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禮傑回憶起這段往事來條理很清晰,印象特別深刻。
“後來,考古隊就再也不提古墓的事了,打算留給後人來解決。”趙禮傑說道。
“你們確定他們是死於意外嗎?”林然覺得有問題。
趙禮傑說的如果不是故意嚇唬他們,這件事確實存在很多疑問。
王金鵬也笑道:“我們下過許多古墓,古怪的事情見過不少,但真正的鬼還沒見過,你們就沒人想去碰碰運氣?”
“你以爲都像你一樣膽大包天呢。”黃浩白了他一眼,這種時候又站出來破壞氣氛。
可是趙禮傑卻並沒有當做笑話,而是戰戰兢兢地答道:“沒有,自從考古隊出事後,局裏就決定暫時把古墓的事封存起來,而且這林子太過於邪門,附近的村民也不敢貿然進入。”
而後看着林然說道:“所以我才叫你僱傭一個本地的獵人,獵人會告訴你哪裏能去。因爲你們這些外地人,不懂死活,到處亂闖。”
“兄弟,你口裏雖然這麼說,,但你還是跟着我們進來了,難道這不是送死嗎?”王金鵬打趣道,因爲趙禮傑的話語中處處是畏懼,可他還是跟着大部隊來到樹林探險了。
“我這不是被你們給忽悠了。”趙禮傑說道,“剛纔被你們嚇得我神志不清了。”
而且又有新任的局長交代,說新來的土夫子隊特別厲害。
看上去幾個人平平無奇,但帶頭的小夥子眼神倒是犀利,一下子就看出了獸首裏的玄機。
至於其他幾人,除了身手了得的傢伙,其餘幾個人也不像善類。
他才下定決心,跟着他們前往古墓,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能安然無恙地離開。
這時,洪武忽然說了一句:“我怎麼感覺咱們身邊圍繞着一股死氣啊。”
“別瞎說。”老黑立刻打斷了他繼續說下去。
整個隊伍士氣都不高,如果不給大家打打氣,過一會兒就要打退堂鼓了。
林然也是心裏一緊,趕緊說道:“有什麼話你就趕緊說完吧,反正咱們都聽了這麼多恐怖故事了,不多這一個。”
洪武看了眼老黑,他沒有說話。
便嘆了口氣,說道:“先前沒機會告訴你們,實際上我爺爺是做法事的。”
“但他並不是從事幫人辦喪事這種活,而是招魂。所謂的招魂,是農村的一種說法,是在人死之後,頭七的當天,要通過簸箕和米將人的魂魄招回來,以達到葉落歸根的目的。”
林然從一本民俗書上讀到過類似風俗,在北方城市不多見,倒有點像江南的習俗。
王金鵬打岔道:“還有這種事?那上次在墓裏,你怎麼不直接把女王的靈魂喊來,咱們也沒必要冒那麼多險了。”
打心眼裏,他就看不上這些封建迷信。
洪武並沒有在意,而是繼續說道:“爺爺當時告訴過我,人在快死的時候,身上會有一股死氣,在死後纔會散發出來。而我從小跟着爺爺幹活,對死氣的氣味非常敏感,這裏到處都是這種臭味。”
所有人的腳步都慢了下來,兩個故事聽完,他們身上也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現在還沒到古墓,就被故事給嚇退了。
林然心裏有些氣,但避險是每個人都有的都有的心理。
在這個年代,到處都流傳着一些怪力亂神的故事。
可是的智能手機出來之後,這些傳說就彷彿消失了一般,根本不會被攝像頭記錄下來。
尤其是探靈主播,他們爲了流量可是不惜一切,華夏所有的兇險之地都去過了。
以前他經常看類似的直播,主播爲了烘托氣氛,也會講一些玄之又玄的故事作爲鋪墊。
結果還不是一樣,在幾萬名觀衆的注視下,安然無恙地度過了一個又一個夜晚。
因此,林然斷定,這個傳說也是假的。
況且..他的腦海裏閃過尋寶會三個字。
考古隊員的死,或許並不是鬼神,而是他們爲了防止祕密被泄露,殺人滅口。
當然,林然是個講證據的人,這個想法只在腦海當中浮現,並沒有提出來。
他隨即想起一件事:“馬如斌不跟我們一起來,也是因爲害怕傳說?”
他依稀記得,馬如斌不是個怕死的傢伙,對於傳說充滿了不屑的態度。
“本來他讓我不要說的,但今兒跟你們幾位投緣,我就告訴你們吧。”趙禮傑清了清嗓子:“其實馬局長他現在是戴罪之身,不能露面。”
“啥?”林然有些懵,馬如斌不是已經升爲當地考古局的副局長了嗎?怎麼又變成帶罪之身了。
“你想想,他纔來不久,考古隊就出了這麼多人命,他當然得停職檢查。”趙禮傑繼續說道,“而且還一直嚷嚷着是謀殺,要知道家屬都以意外去結案了,他還非整這麼一出。”
“於是啊,鄭局只能把他停職查辦。但他停職時,卻去找家屬私下調查意外死亡之事,把鄭局給氣得,抓到他,非得把他調回京城不可。”
總算有一個不是靈異的故事了,林然心裏對馬如斌有了些好感。
果然是一個直性子,但卻很有正義感的人。
但林然卻發現故事當中有一個漏洞。
“既然他已經被停職了,那你幫他把獸首偷出來,你是何意?”
趙禮傑忽然支支吾吾起來。
關雲見狀,立刻把他按在地上。
因爲林然告訴過他,這次他們的對手是霓虹的尋寶會。
身爲軍人,關雲最恨的就是霓虹鬼子,自然也不會原諒任何幫霓虹人辦事的傢伙,出手毫不手軟。
“哎喲,疼...”被壓在身下的趙禮傑大聲喊道,“爺爺,我說還不行。其實我是把柄被他給抓住了,不得不幫他忙...”
“什麼把柄?”林然疑惑地問道,能讓他不顧及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