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飯不用花錢,睡覺也不用花錢,除了沒自由又有點髒之外,待在這兒好像還挺不錯。
只是,有點無聊。
整個牢房非常的大,進門之後,中間有一條三人並排可行的通道,通道一直向裏面延伸,看不到盡頭,不知道究竟能夠延伸到哪裏,而一個個的小牢房就分列在通道兩邊。
牢房內因爲不見天日,顯得非常幽暗,味道也很難聞,果然,跟電視裏看的差不多,三個字就能概括——髒亂差。
神樂無聊的緊,坐在自己單間的牢房門口往外看,可以將周圍的幾個牢房看的清清楚楚,這裏關押的什麼人都有,男女也都有,看到新進來的神樂,個個臉上寫着好奇。
好奇心,湊熱鬧,這簡直就是人類共同的本性,就算是穿越到了動漫裏也一個樣,以後可別說中國人喜歡湊熱鬧了,中國人可不背這個鍋。
“喂,新來的,你犯了什麼事進來的?”
斜對過的牢房裏,一個面黃肌瘦的男人笑嘻嘻的問神樂,雖說他是笑嘻嘻的,可那笑容裏很明顯的是幸災樂禍。
“我說別人打架,我在邊上嗑瓜子被抓進來,是不是聽上去很搞笑?”
神樂不緊不慢的一句話,讓牢房裏聽到這句話的人全部笑了出來,一時間,原本死氣沉沉的牢房中頓時充滿了活潑的空氣。
神樂也笑,皮笑肉不笑,她好像天生就是個喜劇人,活在那個世界的時候就很搞笑,性子活潑開朗,做事不拘小節,大家都喜歡她,這也許跟她從小生活的環境有關吧,父母相愛,也沒有什麼重男輕女的思想,在那樣有愛的環境里長大的孩子,性格屬實不錯。
哪怕到了這個世界,神樂也沒什麼改變,依舊如此。
“村子裏現在都這樣了嗎,在打架現場嗑瓜子都能抓進來?”有人笑着問。
“我不信,肯定是朝人家吐瓜子皮了吧。”
“那倆人爲啥打架,是不是爲了搶瓜子大打出手?”
神樂聽的很歡樂,這些人好歹是忍者啊,就這麼點腦洞嗎?
“纔不是,我是在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打架的現場嗑瓜子被抓了。”神樂話音剛落,原本鬧哄哄的牢房裏瞬間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清楚。
“怎麼了,怎麼都不說話了?”
神樂扒着牢門口的鐵製欄杆伸長了脖子向外看,就看到牢房內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眼中還帶着既疑惑又相信的矛盾的光。
許久之後,終於有人反應過來,怯怯地問她:“你說的可是真的?”
神樂笑笑,“騙你幹嘛。”
又是一陣長久的安靜,神樂憋着一口氣看他們,這種忽然的安靜其實挺駭人的。等這一口氣馬上就要耗光的時候,牢房又再度恢復了剛纔的熱鬧,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着兩人的戰鬥。
“我就知道,這一仗早晚得打。”說話是個年輕看上去五十多歲的人,衣衫襤褸,頭髮白了大半。
“我真的知道,斑這個人特別執拗,死心眼,不會變通。而初代呢,屬於大智如愚型的,斑跟他在一塊根本賺不到便宜,你覺得就初代那樣的體質拿把苦無能自殺不,傷的還沒恢復的快,相反的,初代還總給人一種老實人的感覺,長此以往,斑受得了纔怪,一定得打。”
老實人未必真老實,可見這個定律在哪兒都一樣。
大家都在尋思着老者說的話,兩分鐘後不少人開始點頭,“可不是,還真是這樣,初代心思比較單純,奈何有個人精弟弟啊,背後出出主意,哪還有斑什麼事。”
“嗯嗯,雖然名義上是初代做村長,其實實行的一系列政策,大到外交,小到村子裏的雞零狗碎,背後拿主意的都是弟弟扉間。而扉間不喜歡宇智波斑這件事全村都知道,你說會不會背地裏針對斑啊。”
“這誰知道,不過明面上宇智波一族過的都不差啊,也沒見有什麼針對他們的政策啊。不過,斑這個人未必跟族人一個想法,最後不就獨自一人離開村子了嗎。”
“就是就是,幾年前斑離開村子我就知道他肯定得回來。”
“小姑娘,那他倆誰打贏了呢?”
還沒等神樂開口,就有人說話了,“廢話,肯定是初代啊,他倆從戰國時候就開始打,哪次不是初代贏,斑在初代面前就是弟弟。”
“這可不一定哦,”也有人反駁,“聽說斑有九尾呢,那可是九尾啊。”
“這樣一想,也有些道理。”
神樂看着這羣八卦的人,覺得特別不可思議,或許是看多了大蛇丸牢房中關押的實驗體,再看看木葉這裏關着的,有種不是一個世界的感覺。
“喂,小姑娘,那這次斑有帶着九尾來嗎?”
神樂點頭,“還真帶了。”
頓時牢房裏一片嘆息聲,“初代人那麼好,輸了真可惜。”
“你別這樣說好不好,只是輸了又不是死了!”
“就是就是。”
“呃,”神樂清了清嗓子,“還真有人死了。”
“哈?”
“初代死了?”
“不是,是宇智波斑,”神樂百無聊賴的從地板上捏起一根草棒玩着,“可我說他死不透又沒人信。”
斑死了似乎是比柱間死了更能讓人接受,他們沉默了幾分鐘後便自顧自的談論自己的話題了,沒有以爲柱間死了時的那種悲痛。
神樂看着他們,心裏有點說不出來的淒涼,可見當領導是真的需要羣衆基礎的,就斑這個羣衆緣,想當火影還真是夠嗆。
一直沒說話跟着一衆犯人喫瓜的看守,終於在喫完這個“瓜”後重新拿出看守的威嚴來,棒子被他敲在桌子上,“砰砰”作響。
“小聲點,小聲點,吵死了。”
神樂嘲諷似的看了他一眼,不顧他瞪圓的眼睛,轉身去了一邊鋪着的稻草上睡起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