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們和你們合作也有條件。”
只要不是太離譜,冬館長當然會答應下來。
因爲安保公司的背後是馮家,這陳家提供資金,又有馮家提供安保,除非是腦子不好的人才會打他們博物館展品的主意。
“我們需要兩張門票。”
...
陳蕭氣急敗壞地回到家中,看到陳賀已經在屋內等候多時了。
“讓你辦的事怎樣了?”陳蕭頭也不回地問道。
進來就看到了他難堪的表情,不用想也知道他又搞砸了。
果然,陳賀聽到他的語氣,嚇得兩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少爺,不知馬震怎麼回事,他說已經把通行證還給林然了。”
陳蕭的身體有些顫抖,也不知是氣的還是被林然的神奇震撼到了。
馬震性格古怪,根本不是用常理能拿捏的人物,又沒人知道他的具體住處。
“你...真是廢物!”
“不關我的事啊少爺!”陳賀嚇得六神無主,他和陳蕭完全輩分反過來了。
究其原因就是陳志飛對身邊的人都不信任,他唯一信任的只有自己的兒子女兒們,陳賀跟他這麼久也沒什麼實權。
恰巧陳蕭展現出來的能力遠高於其他兄弟,便冒險選了他爲目標。
卻不想他之所以能在商場上戰無不勝,就因爲他心狠手辣。
只想到了成果,卻沒考慮到代價。
陳蕭忽然轉過身來,步步逼近地上的陳賀。
陳賀意識到事情不妙,不斷跪着後退。
用眼睛的餘光卻瞥見了陳蕭的手下,已經把門關上了,已經斷了他逃跑的路。
“少爺饒命!”
陳蕭正準備從風衣裏掏東西,陳賀的瞳孔已經縮小了,驚恐萬分。
正在陳蕭要動手時,別墅的門被咚咚咚地敲響了。
“哪個不要命的敢敲我的門?”陳蕭皺了皺眉頭。
門口的手下看了一眼,跑到他耳邊低聲說道:“是陳啓少爺。”
聽到陳啓的名字,陳蕭簡直恨得牙癢癢,從自己手裏搶過了鑑賣行,這可是他重要的洗錢工具。
但他又拿陳啓沒辦法,自從帶來了林然後,陳啓的性格已經由最開始對他唯唯諾諾,逐漸硬氣起來了。
最氣的是父親也站在他一邊,因爲陳啓這段時間讓陳家大出風頭,公司股價直線上升,甚至連他荒唐的投資行爲都允許了。
“讓他進來。”陳蕭對跪在地上的陳賀冷聲說道:“什麼話該說,什麼不該說你知道吧?”
“知道!”陳賀如蒙大赦,站起身來,裝作若無其事。
大門被打開,兄弟二人其實已經勢如水火,但表面還得裝作和睦。
“哥!”陳啓笑着和陳蕭擁抱了一下,陳蕭雖帶着笑意,但笑起來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弟弟,你找我有事嗎?城立博物館不去看看?”
“聽說二叔來你家了,所以我來找他。”陳啓說道,“二叔畢竟在鑑賣行幹了十多年,鑑賣行離不開他。”
聞言,在場除了陳蕭和陳賀,所有人都低下了頭。
這可是當面挖牆角,這種丟人現眼的事,他們做手下的只能當做沒聽到。
陳賀並沒有直接答應,而是畏懼地看了一眼陳蕭。
陳蕭的眼神裏滿是殺意,要是他敢答應恐怕今天就得死,陳賀其實自己死也就算了,但陳賀手裏可是有他家人的住處的。
正準備拒絕時,陳啓拍拍他肩膀,道:“二叔,今晚把嬸嬸和堂弟帶我家來喫飯吧,最近港城有點不太平,似乎有新的家族想崛起,咱們出外還是得小心一點。”“對了,哥,你也知道這件事吧?”
陳啓這小子。
陳蕭有些意外,但轉念一想,他們畢竟是兄弟,在同樣的環境下長大,想法當然不會相差太多。
這就是在警告他不要對陳賀的家人下手。
“哼,是三合會的傢伙吧,最近我們街道上的確實有不少店鋪表示有他們在收保護費。我就去安排他們,你們不用擔心。”
“辛苦哥了。”陳啓露出了一個深藏不露的笑容。
陳賀感覺從地獄回到了天堂,匆忙表示感謝:“兩位少爺,有勞了!小少爺,我對鑑賣行確實有感情,如果你相信我,我一定會讓它收益翻番!”
“好!不愧是二叔,剛好今天店裏新來了一批字畫,你來幫忙掌掌眼。”
說完,他對陳蕭揮了揮手:“哥,咱們還有事,就先走了,下次我請你喫飯。”
在兩人離開別墅後,陳蕭再也忍不住,一腳踢翻了茶几,玻璃碎了一地。
“陳啓!別落到我手裏!”他怒吼着。
剛走到大門口的陳啓回頭看了一眼別墅,隱約好像聽到有人喊他。
不過他也只是笑了笑:“陳蕭,咱們的賬以後再算。”
自從拜林然爲師後,他的個性也堅韌了不少,以前只知道軟弱逃避,有了反抗成功的經驗後,他發現也不過如此。
再也不會活在哥哥們的陰影下了。
今天又是週六,但萬衆期待的《鑑寶大玩家》節目卻臨時取消了,沒人知道原因。
相比之下,全城的古玩愛好者有沒有興趣關注今晚的節目,他們都在準備明天的展會。
能夠被邀請上節目的人少之又少,但人們都有湊熱鬧的心。
明天的城立博物館,不僅可以看到朱亞文收藏的藏品,還可以親身參與到鑑寶大贏家的遊戲當中。
他們不僅在報紙上進行造勢,還僱傭了很多的人在各個街道發宣傳單。
門票本來要二十港元,可是如果帶宣傳單去,就可以半價入場。
所以,他們的宣傳單沒有像其他的傳單一樣,接過就被當做廢紙隨手丟掉,反而有了一定的留存率。
城立博物館在銷聲匿跡了幾年後,再度進入了人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