你認爲我會接受、會喜歡你只拿身體迴應我的感情,那你未免太看輕我,也太羞辱我。”
喬影聽完他的話,陷入了沉默。
兩人就這麼看着彼此。
最後,喬影像是先敗下陣來。
看着一身正氣的秦寒越,她臉色少有地不自然,對着他丟出一句:“真麻煩。”
而後她一低頭,直接趴在了他身上,側臉貼放在他的胸膛上。
秦寒越擁着她,一隻大手覆在她腦後,安慰、憐惜地輕揉了揉她的頭髮。
小房間裏只聽到兩人不大均勻的呼吸聲。
安靜過後,秦寒越聽到她忽然開口。
她說:“你這生意要做虧的,秦先生。”
喬影目光平靜地直視着某一處,耳邊都是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秦寒越摟住人:“你對我來說從來都不是場生意,我們之間也不會是交易。”
他收了下手臂,將人摟得更緊,下巴抵着她的發頂:“如果一定要這樣計算得失,那我也已經賺了。”
他的話語,溫柔,卻不失力量,帶着溫度直往人心裏鑽去,將人心完全拿捏住。
喬影沒再說話。
他大拇指磨蹭了兩下她的後腦,忽然笑着說:“小時候我母親找人給我算過命,說我這一生會兒孫滿堂。”
喬影取笑他一句:“算命?有夠扯的。”
可比起靈魂重生,算命又能扯到哪裏去?
她趴在秦寒越身上,完全沒把他這扯淡的事聽進耳朵裏,可過了片刻,又聽她又帶着好奇問他:“你那算命、真的假的?”
秦寒越:“當然是真的。”
喬影微微勾了勾嘴角,就要起來。
秦寒越卻抱着她沒放,甚至還收緊手臂制止了她的動作,將她禁錮住。
就聽他緊着喉嚨道:“……別動。”
他閉着眼,冷硬的俊臉繃緊着,額角青筋凸起,語氣裏滿是剋制:“你剛剛鬧的有點狠。”他有些無奈。
他大腦是冷靜了,可身體一直都沒有。
他聽到喬影一聲幸災樂禍似的輕笑。
秦寒越一邊冷靜,一邊將這賬記下。
她好心道:“給你扎兩針?”
秦寒越:“……不用,我自己來。”
喬影微微挑起秀眉,不知腦補了什麼有意思的畫面:“自己來?那我回避一下?或者你去洗手間?”
秦寒越聽着不對勁,睜開眼,垂眸看她,只看到她圓圓的發頂:“你亂想什麼呢?”
喬影話語大膽:“秦先生不用羞恥,這種解決生理需求的方法幾乎每個男性都會用。”
秦寒越:“……”
秦寒越報復性地反脣相譏道:“喬小姐很懂嘛。”
喬影:“秦先生真是憋糊塗了,都忘了我是醫生。”
秦寒越:“……”
喬影:“你確定這麼抱着我能冷靜下來?可別逞能,一不小心失了形象不說,還損壞身體,這損失就大了。”
作爲一個醫生,她說得很含蓄了,一個專業術語都沒用,很照顧他的心理和處境了。
喬影這體貼的勸告,完全是在火上潑汽油,三言兩語就將秦寒越好不容易壓下的慾火再次點燃。
秦寒越牙關暗暗咬緊:“……別說話了。”
他現在連她的聲音都不能聽見。
喬影:“真不用我幫?”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逗弄他。
本以爲秦寒越會再次抓狂地拒絕,結果他咬着牙,別有深意來一句:“你身上有傷,下次再麻煩你。”
他扯起一旁的被子,蓋到喬影身上。
下次?
什麼意思?
她說的是施針。
他說的,好像不是~
畢竟她身上的傷可並不耽誤她施針。
不知道過了多久,喬影都犯困了,聽到頭頂上方他深深呼出一口氣,而後緊繃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看來冷靜很多了。
喬影:“冷靜下來了?時間可真久。”
他沒應聲。
喬影:“給你把個脈?”
男性尊嚴完全被侮辱。
秦寒越忍無可忍,抱着人側起身,讓她沒受傷的手臂墊在下方,他將人放到牀上,圈在懷裏,與她面對面。
他看着她道:“不用,我很好。”
喬影扯了扯嘴角,觀望了一下他的面容,發出質疑:“是嘛?”
秦寒越看着女孩白淨的小臉,明眸善睞,呼吸再次沉重起來。
索性將她腦袋摁進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