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扉間要結婚的消息,柱間夫婦也從村子外面趕了回來,這次跟他們回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家族聚會的時候,神樂第一次見到了她。

    當時,跟着扉間剛進柱間家的大門就看到了在客廳跟綱手玩花牌的她,看那模樣比神樂大不了幾歲,皮膚白白的,穿着一襲月白色衣衫,頭上扎着雙馬尾,一張臉孔漂亮的過分,只是依稀有些……柱間的影子?

    “這是誰?”神樂小聲問扉間,“初代還有這麼大個女兒,之前沒見過呢。”

    扉間壓根兒沒理會神樂的話,望着那女人呆呆地看了一會兒,好像不確定自己看到的是不是真的一樣。他顯得有些激動,快走了兩步,來到那一大一小身邊。

    神樂看着扉間的反應很奇怪,疑惑不已的跟在他身後走過去,她纔剛跟過去就聽到了扉間聲音。

    他喊那女人——“姐姐?”

    神樂張大了嘴巴,下巴都快驚掉了,他叫她姐姐?

    扉間有姐姐嗎,或者說千手家還有女孩子的嗎?

    原作裏沒提及這個,可是她回憶起來,當時在半山腰的神社前面時,扉間確實說過有個姐姐的,當時沒細說,她便以爲她死了,沒想到人家好好的活着。

    被扉間叫做姐姐的人聽到了喊聲,從花牌中擡起頭來,那張臉小巧又漂亮,就像是瞬間綻放的曇花,優雅高潔,美麗又端莊。

    她有着一雙非常特別的眼睛,既嫵媚又純情,看到她,神樂的腦海中自動蹦出了一個詞——尤物!

    看到扉間,女人呆怔了片刻,忽而就驚喜的笑了出來。

    “你是……扉間?”

    扉間忙不迭的點頭,“是我,是我,姐姐!”

    女人從地上跳起來,一下子撲倒了扉間身上,神樂不好打擾他們姐弟的親切問候,只好往旁邊挪挪,她那一雙眼都快長到扉間姐姐身上去了,誰不喜歡美女呢,她也好想要美女的熱情擁抱。

    “你都長這麼大了,”姐姐差點喜極而泣,抓着扉間的手仔細的打量着他,一邊打量一邊嘀咕着:“我記得當時我走的時候,你這張臉還帶着些稚氣,現在再看雖然模樣還是那個模樣,卻變得成熟了。”

    扉間難得笑的開心,臉上多少又沾了些孩子氣,神樂甚至聽出了一絲撒嬌的意味,聽的她一陣惡寒,這樣的扉間太過詭異了。

    “這都多少年了,我已經長大了!”

    “嗯嗯,”姐姐點頭,笑的溫柔,“我們家扉間真的長大了。”

    這時,柱間也過來了,附和着,“姐,我沒騙你吧,這傢伙是不是越來越像父親的樣子,特別是生氣的時候,眉毛這樣豎着!”柱間兩根手指各抵住一邊眉毛往上拉。

    被他這麼一說扉間臉都紅了,高聲反駁,“我哪有!”

    姐姐笑眯眯的摸摸扉間刺蝟似的短髮,盯着他的臉十分認真的說:“不像父親,咱們扉間比較像母親,母親也是白色頭髮,也生的好模樣。”

    一說到母親,姐弟三個同時沉默了下來,不管長到多大,不管母親去世多久,孩子想到母親都是懷念的。

    從見到姐姐的喜悅中冷靜下來,繼而就是困惑,他的神情嚴肅了起來,試探性的問:“只是,姐姐您怎麼會……?”

    姐姐神色一滯,繼而露出微笑掩飾過去,“怎麼說呢,算是巧合吧,也正是因爲這樣纔有機會回來參加你的婚禮呀,你高不高興?”

    扉間緊抿着嘴脣沒說話,但是眼裏的情緒藏都藏不住,忍了半天終於是在那雙緋紅色的眼睛裏升騰起霧氣之前,狠狠地點了點頭。

    直到這時,他們的姐姐才注意到被綱手拉過去接替她打花牌的神樂,不由地眼睛一亮,問道:“這位就是扉間的新娘嗎?”

    不等神樂開口,綱手就壞笑着點頭,“是她是她,神樂姐姐就是要嫁給叔爺爺的人,她做的什麼東西都好喫!”

    (神樂:我謝謝你這麼賣力的把我安利給別人!)

    “這樣啊,真是多才多藝的姑娘呢,”她向神樂伸出手來,“我是千手奈月,初次見面,你好呀~”說罷,歪着頭甜甜一笑,兩束紮在頭頂的漆黑馬尾辮也跟着晃動一下。

    怎麼會有這麼愛笑,這麼甜的甜妹,我的老天爺啊!

    神樂完全陷在了千手奈月的美貌中,不僅漂亮,聲音還這麼好聽,不僅聲音好聽,人還這麼溫柔,不僅人溫柔,她這麼年輕居然連柱間都叫她姐姐,所以,你們千手家是真的都不會老的嗎?

    內心狂風暴雨,外表波瀾不驚,神樂還伸出手去握了一下她的手,跟想的一樣,又白又軟,柔弱無骨,這樣的手……她應該不是一個常年訓練的忍者吧,連點繭子都沒有。

    奈月似乎很喜歡神樂,拉着她聊聊這個,聊聊那個,備受冷落的小綱手氣呼呼的只好去找扉間玩,卻不成想被扉間教育了一頓。

    “不要總想着玩,馬上就要從忍者學校畢業了,要當下忍了!”

    綱手噘着嘴不太服氣的嘀咕:“學校裏教的我早就都學會了,我厲害着呢!”

    柱間反而嫌棄扉間太嚴厲了,他比較喜歡放養型的,“和平年代,寬鬆一點吧。”

    -_-||

    (扉間:帶不動帶不動!)

    許是見到了將近二十年沒見過面的姐姐,這一晚的扉間變得跟之前很不一樣,活潑了很多,也開朗了很多,嘴角一直掛着笑,眼神更多的時候是鎖定在奈月身上的,他曾經以爲這輩子到死之前或許都不會再見到她,沒想到驚喜卻來的這麼突然。

    一大家人圍坐在餐桌旁喫飯,扉間覺得彷彿回到了小時候,那時候父親和母親都在,他們姐弟五個齊全,父親很嚴格,喫飯的時候不允許有人說話,板間和瓦間年紀小總是忍不住會發出聲音,有時候是兩個小傢伙因爲爭搶一條魚,有時候是更瑣碎的小事,比如你不小心用胳膊碰到我了,或者你不小心誤喝了我的味噌湯,他們兩個會爲了這種小事吵嘴,而父親則會冷着臉訓斥他們。

    每每這個時候,都是姐姐笑着打圓場,安慰兩個小傢伙不要哭,把自己的魚分給其中一個貪喫的弟弟,或是坐他們兩個中間,然後笑眯眯地說:“姐姐就像是一條線,誰都不許越過這條線哦。”

    記憶中的姐姐永遠是笑着的,笑眯眯的看着任何一個人,笑眯眯的幫助身體不好的母親做事,笑眯眯的爲受傷的父親和弟弟處理傷口。

    小時候的自己看不得姐姐這麼累會主動幫忙母親做事,幫助她照顧大哥和弟弟們,以此來減輕姐姐的勞動量,姐姐能夠感受到他的體貼,所以總會在上山採藥的時候摘些應季的野果子帶回來給他,有時候是覆盆子,有時候是山櫻桃,有時候是野草莓或者酸棗。

    她偷偷塞給小扉間,然後摸摸他的腦袋笑着說:“這是姐姐給我們懂事的扉間的獎勵,謝謝你啊,扉間。”

    母親早逝,扉間生命前半段時光所感受的溫柔全部都來自於姐姐,她像姐姐一樣照顧他們的一切,又像母親一樣給予他們精神和情感上的關懷。

    後來瓦間和板間相繼死於戰場,從那時候開始,扉間就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保護好姐姐,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卻不能看到姐姐有事。

    她確實保住了性命,然而,卻是半生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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