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來到車庫,看到他的車庫裏面有很多的汽油。
便全部拿了出來,潑在別墅的全部角落。
把被關雲殺掉的保鏢屍體也丟了進去,連同打火機一起。
別墅瞬間陷入了熊熊烈焰當中。
雖然距離山林很近,但別墅周圍修建了一條河,就像護城河一樣,不用擔心火勢會蔓延。
“還是你狠。”關雲看着熊熊燃燒的房子,點了一根菸。
“沒辦法,誰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感染者。”林然看着這麼大的別墅,但他在裏面遊走,根本沒有看全別墅的房間。
以尋寶會做事不擇手段的態度,肯定會抓一些人來做實驗。
他的手下只剩下了五個人,搞不好其他的人就被關起來作爲實驗品了。
所以,一把火燒掉這間罪惡的別墅,是最佳的選擇。
”走吧。”燃燒的別墅將附近的山體照得通明。
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尋寶會的餘孽,但林然知道,他們幾個人肯定已經在尋寶會的黑名單上了。
現在還有別的事要處理。
林然開車來到了避水山莊。
總算是所有的始作俑者都在這裏了。
趙禮傑臉上掛了彩,正靠在牆上。
馬如斌頹廢的躺在沙發上,而在牀上睡着的,是傷勢最重的鄭泰相。
鄭泰相的嘴角有口水流下,身體不斷的發抖。
他的身體已經和馬麟別無兩樣了。
看到林然過來,衆人都圍了上來。
“林兄弟,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我就說了林兄弟機靈過人,怎麼可能會被尋寶會欺負。”
林然笑道:“好了好了,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
關雲抱着藥草跟在後面走近了趙禮傑的家,問道:“沈翊,你家有電飯煲嗎?”
“有,別再喊我沈翊了。”趙禮傑白了他一眼。
他家住在小區裏面,並沒有柴火,只能用蜂窩煤。
熬製中藥多少會有些味道,尤其是樓上的業主,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樓上一個穿着白襯衫的中年男人跑了下來。
本來想罵他們三更半夜熬中藥,弄得這麼臭。
但是打開門,就看到王金鵬,徐寧和老黑三個跟熊一樣強壯的男人。
他頓時臉上掛滿了微笑:“遠親不如近鄰,你們能不能換個時間熬藥?”
“這可真沒辦法。”王金鵬皺皺眉,“我們急着救人吶。”
這時,劉敬峯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說道:“”這還真沒辦法啊,要不我給你們些錢,你們晚上酒店將就一晚?”
劉敬峯在剛纔救人的行動當中被劃破了臉,臉上貼着膠布,在燈光的陰影裏,看上去特別兇。
剛纔的話,在鄰居耳朵裏聽起來就像是威脅。
他連忙擺手後退道:“沒事沒事,我覺得這氣味挺好聞的,你們繼續,就當我沒來過。”
說完就一溜煙的跑走了。
“別走啊!”劉敬峯把身子探出門外的時候,已經看不見他的人影了。
他納悶地捏着下巴,問道:“我說錯了什麼話嗎?”
“沒有。”老黑說道,“現在人比較神經質。”
因爲鄭泰相病情最嚴面,林然熬的第一鍋藥劑幾乎全部給了他。
他和馬麟一樣被包裹成了木乃伊,而他的精神也逐漸恢復了過來。
“疼...”鄭泰相喊了一句,然後整個人就清醒過來了,“我怎麼會在這裏?”
“鄭局,是林先生他們把我們全部救出來了。”趙禮傑說道。
看着鄭泰相恢復正常,趙禮傑的臉上是複雜的神色。
他坐在鄭泰相身邊,說道:“鄭局,真是對不起。”
“趙禮傑。”鄭泰相嘆了一口氣,“事已至此,已經無關緊要了。只是,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我的妻兒都在馬麟手裏,我別無選擇。”趙禮傑低下了頭。
“那你的家人呢?”林然看了眼房內,並沒有其他人。
“我已經把他們安排到京城去了,萬一我出了什麼事,去京城,在天子腳下,他們會相對安全一點。”趙禮傑跪在了地上,說道,“馬局,鄭局,我對不起你們。”
然後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馬如斌不以爲然,說道:“這種道歉有什麼用嗎?”
“你這人怎麼說話的?”王金鵬有些看不慣他這種拽拽的樣子。
“我說的有錯嗎?”馬如斌站直了身子,說道,“如果道歉有用,做錯了事說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那受害者呢?”
本來他們集考古隊的全部力量,可以對付尋寶會的。
最後還是被挑撥離間,導致三十多條年輕的生命留在了古墓裏。
想到這裏,王金鵬也不說話了。
趙禮傑流下了眼淚,“我明天會去自首的。”
“你自首個屁!”馬如斌冷聲說道,“他們確實是你間接害死的,但你並沒有犯罪,法律不能拿你怎樣。”
“喂,那你到底想怎樣啊?”王金鵬實在是搞不懂他的想法。
馬如斌拍開了王金鵬的手,說道:“是男人的話,就把你和尋寶會交易的內容全部說出來,包括你們下墓時候究竟遇到了什麼事?還有墓葬的全部信息。”
林然笑了笑,馬如斌確是個話糙理不糙的人。
“一定。”趙禮傑說道,“等明天到隊裏,我一定把所有的情況都告訴你們。”
“好。”林然來到了馬如斌背後。
馬如斌正背對着他,站在陽臺上看着月亮。
“找我有事嗎?”馬如斌頭也不回地問道。
“別裝了,快把衣服脫了,我給你上藥。”
“我可沒被那怪東西咬,別給我擦那些噁心的液體。”馬如斌一臉嫌棄,想到林然要把綠色的藥膏抹在自己身上就噁心。
回頭卻只看到林然手裏拿着碘酒。
“你還真是皮厚,寧死不投降啊。”林然用手輕輕戳了戳他的背。
剛纔就看出來了,馬如斌之所以變換姿勢,是因爲腰上有傷。
“嘶!!”
馬如斌的傷被林然戳到,立刻疼得倒吸涼氣。
“還是乖乖的趴下,讓我擦藥吧。”
“你小子...”馬如斌嘴裏不樂意,但還是躺在了沙發上。
把後面的‘給我記住’四個字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