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定價,神樂還屬於摸着石頭過河的階段,她需要根據自己購買日常生活所需花的錢來給自己的業務定價,剛開始幾天除了柱間的五萬之外,便再無進賬,他們寧肯把錢投到神社裏也不來神樂這裏。

    眼看着坐喫山空,神樂想着得做些什麼補貼家用,在現實世界的時候,她是個原畫師,不如就重操舊業吧。

    於是乎,她又立了一塊牌子,上書雲:承接各種美術作業,替人畫肖像,畫師有着人形照相機之稱,物美價廉,畫不好不要錢。

    最開始的兩天還是沒人光顧,直到兩天後的一個下午,第一個小男孩滿腹狐疑的踏進了店鋪。

    當時的神樂正百無聊賴的數着自己有多少根頭髮,就看到一個怯生生的小男孩走進了店裏,小男孩長着一頭白髮,模樣很可愛。

    又是白髮,簡直就是踩在了神樂的審美點上。

    小男孩看樣子五六歲,除了眼睛不太有神外,可以說是很可愛了。

    只要不調皮搗蛋,誰能不喜歡人類幼崽呢,神樂換上和藹可親的笑容招呼小男孩,問他:“你來這裏做什麼啊?”

    小男孩看看神樂又看看門口立着的牌子,伸手指了指,“幫忙做美術作業是真的嗎?”

    誒?

    神樂眼睛一亮,我靠,等了這麼久,終於有生意上門了,雖然對方是個小不點,只要有錢,管他幾歲呢。

    “是的呀,可是你有錢嗎?”神樂笑眯眯的。

    “嗯,有的,”說着小男孩就開始掏口袋,果然從口袋裏掏出來了五個面值十兩的硬幣,捧在手心裏舉給神樂看。

    “嗯……”五十兩啊,也不是不行,至少可以喝一碗拉麪了,一個小孩子能有多少錢呢,有總比沒有好吧,按照自己沒有原則的尿性,即便這孩子沒錢,衝自己撒個嬌,也照樣會幫他做美術作業的。

    接過五個硬幣,神樂從櫃檯裏拿出筆和紙來,問道:“作業要求是什麼呢?”

    “深山藏古寺。”

    “嗯?”神樂像是沒聽清似的。

    “深山藏古寺。”男孩又重複了一遍。

    神樂沒忍住笑了出來,這題她會,她大學的時候還畫過這個,可不就是手到擒來嗎,只是,一個動漫而已,有必要讓個五六歲的孩子畫這樣高難度的畫嗎?

    “哎,小朋友,你自己對這個命題是怎麼理解的?”

    小男孩聽到神樂這樣問,不禁擡頭看她,一臉的茫然,也對,他如果能理解的話還用花錢找別人幫忙嗎。

    鋪好畫紙,神樂就開始動筆,儘管不似自己交作業時那樣認真,可意境也還在的,只是簡單了許多,深山,溪流,老和尚,一樣都沒少,但下筆要故意幼稚一點,得像一個孩子的畫法。

    等到成品畫好後,看着歪歪扭扭的線條,神樂自己都被逗笑了。

    “太幼稚了!”

    “畫的可真好啊!”小男孩的臉上終於出現了笑容,取代了之前一直的忐忑。

    “謝謝誇獎,現在要寫名字了,你叫什麼名字?”

    小男孩揚起臉笑嘻嘻的回答:“旗木朔茂!”聲音很是洪亮。

    好傢伙,你就是旗木朔茂啊,神樂半天沒回過神來,現實世界裏天天喊人家兒子老公,穿越過來卻發現那個“老公”的爹還沒長大,這可太割裂了。

    拿好畫,出門前小朔茂還不忘叮囑神樂保密,神樂則點點頭讓他放心,並小聲拜託他:“下次有作業再來找我啊,帶同學一起來也行,多多益善!”

    孩子消失在了街上,神樂忽然覺得自己就像以前那種在考場外面賣答案的,誤人子弟,乾的簡直不是人事啊!

    可是,這不過是部動漫,能誤到哪裏去,也就放下心來。

    你看,人在做壞事的時候總會給自己找到不少藉口。

    有了第一個客人就會有第二個客人,漸漸地,也有人上門光顧了,有的是來擇吉日的,婚嫁,動土,哪怕家裏新買一張牀也想問問牀頭靠哪邊比較吉利;再有,就是來問吉凶的,一些中忍下忍水平不濟,但凡出些帶有危險性質的任務就忐忑不已,見到木葉開了卜問吉凶的店鋪後,出任務前也像柱間那樣想要討個心理安慰。

    對於占卜,神樂是保持着不信但敬畏的心理,來了人也是先嚇唬嚇唬,然後再隨便說幾句好話給圓回來,欲揚先抑屬實讓她給玩明白了。

    至於第二個業務,畫畫嘛,來的都是小不點,畫的也都是美術作業,暫時不算在正經業務裏。

    那些小孩子偷偷摸摸的來,再偷偷摸摸的走,每個人都不忘叮囑她保密,只是苦了神樂,一邊要模仿小孩子的幼稚畫風,還得做些區分,像極了自己小時候抄作業又不敢抄的一模一樣的樣子。

    美術作業做着無趣,可畫一張能得到一碗拉麪的錢,至少讓她不用餓死在這裏,還能多要求什麼呢?

    給普通忍者和村民占卜,可不能像忽悠柱間似的那樣隨口要價,中忍下忍出的比較多的任務都是c級,得到的酬金很多時候還是一個團隊一起分,到手的根本就沒有多少,這個可以參考一下下忍時期的鳴人,任務做了一些,卻沒攢下幾個錢,喝碗拉麪都要精打細算,最後還都被自來也給揮霍了(這個有點扯遠了^_^)。

    所以,五萬這個定價對普通的下忍們是不合適的,只能比五萬除以四再減半後還要少一點,再少點,所以,最後真的賺不了幾個錢。

    神樂有點惆悵的坐在店裏,想她一個看了火影全篇720集的人,這個手握劇本的優勢愣是一點都發揮不出來,換誰都得急眼。

    她扒拉着手指頭在算開支,穿越過來從開店開始算也有快一個月的時間了,衣食住行全得花錢,賺的少花的多,入不敷出,誰能想到穿越了還得爲衣食住行發愁呢,這幾天掉頭髮比較嚴重,不是玩手機熬夜的事兒,純粹是沒錢花愁的。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得想點辦法搞點錢纔行,回憶着火影的劇情,做什麼才能最快搞到錢呢,要說有錢會賺錢,那必須是僱傭兵集團曉了,曉組織的財務角都都是怎麼搞錢的呢,哦,是接任務殺人,那算了,算她沒說。

    等等,角都這個人,神樂沒記錯的話第一次五影會談之後,因爲不滿意柱間對尾獸的分配,瀧隱村那個腦子不太好使的村長還派角都這個手下來刺殺過柱間。

    這樣想來,那個時候角都腦子也不太好使,他是怎麼覺得自己能把一個連尾獸都能捕捉到的人殺死的呢?

    就爲了以後跟木葉忍者打的時候說出來嚇唬嚇唬人家?

    要是能靠嘴遁,也就是語言藝術讓角都給自己打工,那還能愁沒錢花嗎?

    那富有的就不是曉組織了,而是自己,論做夢,天馬行空的神樂就沒輸過,就像現在,她幻想着嘴遁角都給自己打工,卻沒想過啥都不會的自己靠一張嘴是完全說不動人家的,就算是公認的嘴遁大師鳴人,不也是一頓輸出,給敵人打趴下之後強行昇華才用的嘴遁嗎。

    說白了,這個嘴遁就是給敵人一個臺階下,我把你打敗了,你面子不好看,那我就給你說說教,你也就見好就收,強行領悟,然後皆大歡喜。

    所以,這也是爲什麼鳴人的嘴遁都是在打完一架並且碾壓對手後才發動的,因爲打之前,在不確定自己輸的前提下,沒人聽你叨叨。

    嘴遁這條路,神樂只能打個叉。

    神樂單手支頤,長吁短嘆,因爲想着怎麼賺錢在忍者世界活下去,她都忽略了此刻相比較而言,她比社畜都不如,社畜好歹有正經工作,有人發薪水,而她,前途渺茫,今天還坐在店裏胡思亂想,明天可能就露宿街頭了。

    誰說穿越的都是爽文,怎麼到她這裏就完全換了劇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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