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幹什麼？如果現在放棄了，豈不是等於認輸？
去年就輸給範建了，今年再輸，家族的臉面何在。
林然微笑道：“放心吧，我們贏定了。”
柯良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怎麼贏？”
林然沒有繼續回話，但他用行動驗證了自己的說法。
接下來的拍賣品，他沒有讓柯良參與任何一起競價。
就連柯羽都買下了一塊玉佩。
拍賣會結束了。
柯良和柯羽一起去後臺辦理提取手續。
這時候，碰到了範建。
範建一副得意的表情，道：“柯公子，今天收穫還真是豐富啊，竟然買了這麼一個大件。我出了這麼多錢，還比不上你買了一個東西，佩服佩服。”
說着，他抱起了拳。
但話語明顯不是謙虛，充滿了嘲諷意味。
柯良的臉色非常精彩，就像被憋氣的孩子。
“哎呀我說，一會的鬥寶會，我拿一個鬼谷子的元青花大罐，是不是就可以穩喫你了？”
“啊，不對。如果按照質量來算的話，還是你的屏風值錢。”
“你也差不多得了。”林然剛想開口，旁邊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是關雲，不知道他怎麼混進拍賣會場了。
見到有人在嘲笑自己的保護對象，關雲也是發揮了自己的毒舌屬性。
“你是什麼人？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範建眯着眼睛看着關雲。
柯良都看不下去了，冷臉說道：“比鬥會還沒開始呢，得意什麼？”
“看你的樣子，似乎覺得你還會贏？”範建的目標自始至終只有一個，就是柯良。
這小子，從他手裏把京城的珠寶市場狠狠的啃下了一塊，以至於自己被父親瞧不起。
所以，輸給其他人都可以，輸給柯良，絕對不行。
幸虧他雖然是古玩世家，但在京城裏面，經過了一輪打擊，手下已經跑的差不多了。
現在已經相當於是重整家族，勢力大不從前。
柯良依舊冷着一張臉，但沒有接話。
範建卻用胸口頂了頂柯良，道：“我們再賭些別的吧，如果你輸了，就當做跪下來對我磕三個響頭。”
“我纔不賭。”柯良明顯對自己沒有信心。
但林然卻站了出來，笑道：“如果範公子輸了呢？”
範建本來不想搭理林然這種小人物，但想到林然是柯良請來的鑑寶師，羞辱他，等於是羞辱柯良。
仰天笑道：“哈哈哈，禮尚往來不是嗎？如果我輸了，自然也會給柯公子磕三個響頭。”
柯良想拒絕，林然卻神祕一笑：“那就請在場的各位做個見證了，如果輸了的話，我跟柯少爺一起跪下給你磕頭。”
“好！”範建對林然伸出了大拇指，這人簡直是太給他面子了，“求之不得。”
“那我們就晚上見了，哈哈。”範建也不給柯良拒絕的機會，拍了拍他肩膀，走出了會場。
柯良頓時就急了，對林然厲聲喝道：“你幹嘛？給我答應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我可不跪！”
“不用...”柯良咬緊牙關，“我再相信你一次！”
在比鬥會之前，他們還有時間喫晚餐。
這一次，關雲總算沒有被忘在腦後。
他在享受着大餐，林然在給柯良解釋：“按照比鬥會的規則，最終的價值，應該是實際價值減去拍賣會的價格吧。”
“如果他在拍賣會上花了超出實際價值的錢，是不是需要扣分？”
柯良點頭道，“是的。可是他只是買了一個超出價格的鑄母幣，如果掐死琺琅銅鏡價格是14萬的話，我至少也得拿出一個值十三萬兩千的物品才能那打成平手啊。”
柯良嘆了口氣，連飯都喫不下去了。
“誰告訴你他只是買了一個鑄母幣的。”林然微笑道，“你記得他應該買了三件物品吧？”
除了銅鏡和鑄母幣，第一件鬼谷子元青花也在他手中。
柯良一驚，道：“難道元青花也是溢價？”
“不，那是貨真價實的。”
“完了...”柯良徹底泄氣了。
或許跟範建說的一樣，一件元青花就能壓死他了。
清代的屏風，怎麼可能和元代的瓷器相提並論，簡直是胡鬧。
“等到了比鬥現場就知道了。”林然依舊胸有成竹。
柯良說道：“你是不是沒有見過市面？”
終於忍不住拋出內心的質疑了，雖然不給面子，但確是肺腑之言。
關雲站起來說道：“你要是說沒你有錢，我還沒辦法反駁，但你要說鑑定文物，林先生從來沒輸過，一次都沒有。”
“你誰啊？大放厥詞。”柯良現在就想找個地方發氣，關雲剛好撞槍口了。
“我是林先生的保鏢，我說你這麼一個富家子弟，見過的文物，還未必有我這個門外漢三個月來見的多呢。”
關雲還想繼續嘴碎，林然卻拉了拉他，微笑道：“柯少爺，還沒有開始，可別認輸了。”
“哥，是你相信林然的，你不是懷疑自己的選擇吧？”柯羽也看不下去了，她一直就討厭哥哥這一點，特別娘娘腔，喜歡抱怨。
其他方面倒是完美無缺。
柯良也總算是冷靜了下來，嘆口氣道：“好吧..喫完飯，咱們一起去看最後的環節。”
鬥寶，是鬥寶會的終點。
也不知道評判標準是什麼，但是按照林然的估計，他們應該贏了。
除非，內部有人作弊。
拍賣會第一輪的文物，且不論文物的真僞，但是拍賣品的起拍價，和林然在未來見過的拍賣品的實際價值，差不了多少。
組織方有一套完善的價格評估體系，起拍價，就是當前拍賣品的市場價了。
因此，買的東西價格越高，其實虧損的越多。
林然想起了以前看過的一個投資人聚會，冠軍是忘了買股權的投資人，因爲其他成員買的股票都在不斷下跌，他的虧損最少，所以取得了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