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晚上了,美女荷官難得遇到感興趣的賭局,她也認真了起來,和服褪去半邊,起伏的山丘纏繞了一層又一層的白色束胸,春色盡掩毫無看頭,讓人們把視線全都聚焦到了她纖細又潔白的胳膊上,整條胳膊又細又長,上面紋着紫藤花的圖案,看上去又漂亮又妖異。

    不出所料,神樂的眼中果然又充滿了光彩。

    骰子在白玉石做的骰盅裏搖的上下翻飛,一番精彩的炫技後,隨着荷官一個漂亮旋轉,骰盅被她重重的扣在了桌面上。

    勾起單側的嘴角,她衝着柱間笑的篤定又神祕莫測。

    盯住他漆黑的眼珠,美女荷官道:“買定離手,現在,請客人下注!”

    這一場,只有柱間一個客人,當他將一百倍金幣說出口的那一刻,便沒有別人來湊熱鬧了,他們只是興奮的甚至幸災樂禍的看着,做着觀衆,沒人會拿出一百倍金幣來陪跑助興。

    柱間盯住潔白玉手按着的骰盅,兩秒鐘後,柱間決定了。

    “小。”

    美女荷官沒動,依舊盯着柱間的眼睛,這個時刻是一場猜大小的賭局中最精彩也是最激動人心的時刻。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靜靜等待骰盅掀開的那一刻。

    荷官也很好的拿捏了圍觀羣衆的情緒,她足足有十幾秒沒動,神樂笑笑,將自己面前那數不清是多少的錢幣一股腦兒的推到了柱間身邊,見此狀,荷官終於掀開了骰盅。

    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去看,三枚骰子安靜地待在那裏。

    “一,一,三,是小,是小呀!”

    不知道是誰高喊了一聲,這片區域在這一刻沸騰了,呼喊聲叫好聲此起彼伏,他們中有的人甚至飆出眼淚來,好像不是柱間贏了,而是他們贏了一樣。

    這對他們這種輸多於贏的人來說,“常敗將軍”的反敗爲勝簡直就是一本爽文,讀的人興奮不已又暢快淋漓,他們代入了自己,一朝揚眉吐氣。

    笑容從美女荷官的臉上褪去,像是不相信似的,她震驚的久久盯着那三枚骰子,話都說不出來了。

    足足盯了幾十秒,反應過來的她快速的擡頭望向二樓的欄杆處,管理者依舊在那兒,他看着她,笑容裏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柱間深吸一口氣,直到這個時候他才覺得後怕,後背被冷汗浸溼,他知道自己剛剛又上頭了,而且,居然神他喵的贏了!

    辛辛苦苦一晚上,他竟然真的翻盤了!

    “現在,那塊綠色的晶石是我的了,對嗎?”柱間笑了出來,正氣的一張臉上有着不容反悔的威嚴。

    荷官再次眼神上瞟,就看到管理者默默地點了點頭。

    能夠開賭坊就預示了他們必須能夠接受自己輸,沒有誰是一直贏的,輸了便輸了,誠信這東西不能丟。

    荷官面色蒼白,卻還是很有風度的對柱間笑了笑,“那是自然,來人,取晶石。”

    無數雙眼睛盯着賭坊的工作人員將那塊藏身在一堆寶貝中的綠色晶石取下來,送到柱間手中,一幕戲經過了高潮之後,漸漸開始落幕。

    三人都知道,柱間這個晚上已經不可能再繼續賭了。

    他輸的錢有內裏司的人過來繳清,神樂贏回來的金幣在賭場內部換成了忍者幣,幾個小時收客觀可觀,果然,跟着柱間賭反押纔是王道。

    跟柱間反着買,別墅靠大海。

    這話一點不假。

    離開賭桌,柱間翻來覆去看着手裏的綠色晶石,石頭呈不規則的形狀,也沒有好好打磨過,估計最初的主人當初採回來便再沒有動過它,讓它保持着最原始的樣貌。

    晶石通體深綠色,透明,體內均一純淨,純度很好,柱間當時往上面看的時候並沒有確定要什麼,又或者說要哪一個都無所謂,他不過是隨便找個東西來表現自己的決心而已。

    然而,視線卻命運般的落到了小小的一塊晶石上面,綠瑩瑩的光芒在一衆寶貝中並沒有那麼出挑,但柱間還是看上了。

    扉間在一旁說:“這種東西你準備用來做什麼,還不如那把名家寶刀來的實在。”

    柱間呵呵笑了笑,“我當時沒想那麼多,看到什麼就說了什麼,不過,你不覺得這石頭很漂亮嗎?”

    “是很漂亮,只是你一個大男人……還是說你準備拿回去供起來,畢竟這大概是你賭徒生涯裏贏回來的最貴的一樣東西了,最好放在父親和母親的牌位前面,讓他們也跟着開心開心,知道好大兒終於長本事了。”

    柱間纔不理會扉間的陰陽怪氣,在柱間看來,扉間這就是在嫉妒自己,自己得到了晶石他沒有,大大的嫉妒。

    “斑,你覺得這東西……”柱間徵求斑的意見。

    斑盯着那塊燈光下閃爍着低調光芒的晶石,半晌後說道:“供起來做什麼,我倒是覺得你應該把它做成一個小物件隨身帶着,說不定會改變你逢賭必輸的倒黴運氣。”

    柱間在認真思考斑的話,這是自己到目前爲止贏回來的最值錢的東西了,說不定真的像斑說的一樣,做成小物件隨身攜帶會給自己帶來好運氣。

    笑容從脣邊盪漾開,柱間點了點頭,“是個好主意,就這麼辦!”

    直到此刻,神樂終於知道後面綱手送給鳴人的初代火影項鍊是怎麼來的了,當時看動漫的時候她就納悶,柱間那樣的男人怎麼看不像是項鍊愛好者,除非這條項鍊對他意義非凡。

    現在想想,這也算是一個理由。

    財迷如神樂,贏來的錢必然要攥在自己手裏的,而柱間,輸了一晚上也沒關係,反正內裏司已經發話了,所有費用都由湯之國大名府出,四人出賭場的時候,正好遇到內裏司的親信拎着一麻袋的錢進去。

    神樂在想,這幾天內裏司光是罵千手家的兩兄弟估計都能口乾舌燥,這輩子如果可以,他一定要遠離木葉的人,木葉的人沾上之後就跟吸血鬼一樣,能吸多少吸多少,若不是怕你死了說不定會被吸的一滴不剩。

    好在湯之國旅遊業發達,雖說因爲千江那個禍害損失了好多錢,但依舊沒有傷到元氣,緩個幾年也就過去了。

    借木葉之手順便除掉了千江,代價是大了點,對內裏司來說卻橫豎不虧,他沒做過賠本的買賣,拿錢換一個大名之位,怎麼看贏的人都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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